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王子说不过汉皇,口才没他好,自己的诡计遇上他的花花肠子,简直浑无用武之地。汉人所展用的神奇火力,往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甚者能将城池摧毁,当真有几分怕了。恳求汉皇命人备来笔墨纸砚,王子修书一封给他父王。

&ep;&ep;吐蕃国主收到儿子的快马传信,心慌异常,乱如麻,他本打算派兵营救儿子。岂料前线传来节节溃败的消息,举国震惊,人人惶恐。了然王子大意之后,不得已派密使前来求和,条件自然是把燕云十六州双手奉还。

&ep;&ep;汉军得知此事,欢呼不禁,这场打了不到三个月的短战,在吐蕃国主提出议和的那一刻起,宣布告终。将士们有喜亦有悲,喜者,可以早日回家见双亲,看妻儿;悲者,明明己军胜利在望,为甚么同意议和,而且只归还了其余十二州便了事,这样岂不便宜了他。

&ep;&ep;有将士、大臣纷纷上表,要求吐蕃割地赔偿此次战争所带来的一切损失。然而却被帝王一一回绝了,他的意思是,不以多欺少,免得异族人看在眼中,说他汉人没有度量,为了区区小事,便斤斤计较,不是君子所为。

&ep;&ep;梁萧虽不自认君子,但这一点度量仍是有的,他深信经过此次战役,吐蕃一定得到了沉痛的教训,以后不敢再犯,定当乖乖臣服。倘若还要他割地赔偿,俗语都有言,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乎,一旦偪急了他,来个玉石俱焚可就不妥了。

&ep;&ep;汉军人数众多,高手倍出,面对区区吐蕃,自然无惧。只不过好不容易迎来了和平,倘若战争再起,受苦的仍就是黎民百姓么?帝王不愿看到如此,更不愿让人说他为了区区小利,便大动干戈,成了暴动之君。

&ep;&ep;双方签约的时间已定,各派大臣前往拟定草稿,经过确认无误之后,签下了和平共处的各项盟约,一式两份,各执一份回朝。此事完结之后,两国人民开始大肆庆祝,呼喊终于不用再打战了。

&ep;&ep;汉军返回雁门关本营,帝王一人站在院中,举头远瞻,眼见烟花似锦,在夜空里大放异彩,虽然它很短暂,不过却让人永远记住了它最美的样子。

&ep;&ep;瞧至此处,此帝不禁慨从中来,轻叹一声,这满空的烟花不就譬如人生吗,匆匆一过,无论你生前如何建功立业,抑或享尽富贵荣华,数十载一去,仍避免不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命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纠结,究竟甚么东西才会永恒,渗留人的灵魂?

&ep;&ep;夜风轻盈而过,此已值夏中,吹在人的身上,格外清爽。如此深沉的夜晚,更雾浓重,让风吹上一吹,不但少却白天那般的酷热,更令人烦恼少减。帝王脑袋低缓,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两人从院中依偎走过。

&ep;&ep;他凝眸,见是刘进和静云二人,有点错愕,不过一瞬之后,又复正常。两人见帝王也在此处,刘进慌忙见礼,那静云一忸怩,有几分不好意思跑开了,害得刘进僵立那里,满脸只涨得通红。

&ep;&ep;帝王微咳一声,说笑道:“进弟,你也该成个家了吧?”一提起这个,那刘进便来气,脸上通红尽消,转换的是一脸不高兴,走了过来不愉骂道:“这还不都怪你!”

&ep;&ep;“怪朕?”帝王狐疑,“你讨不讨媳妇,干朕屁事?”刘进微气,咬牙切齿:“怎么不干你事,这事摊大了?”

&ep;&ep;帝王纳闷,相问道:“此话何解?”刘进看了一眼天空,耳听炮竹声响,烟花戏闹,不由长叹一声,悠悠道:“我岳父大人说了,此事若不得二哥你赐婚,他不预备把女儿嫁我。”帝王听了莞尔一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瑞叔也真是的,还是那么老顽固,死活争个面子。”

&ep;&ep;哪知这话一落,廊上忽闪出一人,大声指责道:“哪有像你这样在背后论人是非?”此话一入帝王耳中,他浑身一震,这声音二十多年来,最熟悉不过了。

&ep;&ep;猛地转身,果见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向自己这边走来,其言行举止,无不透露着一股书卷之味,一惊之后,唤声:“老爹!”

&ep;&ep;刘进也是一惊,急行晚辈之礼:“见过叔叔!”那人走近,一脸堆笑道:“还是进儿懂事,知道见了长辈问一声好。”瞥了一眼帝王,“啧啧,哪似你这等模样?”

&ep;&ep;帝王面上一红,尴尬道:“老爹,你怎么一来就损孩儿?倘若真论尊卑,朕可是皇帝,你见了朕怎地不下跪见礼?”那人怒腾,只颤得满脸抽搐,气指:“你还要老子向你下跪?”帝王交胸道:“有何不可,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您想作佞臣?”

&ep;&ep;那人气结,只沉骂了一句:“你妄想!”这气未消,就听西首传来一句柔爽的女音:“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下面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叫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帝王胸口一震,仿佛狠狠被人锤了一下。

&ep;&ep;此音既出,就见西首廊上转出一名美貌妇人,二人见之,帝王唤了一声:“娘,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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