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切记不能让她受刺激,或做激烈的举动。”

&ep;&ep;陶嫤悠悠转醒,还记得她是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浑身没了知觉。她眨巴两下双眸,稍显呆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无,“魏王?”

&ep;&ep;江衡付过诊金,领着她出医馆,立在门口问道:“为何不告诉本王你患有心疾?”

&ep;&ep;陶嫤琢磨着他一定知道了,想想也是,估计还把他吓得不轻。她不安地挠了挠脸颊,唇畔弯出一抹愧歉的笑,“我要是告诉你,你就不会带我去骑马啦。”

&ep;&ep;江衡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严肃,他平常都很随和,然而这一回是真被这小家伙气着了。

&ep;&ep;若是他没及时赶回城里,她可知道后果?

&ep;&ep;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她这脑袋瓜里究竟想的什么?

&ep;&ep;江衡板着脸,“下不为例。”

&ep;&ep;言讫牵马便走,陶嫤识趣地跟在他身后,乖乖地承受他的怒火。

&ep;&ep;本来这事就是她的不对,她还是很懂分寸的。何况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一个人行走太不安全,只有跟在他身后寻求庇护。

&ep;&ep;不过……她看了看前面高大颀长的身影,对他才消下去的那点儿恐惧,这下又全回来了。

&ep;&ep;一直走了好远,还是没到陶府。陶嫤走得双腿发酸,却不好意思上去跟他搭话,毕竟她有错在先,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ep;&ep;但是这路怎么这么长?为何还没到胜业坊?

&ep;&ep;陶嫤苦兮兮地瘪瘪嘴,加紧步伐来到他身后,惴惴地唤一声,“魏王舅舅。”

&ep;&ep;江衡没说话。

&ep;&ep;她又补上一句,“你不要生气了。”

&ep;&ep;江衡这才停步,低头凝睇她。他生得高,看着陶嫤时很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直把她看得更有压力。

&ep;&ep;陶嫤鼓起勇气又问:“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阿爹阿娘今天的事?”

&ep;&ep;要是被父母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通教训,伴随而来的可能是未来几个月都不许出府。她是个闲不住的,若是每日都闷在府里,那有什么乐趣?

&ep;&ep;小家伙居然还想跟他讨价还价,江衡忍不住问道:“我为何要答应你?”

&ep;&ep;陶嫤飞快道:“因为是你带我出去的,我出事了,你也逃不掉责任。”

&ep;&ep;江衡低声一笑,“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p;&ep;这是答应的意思?

&ep;&ep;陶嫤弯起眉眼,慧黠可爱。

&ep;&ep;转眼来到胜业坊,江衡送她回到陶府门口。一直看着她走入门内,他才转身离去。

&ep;&ep;☆、第17章郡王

&ep;&ep;城外溜一圈,陶嫤的心情不如一开始烦闷了。

&ep;&ep;只是回重龄院的路上,看着空荡荡的白云谣,心里说不出地失落。她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正欲转身离去,一回头却看见远处银松下站着一个人。

&ep;&ep;周溥似乎特意等她一般,牙白长袍与身后的假山相映成趣,被头顶阳光一照,浑身都发着柔润的光。

&ep;&ep;他怎么会在这里?

&ep;&ep;自从陶老爷留下他做府里的大夫后,陶嫤几乎没有见过他,有许多疑惑在心里搁置着,找不到机会开口。按理说他只是一个大夫,她本不应该与他有过多接触,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太熟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ep;&ep;陶嫤整了整心情朝周溥走去,此时已入深秋,天气很有些冷,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周大夫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冷吗?”

&ep;&ep;许是刚才发病的缘故,她的脸色并不大好,原本就白的脸蛋更加没有血色。

&ep;&ep;周溥摇了摇头,从袖筒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ep;&ep;“这是什么?”陶嫤纳闷地拆开,便见上面写着几句他事先写好的话,字迹工整,流畅清隽。

&ep;&ep;原来他知道陶临沅与殷氏和离的事,那上面的话泰半是安慰她的。他或许是担心她伤心过度,所以特地写了这么长一串话,陶嫤一句句认真地看下去,印象最深的便是“夫妻姻缘可以断,母女血缘不可分”。

&ep;&ep;陶嫤原本就想得差不多了,读完这段话后,对他既感激又感动:“你怎么知道我很难过?”

&ep;&ep;周溥微微一顿,在手心写下四个字——

&ep;&ep;“人之常情。”

&ep;&ep;他没想这么多,只知道若是殷氏离开她必定非常难过。因为上一世也是如此,殷氏才走的那几日,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殷氏的灵柩旁,差点把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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