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陶嫤指使,潜入水中许久才把她打捞上来,因着落水的时间太长,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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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重龄院慌做一团,气氛凝重。

&ep;&ep;此次连陶老爷都惊动了,殷氏和陶临沅也及时赶来,一脸焦急地守在床边。听郎中说陶嫤救助及时,只是受了轻微风寒后,他们这才稍稍放心。

&ep;&ep;“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你们是怎么照看的?”陶老爷叱问。

&ep;&ep;他对底下孙儿都十分疼爱,陶嫤短短几天一连出了两桩事,气得他下令把院里上下婢仆都惩罚了一通,每人各打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ep;&ep;因为玉茗救主有功,便少打了十个板子,这会儿勉强能站起来说话:“是陆氏……”

&ep;&ep;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将军挠陆氏那一段避重就轻地掠过。

&ep;&ep;闻声,一旁的陶临沅赫然僵住。

&ep;&ep;一个侍妾也敢如此胆大妄为,陶松然更行愤怒,他瞪向陶临沅:“人是你惹出来的,这事就交给你解决,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那个侍妾便由我处置!”

&ep;&ep;陶临沅回神,应了个是。

&ep;&ep;床榻上陶嫤浑身发热,迷迷瞪瞪地抓住一只大手,“阿爹……”

&ep;&ep;被子下的小脸红红彤彤,黛眉拧成一个疙瘩,瞧着真是可怜巴巴。陶临沅的心软成一片,既是愧疚又是自责,“阿爹在,阿爹一直陪着你。”

&ep;&ep;听到他的声音后,陶嫤似是放心了,眉头渐渐舒展,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ep;&ep;夜里她退烧后,殷氏回白云谣歇息,陶临沅一直陪着陶嫤没有离开。期间陆氏身边的丫鬟想要进院通报,可惜连门都没进去,便被重龄院的丫鬟挡了回去。

&ep;&ep;杳杳院无人问津,陆氏白天受惊加上落水,当晚便小产了。

&ep;&ep;☆、第5章矛盾

&ep;&ep;一连三天,陶临沅都在重龄院陪着叫叫,寸步不离。

&ep;&ep;陆氏的丫鬟好几次求见陶临沅,却没有一次见得到。这回若再不把话递到,陆氏肯定会饶不了她,想到这儿,素弦苦苦哀求:“婢子有话跟大爷禀告,求各位姐姐让我进去……事关重大,委实耽误不得……”

&ep;&ep;金荷环膝冷睨,就是不放她进去,“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ep;&ep;陶嫤身边除了玉茗、白蕊两个大丫鬟外,还有金荷、霜月、秋空、寒光等几个常在跟前伺候的丫鬟。她们事先得到过陶嫤指示,只要是陆氏身边儿的人,一律不能放进来,是以无论这个素弦说什么,她们都不打算放行。

&ep;&ep;金荷是个泼辣性子,横眉竖目,语气冰冷,一看便不好说话。

&ep;&ep;素弦转而向一旁的秋空求助,她看着比金荷温和多了,“是我们夫人前几天落水后……”

&ep;&ep;秋空一笑,“哪个夫人?这儿只有一个大夫人,目下正在陪着我们姑娘。”

&ep;&ep;她似乎求错人了,素弦咬一咬牙,“是陆氏,她小产了。”

&ep;&ep;陆氏对待下人阴晴不定,时而柔声细语,时而刻薄刁钻,正因此她连一个心腹丫鬟都没有。素弦作为她身边唯一一个亲近的丫鬟,对她并不多忠心,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ep;&ep;加上陆氏刚小产,这两天情绪阴沉,动辄对她又骂又罚,她早已积郁在心。

&ep;&ep;闻言两人总算露出诧异,秋空若有似无地朝杳杳院方向睇去一眼,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小产了?可是怎么没听说她有过身孕,大爷知道这事么?”

&ep;&ep;素弦摇头,“并不知道,是陆氏小产之后,才诊出她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ep;&ep;秋空想了想,让她在此处等着,“我进去问一问大爷的意思。”

&ep;&ep;说罢踅身往正室走,金荷让其余人看着素弦,三两步跟上她的脚步,对她的举动分外不解:“姑娘不是说了叫我们什么都别管,你这是为什么?”

&ep;&ep;秋空停步,笑她脑子一根筋,“我答应了帮她通传,可没答应会据实以报。”

&ep;&ep;金荷没听懂,“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你就直说。”

&ep;&ep;真是个榆木疙瘩,难怪姑娘什么事都不爱吩咐她,除了脸长得吓人一些,估计也就没什么优点了。她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末了问道:“陆氏小产,你以为大爷不会怀疑姑娘吗?”

&ep;&ep;经她提点,金荷恍然大悟,“还是你想的周到。”

&ep;&ep;两人达成一致,快走几步来到正室,没等看清里头光景便跪倒在屏风后面,愤愤道:“请大爷为我们姑娘做主!”

&ep;&ep;陶嫤正卧在榻上喝药,闻声手一抖险些洒出药汁,陶靖正好也在,眼疾手快地替她扶稳了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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