&ep;&ep;子柏风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想它,专心眼下的事。

&ep;&ep;蒙城府当初建设之时,估计有高人指点,计算了风水等因素,又因为蒙城府算是整个蒙城信念聚集之所,所以整个蒙城就蒙城府的灵气最浓厚。此时此刻,外面的那些官员们还没有完全散去,子柏风便接着蒙城府的灵气,仔细去观察。

&ep;&ep;蒙城府的一个个人,在子柏风的视野之中,呈现出了深深浅浅的圆点。

&ep;&ep;一个黑点正大步流星地走出蒙城府,那是落千山,他和子柏风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对他极为信任。

&ep;&ep;他身边几个军士,都是深浅不一的空心圆圈,内部有的黑有的白,他们对子柏风的信任程度并不如落千山那般的,但他们都受到了落千山的节制,所以只要落千山信任子柏风,他们就是子柏风的助力,这点就像是当初在四狗的胁迫下,一名下燕村村民对子柏风的态度一般。

&ep;&ep;落千山的控制力毋庸置疑,子柏风觉得这些人都不用担心,便忽略掉他们,继续看。

&ep;&ep;两个内白外黑的圆点在子柏风书房外间,那是两个文书。

&ep;&ep;对这俩人,子柏风有些疑惑,然后很快就了解了。

&ep;&ep;这俩人对子柏风并不如何信任,但是他们服从于子柏风的权威,所以就是这种内白外黑的圆点,和落千山的下属服从于他的权威一样。

&ep;&ep;明白了这点之后,子柏风就发现这样的人在蒙城府里很多。

&ep;&ep;他们或许不信任子柏风,但是他们信任权威,他们不需要思考太多,只要按照命令去做就好了,当有命令冲突时,自然是谁官大就听谁的。

&ep;&ep;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大多数人对什么权力斗争,争权夺利都没什么兴趣,安安心心做好自己的工作,拿到自己的俸禄就好了。

&ep;&ep;更何况现在整个蒙城都陷入了饥荒之中,也只有蒙城府这些人可以旱涝保收地得到俸禄,让一家老小吃饱饭了。

&ep;&ep;蒙城的饥荒,是对蒙城的考验,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却又是对子柏风的利好消息。

&ep;&ep;这种情况下,没有太大野心的人,会更紧密地团结在子柏风的身边,不会轻易改弦易辙。

&ep;&ep;但是,这种现象仅限于基层人员,蒙城的二把手,子柏风现在的副手,主簿大人就是完完全全的白色圆点,哪怕一点的黑色也没有。

&ep;&ep;府君在时,主簿大人还能尽职尽责地辅佐府君,但是府君离开,竟然把代理府君的帽子压在了子柏风的身上,这让主簿大人完全出离愤怒,已经无法理智地思考了。

&ep;&ep;此时的主簿大人定然想不到,子柏风竟然能够利用异常的手段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ep;&ep;主簿的书房和府君的书房相隔一个院落,中间就是府君和主簿的文书们所在的院落。此时主簿正在自己的书房里踱来踱去,如同一只受困的孤狼,还有一名乡正站在他的房间里,就是西丁乡的乡正。

&ep;&ep;“主簿大人,府外已经备好车了,我们是否这就出发?”西丁乡正低着头,小心翼翼问道,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但是在这里站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此时此刻和主簿大人走得太近,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ep;&ep;看主簿大人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了。

&ep;&ep;此时的西丁乡正甚至都在后悔,他后悔自己不应该邀请主簿到自己的西丁乡去参观考察,虽然名为参观考察,其实就是想要救济,但是此时此刻,新任府君大人,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是主簿大人的死忠呢?

&ep;&ep;子柏风就看代表西丁乡正的那圆点不停地跳来跳去,一会黑一会白,可见他心中斗争的剧烈。

&ep;&ep;“主簿大人若是……若是此时不方便的话,我便先告辞了,等日后主簿大人闲下来,我再来请主簿大人。”西丁乡正悄悄哈了哈腰,似乎就想撤退。

&ep;&ep;“你敢!”主簿猛然转过头来,一个瓷器笔洗啪一声摔碎在了西丁乡正的面前:“丁三吉,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从这个门出去,日后你就别再来求我白顺!”

&ep;&ep;西丁乡正丁三吉连忙低下头去,陪笑道:“主簿大人,您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的……”

&ep;&ep;他心中暗暗恼怒,却是不敢得罪主簿大人,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乡正,而且西丁乡算是现在整个蒙城受灾最严重的乡。

&ep;&ep;当初曾经向府君告状,说子柏风不该收容流民的就是他,当初他只是在担心等到寒冬过去,西丁乡人大规模出逃,造成人员的流失和耕地的荒芜,这对以土地为根本的乡正来说,可是极大的罪名。

&ep;&ep;所以当府君宣布说将会前往西京,会有别人代他行使府君权力时,丁三吉就立刻向主簿大人靠拢了,毕竟不论是资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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