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就不信这次的事情二房没参与!

&ep;&ep;他们都对爹娘做出这种事,明晃晃地欺负到大房头上了,还指望她笑脸相迎、维持住表面那脆弱的和平?

&ep;&ep;没这样的道理!

&ep;&ep;江云昭缓缓地舒了口气,唇角轻勾甜甜一笑,说道:“我年纪小,分不清甚么是草木甚么兵,还请大哥哥多担待了。”说罢,不管江云珊如何闹腾,她只带了人径直朝库房行去。

&ep;&ep;白玉杯乃是御赐之物,用完之后,必会尽快清洗干净收放妥当。

&ep;&ep;江云昭暗暗叹息,若是早一点想到此物可能存有猫腻,或许就能多寻些证据出来了。转念一想,晚宴过后了一段时辰父母才出现病症,就算当时立刻就想到了杯子的问题,那时也早已清洗完毕。

&ep;&ep;一路思量着,就也到了库房门口。

&ep;&ep;郑妈妈听闻江云昭要来,已经早一步赶到等在了这里。看到江云昭到了,郑妈妈便掏出钥匙,将库房的锁给打开。

&ep;&ep;甫一开门,一种长久搁置物品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ep;&ep;这间屋子很宽敞,足足有江云昭卧房加外间两个屋那么大。就算这样阔的空间,里面也早已塞得满满当当。

&ep;&ep;江云昭当先迈步进屋,问道:“那对杯子搁在哪里?”

&ep;&ep;“我带姑娘过去看。”郑妈妈说着,引了江云昭去往最里面的一个柜子旁。

&ep;&ep;她掏出钥匙,从中选出一把较小的,小心翼翼打开柜门,捧出一个紫檀木盒子,交到蔻丹手中。

&ep;&ep;蔻丹轻轻掀开盒盖,里面躺着的那对精致的玉杯便清晰可见。

&ep;&ep;江云昭正凝神细看,旁边的郑妈妈突然说道:“姑娘,这杯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ep;&ep;江云昭不禁问道:“哪里不对劲?”

&ep;&ep;前世母亲生病后,二房三房得势掌了家,她就再也没见到过库房里的这些好东西。算起来,她有好几年未曾见过这白玉杯了,着实看不出哪里不妥。

&ep;&ep;“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以前这俩杯子颜色更润些。”郑妈妈迟疑着道。

&ep;&ep;蔻丹望着江云昭,欲言又止。

&ep;&ep;江云昭看见了,说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ep;&ep;“奴婢想摸一摸这杯子,或许能感觉出来。”

&ep;&ep;“怎么说?”

&ep;&ep;提起这个,蔻丹有些羞赧,“夫人以前拿出这杯子时,曾经让奴婢放回盒子过。奴婢当时觉得这东西十分稀罕,就多摸了两下。”

&ep;&ep;江云昭莞尔,郑妈妈看江云昭点了头,就将盒子接了过来,半嗔半怒地说道:“还不赶紧动手?”

&ep;&ep;蔻丹十分轻柔地去拿其中一个玉杯。刚刚拿起来,她脸色就微微一变。等到双手握住,抚摸两下后,她大惊失色,赶紧将东西小心放了回去。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ep;&ep;“姑娘,姑娘,这杯子……这……这是假的!”

&ep;&ep;静园中,马氏端正坐着,拿起茶盏刚凑到嘴边,叹了口气,复又将它搁下。

&ep;&ep;“夫人,少爷和姑娘回来了!”

&ep;&ep;丫鬟的通禀声还未落下,屋外就传来了江云珊的喊声。

&ep;&ep;“娘!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ep;&ep;江云珊摔开帘子冲到屋子里,急吼吼说道:“娘!他们大房的太欺负人!我和哥哥好心好意去探病,竟是连院门都没进去!七妹太可恶了。说甚么自己是侯爷唯一的女儿,还跟我论什么身份!大伯母平时不是最爱把‘礼’字挂在嘴边的?怎么教出七妹这样的女儿来!”

&ep;&ep;马氏平时最爱女儿这活泼开朗的性子,此时却有些被她吵得头疼,忙抬手示意她住口。

&ep;&ep;可江云珊正在气头上,哪里肯依?自然是继续嚷嚷个没完,好将心里的怨气尽数吐出来。

&ep;&ep;马氏指着屋外,“你去把前天没绣完的那支梅花给绣全了吧。”

&ep;&ep;“可是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娘你竟然一点都不心疼吗?”

&ep;&ep;马氏无奈,只好说道:“赶明儿你从我那里选支簪子吧。”

&ep;&ep;江云珊这才露出笑容,揽着马氏的肩说了声“娘你最好了”,心满意足地出了屋。

&ep;&ep;待她一走,马氏忙将房门仔细掩好了,这才问江承珍:“怎么样?你看那边情况如何?”

&ep;&ep;“江承晔把院子守得死紧,进不去。不过……”江承珍仔细回想了下,眉间的郁色更重,“刚刚七妹正好经过,我瞧她穿了身水红色的衣裳,戴的首饰是一套镶红宝石的,想必伯父伯母的病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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