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要好好儿陪我。”她弱弱地说了一声,拱在萧秀的怀里睡了。

&ep;&ep;萧秀默默地看着她一转眼就陷入了熟睡,起身给他们盖了被子,抱着她一块儿睡了。

&ep;&ep;明仪郡主进来就看见两只团子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睡着了,两颗小东西都圆滚滚的,忍不住也微笑了起来,上前先把小被子给他们盖好,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就见韩四与河间王妃都在外间儿,挑眉问道,“这是说什么呢?”

&ep;&ep;韩四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薄汗,显然出府去找韩国公回家也是出了一把力气的,此刻正与河间王妃低声说些什么,听见妻子的问话,他抬头皱眉看了明仪郡主一眼。

&ep;&ep;“怎么了?”

&ep;&ep;“大嫂刚刚生了的这孩子仿佛有些不足之症。”河间王妃压低了声音对明仪郡主轻声说道。

&ep;&ep;明仪郡主一愣。

&ep;&ep;“你怎么知道?”

&ep;&ep;“我偷偷问过太医,太医说的。仿佛是大嫂孕中时时常憋闷,又突然动怒,因此这孩子……“河间王妃揉了揉眼角带着几分疲惫地说道,“这话今日我也只对你们说说。二嫂那里……二嫂本就因产后气血两亏身上不爽利,我瞧着最近走动也懒了几分,且还养着小七,实在是不能叫她多费心。倒是你们俩……”

&ep;&ep;反正这两位闲着也是闲着,因此河间王妃就来与他们夫妻轻声说道,“我唯恐大嫂知道了瞎想。你也知道,这个哥儿也是她日夜盼回来的,若是知道了岂不是极大的打击?就算是叫她知道,也得等到出了月子,叫她身上好些才好。”

&ep;&ep;“若说是不足之症也不算什么。”明仪郡主早年也算是在英王府有些见识,沉吟了片刻缓缓地说道,“就算先天不足,后天补足就是。只是这小小的哥儿若是用了大补之物,恐怕也是伤身。虚不受补呢。不如寻几个康健的乳母,若是乳母的奶水好,他吃得多,吃得补足,那也是好的。”

&ep;&ep;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其实这里头的事儿也都知道得不少,河间王妃微微颔首说道,“我也是这么想。”

&ep;&ep;她叹了一口气撑着额头说道,“只望否极泰来。”

&ep;&ep;“否极泰来没用。也得大哥喜欢。”明仪郡主想到韩国公对嫡子并不十分宠爱,皱了皱眉。

&ep;&ep;“我刚刚听老太太给哥儿取了个乳名,唤作长生。”河间王妃也不喜欢韩国公这等宠妾灭妻看不中嫡子的做派,顿了顿就对明仪郡主轻声说道,“恐怕母亲也看出几分,只求他平安长泰。不过叫我说,这做个国公还要什么文采风流呢?只要这孩子能养得康健些,那就是极好的勋贵国公,也不必日日苦读或者习武伤身。”

&ep;&ep;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显然对这个孩子更加珍惜,明仪郡主想了想如今韩国公的庶长子韩誉,垂了垂眼睛。

&ep;&ep;韩誉的确是个很有进取心的孩子。

&ep;&ep;虽然素日里对人都不大热络,不过为人行事却与柳氏母女并不大相同,且昼夜苦读,也的确令人惊叹。

&ep;&ep;这等生于豪门勋贵的子弟,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自己能忍得住寂寞,耐得住疲惫远离享乐繁华,日夜苦读的真的不多。

&ep;&ep;且他小小年纪还已经中了秀才。

&ep;&ep;只可惜了韩誉,有柳氏那样的生母。

&ep;&ep;他刚刚中了秀才,柳氏就想在府里抖起来。如今还好,若是韩誉日后继续高中,那柳氏还不上天啊?

&ep;&ep;明仪郡主说起来对韩誉这个侄儿没什么意见,她一颗心都放在自己与韩四的夫妻生活上,只是因柳氏的缘故,明仪郡主难免冷淡韩誉几分。

&ep;&ep;如今想到这些,她又想到韩国公夫人几乎要了命一样非要生个嫡子,对于这等妻妾之争不免有些疲惫,对河间王妃低声抱怨,“若说我的身份,本不该对你说这样的话。只是大哥这做得太过,也把大嫂逼得太紧。柳氏那贱人……若不是她这些年兴风作浪,大嫂怎么可能孕中多思忧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拉拢了阿恬去?”

&ep;&ep;柳氏这么多年在府中与韩国公这等行事,明仪郡主最重嫡庶的,自然看不过去。

&ep;&ep;见她抱怨,河间王妃不免苦笑。

&ep;&ep;“你以为我没有劝过他?”河间王妃早就劝过韩国公,甚至暗中提点过柳氏,叫她安居妾侍之位,别想更多的。

&ep;&ep;若是柳氏当真是个聪明安分的女人,哪怕生了庶长子也对韩国公夫人毕恭毕敬,只敦促韩誉读书上进,礼敬嫡母,韩国公夫人自然也不会非要拦着韩国公不许韩誉做世子。

&ep;&ep;毕竟若韩国公膝下都是庶子,那谁袭爵不是一样儿的么?

&ep;&ep;她摆了摆手头疼地说道,“她的心大着。只是却不知道自己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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