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厌烦的闭上了双眼,无惨咳嗽两声问:“月牙呢?”

&ep;&ep;他下意识的忽略月牙不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沉重的答案。

&ep;&ep;产屋敷空良知道这件事是无法隐瞒的,他张了张嘴,为无惨判了死刑。

&ep;&ep;“月牙……在黄泉殒命。”

&ep;&ep;密密麻麻的痛楚在心脏处蔓延,无惨忽的张开双眼,一双玫红的眸中没有波动,就算听闻产屋敷空良这样说他依然保持着冷静沉稳的神色。

&ep;&ep;“我知道了。”

&ep;&ep;这话实在过于冷漠,让产屋敷空良本人都有些惊讶。

&ep;&ep;“无惨……”

&ep;&ep;就在产屋敷空良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无惨已经率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ep;&ep;“不必再说了兄长。”

&ep;&ep;无惨撑着身子坐在了榻榻米上,“彼岸花已经拿到了手,现在我只想快点将病治好。”

&ep;&ep;“……你先,出去吧。”

&ep;&ep;产屋敷空良不信无惨没有任何波动,但是无惨的逐客令已经说出了口,他犹豫了一瞬还是离开了无惨的房间。

&ep;&ep;这种事情的发生虽然早已预料,但痛苦无法抹消,或许只有时间能够抹平伤痛。

&ep;&ep;*

&ep;&ep;产屋敷空良离开了。

&ep;&ep;原本空荡荡的屋子越发显得寂静了起来。

&ep;&ep;无惨坐在床褥上轻合双眼,脑中却不经意想起了月牙看着他时含笑的眼。

&ep;&ep;心脏撕裂般的痛楚,无惨揪着衣领咬着唇瓣,对着虚空无声的说:“小骗子。”

&ep;&ep;本就昏暗的房间中,亮着的烛火闪烁两下便在无风的环境中自动熄灭了。

&ep;&ep;那声音又出现了,数不清是第几次。

&ep;&ep;无惨不想听,可是那声音却好像无孔不入一般环绕在他周身,嘲讽着他的虚弱和无能,愚蠢和傲慢。

&ep;&ep;“瞧瞧……真是个可怜虫。”

&ep;&ep;“他躺在地狱里该有多冷啊?”

&ep;&ep;“黄泉的瘴气会腐蚀他的身体,让他一寸寸的腐烂。”

&ep;&ep;“那些妖鬼会吃掉他。”

&ep;&ep;“将月牙的血肉连皮带骨的一寸寸咀嚼。”

&ep;&ep;他捂着耳朵,不想听但是却不得不听,厚重的被子包裹不住温暖驱散不了寒意,无惨竟然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ep;&ep;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比如他,比如月牙。

&ep;&ep;*

&ep;&ep;黄泉真的很冷,并非是人间冬季时下雪之后的寒冷,哪种寒冷只要烤着火便能驱散,而黄泉地狱的寒冷是深入骨髓,由内而外的冷。

&ep;&ep;月牙躺在艳丽的花丛中迷茫的瞧着四周,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ep;&ep;他记得自己的名字是月牙,但是剩下的全都一无所知。

&ep;&ep;微凉的指尖触碰着月牙的脸细细摩挲,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白皙细腻国色天香的一张面孔,美的很,是让人足以屏住呼吸的美貌。

&ep;&ep;“你醒了?”

&ep;&ep;那个女人开口,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

&ep;&ep;月牙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ep;&ep;他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性,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又迅速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