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那幅画送给谁了吗?”

&ep;&ep;“扔了。”赵二眉目淡淡。

&ep;&ep;“扔了?”沈致彰忍不住重复一遍。

&ep;&ep;“画了三个多月,够久了,该扔了。”赵二冷似的抱着胳膊,把目光从空白的墙壁挪到沈致彰脸上。

&ep;&ep;沈致彰就着灯光看他,发现他的眼角眉梢吊着的寡淡里多了一份决然,听见赵二平静发问:

&ep;&ep;“沈先生,你认没认识可靠的律师?离婚律师,胜率高的。”

&ep;&ep;沈致彰细细瞧了他一会儿,回过味来,他大概是想利用自己的人脉扒拉扒拉律师,所以没有显露出之前那份警惕疏离。

&ep;&ep;沈致彰略略一想,记起个人来:“我倒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是我美国的大学同学,最近刚回国做律所的合伙人。”

&ep;&ep;“那请沈先生搭线,约着见一见吧。想和赵牧和平离婚恐怕是不行了,必须走走法律渠道。”

&ep;&ep;沈致彰看他把目光定在手机上,眉头微动,试探问:“我刚才听录音里说你让人查过赵牧和那个秦折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