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其叫韩国公夫人往后又担心阿恬,阿菀只希望阿恬把自己的人生过好。

&ep;&ep;她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依偎在太夫人的腿边。

&ep;&ep;太夫人一边摸着孙女儿胖嘟嘟的小身子,一边垂目沉吟了片刻缓缓地说道,“阿恬如今还小,不瞒王妃说,我虽然偏心些,待她不及她的姐姐,可是阿恬的婚事也一直在心里头装着。且既然已经王府下聘,这姻亲我们自然不会断绝,何必这样着急呢?”

&ep;&ep;她言下之意,自然是阿恬就算不嫁过去,安王世子身上背着这婚事,也与韩国公府搭上了线,也未必非要急着和阿恬在一块儿是不是?

&ep;&ep;安王妃肃容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犹豫。

&ep;&ep;“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她迟疑了一下。

&ep;&ep;太夫人听了这话,苍老的脸顿时微微一变。

&ep;&ep;“难言之隐?莫不是世子……”这样急着成亲,莫不是安王世子不老实,有了其他服侍的女子有孕,叫阿恬去做便宜娘?

&ep;&ep;虽然说太夫人早有准备,这群王府世子每一个老实的,河间王那种独夫独妻过日子的才是奇葩,可是若安王世子当真这样不懂事,成亲之前先闹出庶长子的破事儿,那就当真是隔空一巴掌抽在韩国公府的脸上,太夫人是绝对不能忍耐的。

&ep;&ep;她虽然不喜欢阿恬,可是也不能叫阿恬受这样的委屈。

&ep;&ep;且皇家子弟,怎么可以这样放诞?

&ep;&ep;“老夫人想多了,那孩子老实得很,如今在阿河身边帮阿河做事,阿河常常提携他,提点他,他最近也忙着办差,哪里有时间去与女人厮混。”安王妃急忙说道。

&ep;&ep;她口中的阿河自然就是刚刚与阿琪成亲的英王长孙萧河了,虽然说安王暗度陈仓,把个世子放在一旁把庶子丢到东宫去惹恼了皇帝与太子,如今别说庶子,就是嫡子都没资格在太子面前做事,然而东宫之外还是有些零零散散的差事的。

&ep;&ep;萧河为人沉稳能干,且颇有长兄之风,看在安王世子往后是自己的连襟,还十分厚道,出手帮了安王世子几次。

&ep;&ep;他出手自然非同小可,安王世子本是个中庸平凡的人,耳根子又软,又没什么主意,不过胜在听话。

&ep;&ep;他只听萧河的话,也不敢打小算盘违逆他,竟然把差事办的不错。

&ep;&ep;因他确实做了几件不错的差事,萧河也不隐瞒,就对太子说了。

&ep;&ep;太子想了想,又跟皇帝说了。

&ep;&ep;皇帝早前不喜欢安王世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种废物点心,然而如今看看,发现安王世子勉强还算有些优点。

&ep;&ep;听话,就是安王世子最大的优点了。

&ep;&ep;不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就默默地,说什么干什么,一点儿自己想法都没有,执行力惊人,谁说不是一种好处呢?

&ep;&ep;因此皇帝转圜了些,虽然因讨厌安王,因此如今还没有叫安王世子重回东宫,不过却在寻常说笑的时候称赞了几句。

&ep;&ep;这几句话对安王妃母子来说简直就是久逢甘露呀,幸福得什么似的。安王妃因皇帝的这份称赞,还有萧河的扶持,如今在安王府摆了一个小佛堂,天天给满天神佛上香,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安王这坑儿子的老王八竟然给儿子结了这么一个好亲。

&ep;&ep;因此,虽然早前听说阿恬被送去庙里,这里面有些猫腻,恐怕阿恬不是什么好姑娘,可是安王妃想想韩国公府这贵重的姻亲,默默地忍耐了。

&ep;&ep;她虽然为人贤惠,对儿子纳妾并不在意,可是看在韩国公府这样可靠,因此不预备在儿子成亲之前给他明面上服侍的女子。

&ep;&ep;这不是为了阿恬,而是为了人家韩国公府的面子。

&ep;&ep;如今,她越发不敢叫太夫人怀疑儿子的操守……都说了,安王世子耳根子软,很听话,虽然做人优柔寡断,可是却安王妃说什么总是听什么。

&ep;&ep;因听了安王妃分析利弊,安王世子也一样儿继续忍耐没随随便便看上哪个美人,如今跟着萧河做事不知道多么的快乐,不仅在皇家来往的朋友多了,就算是在王府,也隐隐地叫一些从前看不起他的庶出的兄弟们忌惮了几分。

&ep;&ep;可正是因忌惮了安王世子,如今安王府中就闹出了一点事儿。

&ep;&ep;安王妃不由苦笑了一声。

&ep;&ep;“因是姻亲,我不与老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实在是如今安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安王妃早前京都的大家都说了,是个贤惠温柔的人,对安王宠幸女子后院姬妾无数十分贤良,时不时还送些身边服侍的美貌丫鬟服侍安王。

&ep;&ep;虽然她得了一个极好的名声,可是也叫安王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安王早就看不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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