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凡他在这世上还有可以打商量的人，他也不至于全无退路。
&ep;&ep;赵二在饭桌上说起这件事情时，赵牧给他挑了一筷子肘子，炖得极烂，一抿就化。
&ep;&ep;赵二皱了眉，瞥了赵牧一眼，不肯吃。
&ep;&ep;“想那些伤心事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听话。”
&ep;&ep;赵二还是不吃，生动地着瞅他：“哥哥，我想给嘉柏打个电话，但伦敦公寓那个号码，好像换了。”
&ep;&ep;赵牧掏出一个手机拍在桌子上，引诱他：“这里面存了赵三的手机号，你看着办。”
&ep;&ep;他原来的手机在吵架时摔坏了，看来这是新的。
&ep;&ep;赵二略一思忖，拿起筷子，眼睛滴溜溜乱转，见赵某人分了神，爬上桌子想夺，却被下套的人逮了个正着，按住他的手。
&ep;&ep;“抢没用，吃肉。”不容拒绝。
&ep;&ep;“什么肉都行？”试探。
&ep;&ep;“人肉不行。”一语封喉。
&ep;&ep;“人肉怎么不行，我觉得人肉挺好的。”撒娇。
&ep;&ep;赵二趴在桌子上，前后晃着脚。
&ep;&ep;又来这一招，赵牧闭眼。
&ep;&ep;“下来。”
&ep;&ep;赵二充耳不闻，手摸上赵牧的。
&ep;&ep;“人肉你吃不消。”
&ep;&ep;赵二没动。
&ep;&ep;“一。”
&ep;&ep;赵二还是没动。
&ep;&ep;“二。”
&ep;&ep;赵二依然没动，偏着头，抠了抠赵牧的手指缝。
&ep;&ep;“真是欠收拾。”
&ep;&ep;赵牧倏地站起身。
&ep;&ep;赵二趁其不备一把抢手机背过身，边叫边喊：“我错了我错了！哥哥我错了！”
&ep;&ep;两秒后，皱巴着眉眼，起球瘪掉了一样：“欸，怎么还要开机密码~”
&ep;&ep;赵牧一手撑住桌子，从后头勒牢他的肩，手掌缓缓蹭着他的颈子，顺着往下，技巧而耐心地摸：“猜猜我会设什么，随便输个数字？”
&ep;&ep;赵二十指翻飞，输了自己的生日，密码错误几个大字怼得他俏脸一红，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p;&ep;赵牧从后头看见，立时被逗笑了：“才错一次，再试试。”
&ep;&ep;赵二肩膀一扭，挣开他的禁锢，转身面对面用腿勾住他。
&ep;&ep;藏着掖着地又输了一串数字，赵二的脸色垮下来，缠在赵牧腰杆上的腿夹紧，恨了他一眼：“也不是！”
&ep;&ep;“又错了？”赵牧想起之前在病房，解赵二的手机锁，都没费什么脑子，用他的生日一试就开了：“别只想着生日，试试纪念日。”
&ep;&ep;“我输的就是纪念日，”赵二红着脸反驳，收了脚，闷闷地把手机丢到他怀里：“不对！”
&ep;&ep;“你输了什么？”赵牧倒是一愣。
&ep;&ep;“第一次上床，第二次上床。”
&ep;&ep;“......”
&ep;&ep;赵牧有些意外，怎么他这脑子，一觉醒来，净记得那些黄色废料了？
&ep;&ep;赵牧起先只是笑，等收住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说，他的生日，也是他们的纪念日。
&ep;&ep;赵二抱着膝盖歪在桌子上生闷气，听见赵牧给他灌迷魂药：
&ep;&ep;“你试试别的，一二一七，看，这不就开了？”
&ep;&ep;赵二偏头看了看滢白的手机屏幕，眉目稍微缓和了一点，小声地叨叨，不可思议：
&ep;&ep;“结婚纪念日？哥哥你总看着这几个数字，不会想起赵叔叔吗？”
&ep;&ep;“想他干什么？人都走了那么久了。”赵牧口气里遮不住清闲，手搭在他腰侧，半掐着他，捏了一把他的脚：“我想你。”
&ep;&ep;“痒！”
&ep;&ep;赵二动了动脚，踩在桌沿边，被腻得噗嗤一笑，警惕全无，头抵在赵牧胸前，翻电话簿，目光掠过一行字，又笑了：
&ep;&ep;“赵小狗？我不会取这么奇怪的昵称，是哥哥你取的吧？”
&ep;&ep;赵牧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赵二挖苦他：“他是狗，哥哥你不也成狗了？你是赵老狗！”
&ep;&ep;赵二语气很淡，像开玩笑：“我在哥哥眼里，也是狗。赵家表面看起来住着人，其实暗地里一窝狗！”
&ep;&ep;“小二不是狗，小二是骨头，是狗指着活命的肉。”
&ep;&ep;“那不是比狗还惨？”赵二笑起来，慢吞吞地把赵小狗三个字改成了赵嘉柏：“狗还能跑呢，骨头和肉被叼住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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