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百里泽想到什么勾唇淡笑了一下,合上手中的密奏,“暂时封锁消息,不要让雍京那些蠢物来烦他,届时我会回雍京亲自处理。”

&ep;&ep;“还有,传令,以后见谢相知如见我。”

&ep;&ep;亲卫掩下心底震惊,知主子心意已决,是铁了心要将那位楼主纳入自己羽翼之下,但主子毕竟身份特殊,一举一动皆关系宗室朝野,娶男妃恐怕要被朝中那些清儒批判。

&ep;&ep;不过他这种做亲卫的只要服从主子的命令就可以了。

&ep;&ep;“是。”

&ep;&ep;只是唯一让人担心的,若是两情相悦倒还好,可若是殿下一意孤行那可就……

&ep;&ep;百花会决出最后的魁首当日,谢相知邀百里泽去观美人。

&ep;&ep;百里泽侧头凝视他脸上的神情变幻,不肯错过分毫:“前辈爱美人,泽自认不输旁人。只是先人言曰‘红颜未老恩先断’,前辈今日的行为,泽与薄命红颜无异了。”

&ep;&ep;他是玩笑的口吻,不见哀怨,反倒叫人决出几许隐秘的危险来。

&ep;&ep;谢相知折扇半收,轻抵在下颌处,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世上何人能及太子殿下也?”

&ep;&ep;他说完笑意顿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殿下不喜欢,那我便不看了。毕竟……”他凑近百里泽,低低微笑:“庸脂俗粉怎及殿下万一?”

&ep;&ep;他说完找来掩藏在人群中的属下,低声吩咐几句,携百里泽离开。

&ep;&ep;百花会结束后,两人便回杏花坞,楼中万事皆已备好,只待两人回来便行大礼。

&ep;&ep;宾客照两人意思并无外人,皆是烟雨楼的人。

&ep;&ep;烟雨楼十二使之一,亲事的负责人,一位年逾三十的夫人,端的是万种风情,江湖人称‘朝颜夫人’,向谢相知汇报诸事:“……大体便是这样,只是不知道泽公子那边可要邀请什么人,属下再着人添上?另外少楼主闻楼主成婚,只可惜魔教那边事物诸多,她一时无法抽身,恐不能来出席婚宴,但贺礼已送来入库,是一对千年灵芝。”

&ep;&ep;听到谢不识的消息,谢相知沉吟半晌,道:“她近日如何?”

&ep;&ep;属下马上回答:“少楼主一切顺利,已拿下魔教圣女之位,声势正盛,想来不日就能完成任务归来。”

&ep;&ep;“……随她去吧,你们看着点就是。”谢相知听了两句,便不再过问,又谈起亲事来:“宾客名单和其他什么事都去问百里泽,他若无什么意见,就照计划执行,他有什么想法,你们都听他的就是。”

&ep;&ep;“是。”

&ep;&ep;“另外,烟雨楼的一切权限都对百里泽开放。”谢相知淡淡补充,低头把玩手中一只白玉杯,毫不在意自己给出的是天下多少人都垂涎的权利。

&ep;&ep;朝颜夫人倒觉这也理所当然,虽说是个男子,但也是楼主亲自选定的人,该有的礼仪一样也不少,应道:“……是。”

&ep;&ep;***

&ep;&ep;“那人用三千金为百花会当日一位女子赎了身,似乎是带到了烟雨楼在附近的分舵,那里有一位武功高强的女子,属下推测是烟雨楼十二使之一的‘云中使’,因怕被人察觉,便没有再靠近了。属下着人调查了那女子的身份,是昔年南州苏氏遗孤,应当是苏家的庶女,烟雨楼少楼主的妹妹。”

&ep;&ep;被派出去的亲卫回禀道。

&ep;&ep;那日谢相知前脚吩咐了人去赎人,百里泽后脚就命人跟着。

&ep;&ep;百里泽听后略一沉吟,也不表态:“你先下去吧。”

&ep;&ep;亲卫匆匆告退。

&ep;&ep;亲卫走后没多久,谢相知便推门进来,甫一进屋,便知百里泽的亲卫刚走没多久,调侃道:“太子殿下可真是国务缠身,离了雍京也难逃劳碌之命啊!”

&ep;&ep;百里泽放下手中公文,挑眉:“想来烟雨楼主一职也不比我空闲?”

&ep;&ep;“哦。”谢相知不以为意:“我不是还有少楼主和十二使吗?”

&ep;&ep;烟雨楼的权力结构,使要楼主亲自出面处理的事情其实很少,百里泽手上不少事物又不能假于人手,所以谢相知比百里泽倒真要空闲不少。

&ep;&ep;两人闲谈了一会,谢相知见他还有事务要处理,便先行离开。

&ep;&ep;“大婚之期在三日之后,太子殿下可不要忙于政事,忘了吉时。”

&ep;&ep;“当然不会,只要前辈到时候不要逃婚便是了。”

&ep;&ep;百里泽含笑回答。

&ep;&ep;***

&ep;&ep;“这是为公子和楼主大婚当晚准备的药物。”朝颜夫人说完拍了拍手,立刻有两列十二个侍女放下一些托盘,上面是一个个小巧玲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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