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知道谭知礼并不喜欢他跟别的人有过多接触,就将遇见钟觉浅的事情给隐瞒起来。

&ep;&ep;“迷路了,也不至于离开那么久吧。”谭知礼淡声,像是在审讯,又像是对他的答案感到不满意。

&ep;&ep;“很久吗?”柏舟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液,泅透了他的衬衫。

&ep;&ep;“你离开了最少有四十五分的时间。”谭知礼说。

&ep;&ep;“……”

&ep;&ep;柏舟沉默了。

&ep;&ep;谭知礼观察得这样仔细,不就说明从他离开那一刻起,谭知礼就已经知道了?

&ep;&ep;谭知礼正想着要放过柏舟,却在柏舟靠近他时,闻到他身上那似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alpha信息素极为浓郁,近乎要完全覆盖了他昨晚在柏舟身上释放出的雪松信息素。

&ep;&ep;他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指尖紧绷着,“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身上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

&ep;&ep;柏舟唰地一下白了脸,他顶着谭知礼那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压迫感,紧张地捏了一把汗。

&ep;&ep;如果说他身上有信息素的气味,那想必就是钟觉浅在拥抱他时留下来的。

&ep;&ep;要是他知道alpha的嗅觉都这样灵敏的话,他一定会跟侍者借香水来掩盖身上的信息素了,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ep;&ep;空气像是绷紧的弦。

&ep;&ep;一触即发。

&ep;&ep;柏舟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ep;&ep;谭知礼再次压低了嗓音,指骨不耐烦地紧了紧高脚杯的杯壁,出声提醒他,“给我一个解释。”

&ep;&ep;柏舟深知今天要是再也不解释的话,在谭知礼这里肯定是混不过关,他在大脑里飞速地运转着,他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ep;&ep;“宴会厅人很多,我不小心撞上人了,可能就是那时候染上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吧。”

&ep;&ep;谭知礼盯着他,“你当我喝醉了,连点分辨力都没有了吗?跟alpha撞一下,信息素不会那么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p;&ep;柏舟跟谭知礼虚与委蛇了一个晚上,也不想跟他装下去了,他迎着谭知礼略微带着探究的目光,冷声道:“谭先生,你也跟你身边的朋友说了,像我这样的beta,根本不值得对我情根深种,只是玩玩而已……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管我?”

&ep;&ep;那晚被谭知礼折腾过后,他在谭知礼面前向来都很乖巧,很少露出这样极其刁钻的一面。

&ep;&ep;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ep;&ep;他一点也不想跟谭知礼装下去了。

&ep;&ep;谭知礼的眼底迅速染上几分愠怒,排山倒海的压迫感不动声色地袭来,“柏舟——”

&ep;&ep;柏舟猛地变了脸色。

&ep;&ep;谭知礼很少这样喊他的名字,上次喊他名字时,还是在谭知礼回到浅水湾的第一个晚上,他也是那样轻唤了他的名字,随后他就被推倒在床上,那种无法推开的恐惧感再次盘踞在他的背脊上,他颤了下眼睫,方才的刁钻又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ep;&ep;他天生就往下压的唇线紧紧抿着,态度很好的道歉:

&ep;&ep;“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大声的,我只是太着急想跟你解释了,你原谅我吧。”

&ep;&ep;谭知礼的眼神却没有从他身上挪开分毫,也没有说原谅或者是不原谅。

&ep;&ep;柏舟就这样一直低着头,把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垂了下去。

&ep;&ep;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柏舟才听到谭知礼在他耳旁间说了一句:“跟在我身边,不要再走丢了。”

&ep;&ep;“噢。”

&ep;&ep;柏舟感觉身上不再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了,他松了口气,并听话跟在谭知礼的身后,像一条不起眼而又甩不开的小尾巴一样。

&ep;&ep;谭知礼来参与陆风白的婚礼,肯定不只是参与婚礼那么简单,他举着高脚杯,在宴会厅里与人谈笑风生,说的都是柏舟听不懂一些的话,但柏舟知道,谭知礼是在跟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谈生意。

&ep;&ep;谭知礼正在跟一个大腹便便但看起来很有钱的秃头男人聊了起来,说的是想要扩张生意的事情。

&ep;&ep;柏舟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但谭知礼没有放他走,他也不敢再走了,生怕又把谭知礼的老虎尾巴给烧着了,他无奈地站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ep;&ep;谭知礼面前的秃头男人蓦地将注意力放到了柏舟身上,他笑得露出一口能亮瞎钛合金狗眼的金牙,“这是谭总的小情人吗?”

&ep;&ep;“嗯。”

&ep;&ep;谭知礼不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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