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眼睛温润得跟小奶狗儿似的,萧韦抽了抽嘴角,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阿菀急忙抬头蹭他的手指,讨好地说道,“我真是心疼表哥,心疼得不能直视呀。”她心虚地把自己团成一颗球,这一把萧堂和萧秀都不吭声了,许久之后,河间王世子公允地说道,“阿菀很善良。”

&ep;&ep;“……你说的对。”萧韦艰难地说道。

&ep;&ep;河间王世子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仰头看着庆王严肃地说道,“伯伯不可以欺负阿菀。不然……”

&ep;&ep;“不然怎样?”

&ep;&ep;“叫我父王和伯伯喝酒。”萧秀严肃地说道。

&ep;&ep;庆王的眼底生出几分笑意,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几个孩子,他心里一软,把阿菀抱起来放在手臂上,看她软软地,如同一朵颤巍巍的白莲花,用晶莹的眼睛去看自家的长子,抬手弹了弹阿菀的小脑袋瓜儿笑着说道,“真是与韩三一个模子出来的。”想当年他有眼无珠,见了看起来软乎乎没脾气的白莲花儿韩三不顺眼,上去就欺负了一下,从那儿以后庆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ep;&ep;白莲花都是马蜂窝。

&ep;&ep;都是捅不得的。

&ep;&ep;那天天的,韩三的各路表哥表弟堂兄堂弟亲哥亲弟的……庆王殿下那一阵子看见了男人就想撒腿就跑。

&ep;&ep;更何况……

&ep;&ep;庆王垂头揉了揉阿菀的小脑袋,顿了顿方才含着几分笑意地对韩国公太夫人坦然地说道,“这小东西更像长庆侯,外柔内刚,不是一个好欺负的。”

&ep;&ep;他微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几分怀念,韩国公太夫人笑着说道,“生得也与她母亲有几分仿佛。”她这样光风霁月,毫无芥蒂,庆王也笑了起来,只有庆王妃,听到庆王的嘴里提到了长庆侯罗芳,顿时脸色就变了。

&ep;&ep;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死死地忍耐着心中的酸意,却还是忍不住。

&ep;&ep;想当年庆王丧妻,王府之中嫡长子萧堂正在襁褓,因此不得不立刻就要续弦来照拂庆王父子。

&ep;&ep;她那时候多么地爱慕庆王呀,见宫中有了想要给庆王续弦的意思,就求了自己的祖母,那时的韩国公太夫人去宫中询问庆王的亲事,谁知道庆王那时一个名门淑女都没有看在眼里,反而看中了忠诚侯府上的大姑娘罗芳。

&ep;&ep;那时罗芳在京都贵女之中已然名声显赫,小小年纪就随父兄出征,几次领兵于阵前击退敌寇,就算是名声有些“霸道”“残酷”什么的,可是在京都却是数一数二的将门虎女。

&ep;&ep;罗芳那年也要成亲,她的亲事万众瞩目。

&ep;&ep;可是庆王妃想都没有想过,庆王竟然相中了罗芳,并且还屡次上门真心求娶。

&ep;&ep;当然,庆王的结果不怎么样,叫罗芳一枪就给挑出了忠诚侯府,顺便叫他滚蛋。

&ep;&ep;罗芳当时怎么说的来的?

&ep;&ep;“原配死了没多久自己就来追姑娘,这样的货色老娘看不上!”她那样骄傲地拒绝了庆王,转身就跟她三哥好上了。

&ep;&ep;庆王妃没有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庆王竟然叫罗芳弃之如敝履,甚至在罗芳的眼里,自己那无能只知道日日娇气的三哥比庆王更叫人喜欢。不过罗芳主动与她哥哥成亲,庆王一时就没了自己想要迎娶的女子,因此便听了宫中的话,娶了她做庆王继妃。

&ep;&ep;虽然这都是当年的旧事,如今已经都烟消云散,可是庆王妃想一想都觉得心里冒火。

&ep;&ep;她唯恐庆王对罗芳念念不忘,这些年硬是从不提娘家三哥三嫂。

&ep;&ep;可是没想到庆王竟然还真的张嘴就好意思说罗芳的事。

&ep;&ep;他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

&ep;&ep;“阿芳的确外柔内刚,想当年我们韩家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奇缘。”韩国公太夫人微微一笑,见阿菀呆呆地看着自己,柔声说道,“那时你母亲是这京都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心悦你母亲的好男子不知多少。娇娇啊,日后你也要与你母亲一般,做最好的,令男子都钦佩的女子。”罗芳自幼就为国冲锋陷阵,这样的女子自然值得受到尊重,而不是那些小女子的心情还有嫉妒。

&ep;&ep;如今韩国公太夫人都觉得,庆王妃的那些隐晦的嫉妒还有猜忌,都是在侮辱了罗芳。

&ep;&ep;这样的女子,无需叫男子念念不忘,只需要叫男子敬佩。

&ep;&ep;想来庆王到了如今也不过是在敬佩罗芳,因此称赞了几句。

&ep;&ep;见庆王妃在一旁拧着手里的帕子脸色阴沉,韩国公太夫人心底叹了一声,也不知该怎么样与女儿说这其中的事。她心里也烦闷疲累,只觉得韩国公府如今的嫡庶之争还有庆王妃这不省心的都叫自己疲惫。

&ep;&ep;她已经上了年纪了,也不知道能熬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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