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不会屈尊给魔域的小辈去信……他为了让我恢复身体,实在是付出太多了。”

&ep;&ep;小遮宽慰她:“当年也是没办法,天界大军压境,你若说自己被朱厌囚禁,陛下震怒之下势必会进攻魔域……你也只能说自己被朱厌救下,对他日久生情,甘愿待在亭瞳殿,才能稳住陛下,免了一场大战。”

&ep;&ep;那时的落摇,实在是没招了。

&ep;&ep;朱厌关了她十三年,她自始至终都不肯暴露身份,原本都要逃出去了,没想到天界大军兵临城下。

&ep;&ep;那阵仗,落摇但凡露出丝毫委屈,神族和妖族之间少不了一场恶战。

&ep;&ep;神魔大战才结束不过百年,此时再起战争,对三界百姓而言,是一场厄难。

&ep;&ep;落摇时常在人间界行走,绝不想因自己而让他们再受战乱之苦。

&ep;&ep;所以,她骗了父亲,骗了前来救她的天界大军,违心地说了那番话。

&ep;&ep;哪怕东神帝姬名声扫地,落摇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ep;&ep;“朱厌既是来找我的,就不该牵连无辜……”落摇道,“我去和银索说清楚情况。”

&ep;&ep;小遮知她性情,并不会拦着,道:“你先问问灵籁,看银索在不在宜居峰,别白跑一趟。”

&ep;&ep;落摇点头应下,拿出普通的白色符纸,给灵籁去了个纸鹤,她和银索还没熟悉到互赠符纸,也就没法用纸鹤通信。

&ep;&ep;灵籁回得很快,一个硕大的纸鹤扑了进来,活像一个大肥鹅,这一看就知道塞了不少内容。

&ep;&ep;落摇刚一拆开,就听灵籁扯着嗓子嚎叫:“银索不在宜居峰!天呐落落,你还不知道吧,那银索也不知给殿下下了什么迷魂药,竟把殿下迷得晕头转向,直言非他不可,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听听,这是妖族太子会说的话吗,别说太子了,即便是最普通的小妖也不会说这个啊!我不懂,我不明白,我看不透,那银索不过一个从四支的小男仙,哪来的能耐独占太子!他长相一般,修为一般,床上……啊呸,他还是个雏,更窒息的是,他性格差劲透了,一直不给殿下好脸色,偏偏殿下眼里只有他……啊啊啊,太可怕了,我都不敢给魔域的朋友回信,你说我把这事说给他们听,他们能信?他们只会骂我上学上傻了,念书念疯了!”

&ep;&ep;不愧是灵鸟,这嗓门这肺活量……优秀。

&ep;&ep;小遮唏嘘:“如果朱厌没认错人,那灵籁骂的就是你了。”

&ep;&ep;落摇:“…………”

&ep;&ep;小遮:“要不,先让他误会着?”

&ep;&ep;落摇很有原则:“朱厌总会发现,到时没准会迁怒银索,况且你也知道朱厌的本事,寻常修者很容易被蛊惑,银索没必要受这无妄之灾。”

&ep;&ep;小遮心有戚戚:“也是。”

&ep;&ep;灵籁的第二个纸鹤扑进落摇怀里,这次要正常很多,只装了一句话:“银索不在宜居峰,殿下正陪他在有路阁里上课!”

&ep;&ep;居然还在上课……

&ep;&ep;落摇看了看时辰,只能等晚上了,她又给灵籁去了封信:“银索回来后,告诉我一声。”

&ep;&ep;灵籁的纸鹤回得极快:“放心,我盯着呢,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去寻他!”

&ep;&ep;落摇:“……”

&ep;&ep;很明显,灵籁误会了,但……就这样吧,落摇的确要找银索。

&ep;&ep;咚咚咚。

&ep;&ep;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落摇起身去开门,看到了满眼藏不住好奇的姜且。

&ep;&ep;落摇迎她进屋:“姜师姐快进来,我还在收拾屋子,本想着晚点再去找你,好问问长生峰上的规矩。”

&ep;&ep;姜且过来时还有些忐忑,这会儿见落摇眉眼和善,如之前那般待人亲近,才不那么拘谨了,她寒暄两句后直入正题:“落落,你入山之前就认识师尊了?”

&ep;&ep;落摇对此并不意外,她刚上山就去拜访鬼圣,又同他聊了那么久,身为鬼圣的亲传弟子,姜且肯定会好奇,想来打听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ep;&ep;落摇需要鬼圣的幽荧之力来拟化灵脉,少不了久居长生峰,理应和山上的师兄师姐们搞好关系,况且她与姜且本就投缘,索性挑能说的仔细说了。

&ep;&ep;“说来也是巧合,我三个月前在人间界的一处竹林与先生偶遇,那时我不知道先生的身份,行事上多有冒犯,好在先生并没计较,还赠了我一个小物件。”

&ep;&ep;“啊?”姜且颇为诧异,“三个月前你在人间界偶遇了师尊?”

&ep;&ep;落摇并未说谎,神态坦然:“没错。”

&ep;&ep;“可是……”姜且眨眨眼道,“师尊从去年开始闭关,从未离开过三界山,直到今日才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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