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凌子筱用筷子敲了敲苏清晚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在这跟我说什么废话呢?”

&ep;&ep;苏清晚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发,一时间忘了自己手上有油……

&ep;&ep;“我这筷子还没用过,你自己弄上的不能怪我啊。”凌子筱看着那姑娘瞬间僵硬的动作,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ep;&ep;“先不管这个了……”苏清晚自暴自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随意地抽出手帕擦了擦,接着说:“听李乔之前说的,那个李家二族长确实有嫌疑,不过也不一定;也不能排除镇上的人作案的可能性。”

&ep;&ep;凌子筱点了点头,说:“当然,也可能不是镇里的人。”

&ep;&ep;“对了,”苏清晚停下手中的筷子问:“镇长的尸体呢?刚刚怎么忘了问验尸的结果?”

&ep;&ep;“这个不着急,先吃饱,我们下午再去一趟九溪县衙。”凌子筱低头开始喝那碗粥,不紧不慢地说着,“记得要吃饱,忙起来你可能就没什么吃饭的时间了。”

&ep;&ep;苏清晚:“......”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狐狸。

&ep;&ep;第19章九溪县衙

&ep;&ep;苏清晚最后还是一个人去了九溪县衙,因为那只狐狸被尽职尽责的杜大夫扣在了医馆里。

&ep;&ep;昨晚绑在江边的两匹马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祭了五脏庙也说不定,苏清晚走得急,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替换的马,想一想马车还没有自己用轻功跑得快,只好叹了口气选择了走过去。

&ep;&ep;这九溪县衙距离汐止镇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关键取决于你怎么去……就比如苏清晚,她一路上轻功混合着走路,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县衙。

&ep;&ep;对此,苏清晚表示内心爆炸……当孟义得知她又来了县衙之后,几乎是双目含泪,跑着出来迎接的。

&ep;&ep;苏清晚摆了摆手,示意他免了这一套,并且简要说明了来意,孟义便赶紧将人请了进去,然后叫人传了仵作上来。

&ep;&ep;对于孟义的办事效率突然提升这件事,苏清晚表示十分好奇,当然,这个疑惑很快就解决了,因为,仵作一脸懵的表示自己还没有验过尸。

&ep;&ep;这就明白了,孟义这是想尽快把这麻烦事扔给这个仵作,自己好落得一身清闲啊。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如果不是遇到了她苏清晚的话。

&ep;&ep;苏清晚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看似随意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仵作,然后把视线转回了孟义脸上,她笑眯眯地盯着孟义,说:“孟县令这是何意?我要的是结果,你给我叫来这么一个跪着不说话的活人算什么?”

&ep;&ep;孟义闻言,立即一正脸色,尽可能做出一副威严的表情,怒视仵作,喝道:“本官让你验尸,你验出来的结果呢?办事如此不利,你让本官怎么向苏大人交代?”

&ep;&ep;苏清晚不禁向孟义投去了敬佩的目光,您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ep;&ep;答案显然是不能的,因为孟义接着说:“苏大人,真是对不起,手下办事不力,是我管理不当,该罚该罚。”

&ep;&ep;……

&ep;&ep;“你先起来,”苏清晚直接忽略了孟义睁着眼睛说的胡话,“那个仵作,你说尸体现在在县衙吗?”

&ep;&ep;“在,晌午就让人送过来了。”仵作看样子是替孟义顶包顶习惯了,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ep;&ep;“行,你现在就去验尸,我呢,就在这儿等结果。”苏清晚笑了笑,“顺便和你们孟大人聊聊天。”

&ep;&ep;仵作领命退了出去,偌大的正厅里面只剩下苏清晚和孟义,当然,还有几个假装不存在的衙役。

&ep;&ep;孟义偏头朝着一个衙役眨了眨眼睛,衙役心领神会地悄悄退了出去。

&ep;&ep;苏清晚把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没有点破,要知道孟义玩的这一套可都是京城里的那些老狐狸们玩剩下的,她虽然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但是面子上也得过得去,能平平安安的在官场里混到现在,这些小手段她可是烂熟于心。

&ep;&ep;“孟县令,我虽然是来查许将军的事情的,但是你这九溪县是交通枢纽,极为重要,我等身为臣子自然要替皇上分忧,所以我问问政绩不算逾越吧。”苏清晚看着孟义的脸色由白转青,心里便也大概有了数。

&ep;&ep;“苏大人说的是,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说?”孟义试探着开口,小心地观察着苏清晚的脸色。

&ep;&ep;苏清晚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后一脸抱歉地说:“这么说来倒是我打搅孟大人休息了。”

&ep;&ep;孟义被这突如其来的帽子扣的抬不起头来,如果不是还有这几个衙役在,真想当场就给苏清晚跪下了,他苦着脸说:“苏大人误会了,您知道下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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