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国不可一日无君,无奈之下,刘进只好携着二哥留下的圣旨,带着新婚妻子和岳父老将军一同班师回朝。原本打赢了胜仗,平了外忧,当可天下安定,从此太平。

&ep;&ep;岂不料靖安王带回圣上弃位隐遁山林的消息,举国震惊,人人悲切。当中欢喜者有之,真正痛惜者占大数。段皇爷闻听此讯,倒有几分羡慕起儿子来,逍遥快活一直是他的梦想,不过他没有儿子那般狠心,他对每一个喜爱的女子皆出真心真意。

&ep;&ep;王语嫣乍闻此厄,一病不起,长日以泪洗脸,憔悴了不少。阿萝看在眼里,痛在心坎,段誉也在一旁默默关心,希望佳人尽快好起来,复往日神采。对于二弟的作法,他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ep;&ep;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以诸葛老将军为首,奉刘进为帝;而另一派则以高升泰为首,尊段誉为皇。当初段正淳一时心软,求梁萧把高侯爷给放了。帝王念那厮有真心悔改之意,故网开一面饶他不死。

&ep;&ep;哪知段正淳顾念往日兄弟之情,安排高升泰在南王府里做事。这厮倒也真心忏悔,知道哪怕穷其一生也绝不是帝王的对手,更扳不倒段氏皇朝。故尽心办事,又获南王和段皇爷的信任。

&ep;&ep;梁萧一走,段皇爷念及朝廷缺人才,又复高升泰的封号,与诸葛将军同朝为官。侯爷为免老将军做大,暗拉昔日的大理诸将以及平素对南王颇为赞赏的朝官,一同联名上表段皇爷,要求立南王为储君。

&ep;&ep;诸葛老将军手握重兵,出来横加干涉,以靖安王有传位诏书为由,执意立其为帝。两派人马朝廷之上争个面红耳赤,谁也不肯相让,令段皇爷颇为头痛。

&ep;&ep;他私下急召两个儿子来御书房商议对策。从言谈之中,他看出两个儿子都无意皇位之争,令他好生欣慰却又为难,手心手背皆是肉,哪一个都心痛。

&ep;&ep;段誉恭敬道:“父皇,您不必苦恼了,还是遂了二弟心愿吧,不然他走得也不会安心。”刘进摇头道:“不不,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小弟又岂可逾越?”

&ep;&ep;段誉笑道:“三弟,你不必谦让了,有道是能者居之,为兄如今甚么也不想,甚么也不理,只愿天天陪伴语嫣身旁,足矣!”

&ep;&ep;刘进结巴:“我……”段正淳欣慰离座而起,招呼儿子过来,微笑道:“无论你们谁当皇帝,都是咱们段家的好子孙,不像萧儿……”提起这个名字,不免又热泪盈眶。

&ep;&ep;段誉安慰道:“父皇,您又在想二弟啦?”段正淳心下一痛,嘴上恨恨咬牙骂去:“我想他干嘛,这种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东西,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ep;&ep;刘进劝说道:“父皇,孩儿知道您只是一时之气,其实心里……”段正淳强忍着泪水,举手罢断,背着身子:“他虽然不孝不义,不过对国家和老百姓的确做出了很多努力。”

&ep;&ep;又顿一下,唤声:“进儿,你不该辜负他,须将这种精神继续传承下去。”刘进眼睛一闭:“儿晓了,父皇尽管放宽心,绝不让您和二哥失望。”

&ep;&ep;段正淳欣慰,转过脸来抹干泪痕,微笑道:“好儿子,你和誉儿都是爹的好儿子!”二子动容,疾扑上去,父子三人抱在一块痛哭。

&ep;&ep;也许老天爷真感动了,这时轰隆一声巨响,雷电交加,倾盆大雨哗啦啦直下。雨戏屋檐,激起阵阵清凉,三人分开,望了一眼天空,各有所思。

&ep;&ep;梁景夫妻停留雁门关,和乌老大等一众忠心之士,日以继夜寻找帝王的下落。匆匆三个月过去了,眼见夏去秋来,天气转凉,十六州全找遍仍无帝王的消息。

&ep;&ep;朝廷早将文书发往雁门关,天下皆知,靖安王刘进已然登基称帝,年号“顺天”,意指顺应兄长之意,替天下之人谋福。

&ep;&ep;乌老大气得牙痒痒,恨在嘴上,时刻大骂:“他奶奶的,老子原以为靖安王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他真不是个玩意,放着主人不去寻找,反而自立为帝,真他妈忘恩负义!”

&ep;&ep;梁景叹道:“乌先生,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我那不孝子。”群豪嚷道:“不,不能怪主人!”李柔说道:“老爷,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萧儿有这种志向咱们应该支持他。寻了数月,只怕再找下去亦是渺茫。算了,孩子还小,回老家去吧。”

&ep;&ep;此老皱眉,回望妻子一眼:“夫人,你不预备上京城了么?”李柔轻轻一叹,说道:“那里总归是一个伤心的地方,况且我不喜欢寄人篱下。”梁景道:“夫人既然不喜,那咱们去大理吧,银川还在那里苦等。”

&ep;&ep;李柔摇头:“不,银川还年轻,她不必跟着我们受累。”梁景了然:“夫人之意……”李柔打断:“你儿子不是这么想的么?”梁景会意,久违的脸上总算挤出了一点笑颜。

&ep;&ep;群豪拦住道:“梁大人,您不能走!”说时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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