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收拾一份重礼,我要去……”庆北侯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地说道,“去韩国公府。”

&ep;&ep;他本想去河间王府求河间王放自己一马,顺便请河间王世子别嫉恨宋家,可是转念才会想到,对自家发难的并不仅仅是河间王府,甚至还有上头的皇帝。这冲着谁一目了然,不叫那位安平县主心里痛快了,宋家还是得栽跟头。

&ep;&ep;这样的憋闷就叫庆北侯叹息了一声,他的长子答应了就匆匆出去,谁知道还没有多久,宋夫人就带着女儿来了。

&ep;&ep;见庆北侯对自己冷淡,宋夫人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了皱纹,少了几分年轻貌美的脸。

&ep;&ep;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丈夫已经许久没有和她说些温情的话了。

&ep;&ep;每次回到家中,都不过是“吃饭吧”“我累了”这样冷淡的话语,似乎早年,那个曾经用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英俊的少年已经消失在了记忆里。

&ep;&ep;宋夫人眼眶突然酸涩了一瞬,却努力扬起了头,对庆北侯皱眉问道,“我才听人说大哥儿正在库房里到处寻摸有趣儿的东西,说是务必女孩儿喜欢的,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大哥儿有了心上人?”

&ep;&ep;这叫她有点嫉妒,毕竟看着儿子把库房翻得一团乱,甚至早年她都舍不得给阿颜的新鲜贵重的玩意儿都给翻出来,说是要送给谁,就叫她觉得分外的不悦。只是此刻庆北侯没有心情回答她这种话,闭目不语,冷淡地不肯理睬。

&ep;&ep;宋夫人冷笑了一声。

&ep;&ep;“还是说并不是大哥儿的心上人,其实是你的心上人。”

&ep;&ep;“你浑说什么!”庆北侯顿时恼了。

&ep;&ep;“我浑说?我浑说什么了?说中你的心事了?!”宋夫人见庆北侯恼火地看着自己,那张人到中年越发带了威势的英俊的脸自然会牵动许多美人的心,这男人有了权势,又生得英俊,自然会得到许多女人的喜欢。

&ep;&ep;这些年庆北侯与她不睦,难道不可能有美人在勾引他?

&ep;&ep;宋夫人气得眼睛发红,庆北侯却已经疲惫得不行,揉着眼角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后宅无事可做,也不要瞎猜忌。我日日都在军中,能有什么女人。”他的后院儿就宋夫人一个女人,他都觉得疲惫万分,更遑论再多几个。

&ep;&ep;女人是老虎。

&ep;&ep;女人多了,他还活不活了?

&ep;&ep;一个就够他受的了。

&ep;&ep;说起来,庆北侯都恨不能哭出血泪来。

&ep;&ep;早知道,还娶个屁的媳妇儿!

&ep;&ep;“军中没有女人么?军中的营妓可不少呢。”宋夫人冷笑说道。

&ep;&ep;“龌龊!”庆北侯实在见不得宋夫人当着女儿的面儿就“营妓”长“营妓”短的了,且见阿颜躲在宋夫人的身后瑟缩不敢探头出来,越发心里郁闷得不得了。

&ep;&ep;他实在不明白阿颜对他为什么这样恐惧……他早年的确被女儿目睹过在沙场上剁了敌人浑身是血的样子,可是谁家闺女不是心疼地凑过来问问“爹你有没有受伤”什么的,怎么还吓跑了,从此对自己的亲爹亲哥哥都畏惧如虎呢?

&ep;&ep;如今,想到宋夫人干的好事儿就脑仁疼,庆北侯顾不得女儿了,见长子从门外跑进来,也不理会宋夫人,甩手就走。

&ep;&ep;“你去哪儿?”

&ep;&ep;“给你收拾乱摊子去。”庆北侯摔了她的手,带着浩浩荡荡的礼物就往韩国公府去了。

&ep;&ep;因知道宋夫人得罪了韩国公府的小姐,因此庆北侯不在意自己的脸面,摆出了一副上门赔罪的样子,就是为了给安平县主把脸面撑得足足的。他这多少是带着诚心,只是韩国公热情地将他请进门,听见庆北侯的抱歉,却愣了一下茫然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家阿菀回来没说啊。”

&ep;&ep;“没说么?”庆北侯与长子坐在下首,顿时震惊了。

&ep;&ep;安平县主,这多么善良的小姑娘,竟然回到家里没有跟家里人告状。

&ep;&ep;可见如今上到帝王下到那些勋贵子弟的冷遇,跟人家小姑娘没什么关系,大概是河间王世子为未婚妻报仇吧。

&ep;&ep;听说河间王世子可喜欢自家小表妹了。

&ep;&ep;只是安平县主咋这么善良呢?

&ep;&ep;庆北侯都要哽咽了。

&ep;&ep;自己送上门来,如今连韩家都知道他家里干的坏事儿了。

&ep;&ep;他只好原原本本地把之前发生的事儿给说了,韩国公大笑了三声,之后沉默了。

&ep;&ep;按说韩国公老大人一贯的八面玲珑,此刻就该“不是大事儿”原谅一下十分愧疚的庆北侯。不过老大人默默地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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