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跟谭知礼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还是不太会换气,不过是一会时间,他那张脸就被吻的涨红,浑身都像是水一样软了下来。

&ep;&ep;谭知礼在他极度缺氧时放过他。

&ep;&ep;得到释放的柏舟快速地耸动着鼻子,极速地喘息着,他的黑亮的眼珠盈满了蒸腾的雾气。

&ep;&ep;他的肩膀也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他的声音有些变了调,“谭知礼,我能养那只小狗吗?”

&ep;&ep;谭知礼没有再反驳。

&ep;&ep;柏舟知道谭知礼也是允许了,他从谭知礼身上爬起来,也没有去责怪谭知礼在方才趁机戏弄他,他快速地将地上的脏污的小狗捡起来,穿着白色的家居鞋去了盥洗室。

&ep;&ep;佣人过来询问柏舟是否需要帮忙,柏舟拒绝了,他一个人帮小狗洗澡是没有问题的。

&ep;&ep;柏舟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能够熟练使用这里的高科技设备了。

&ep;&ep;几分钟后,脸盆里装满了洗澡水,柏舟顺便把小狗放进脸盆里。

&ep;&ep;这只小狗出奇的听话,洗澡水淹没过它身体时,它不吵也不闹,柏舟以前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犬一碰水就会嗷嗷直叫,还会把整个家弄的鸡犬不宁才肯善罢甘休,跟中华田园犬比起来,这只小狗真的超听话。

&ep;&ep;柏舟对他的喜爱程度也一下子飙到了最喜欢。

&ep;&ep;柏舟很有洗澡的经验,他把小狗身上给打湿了,再往专门洗宠物的按摩刷上面涂抹按压式泡沫,再用按摩梳去清洗小狗身上的污渍,原本澄澈见底的洗澡水不到片刻就浑浊一片。

&ep;&ep;可见,小狗有多么脏。

&ep;&ep;谭知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悄无声息出现在盥洗室的玻璃门前,他单手撑在门框上,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柏舟吓了一跳,“你对它倒是上心,不怕它没打狂犬疫苗吗?”

&ep;&ep;柏舟的手指猛地一僵,面色古怪。

&ep;&ep;他怎么觉得谭知礼这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ep;&ep;“它很乖的。”柏舟把谭知礼当成空气,给小狗换了一盆洗澡水。

&ep;&ep;谭知礼低觑着被柏舟精心呵护的小狗,蓦地心底涌现出一种复杂而又烦躁的想法,他觉得这只流浪狗看起来很碍眼,他有点后悔没有狠下心肠把流浪狗赶出去了。

&ep;&ep;他屈起修长似温玉般的指节,揉了揉额头,“再听话的也是狗,是狗都会咬人。”

&ep;&ep;“噢。”

&ep;&ep;柏舟觉得跟谭知礼聊天,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步多。

&ep;&ep;那干脆还是别聊了,免得他又把喜怒无常的谭知礼给惹毛了。

&ep;&ep;柏舟将小狗从澡盆里捞出来,打算抱着小狗去客厅外面用吹风筒把身上的毛给吹干。

&ep;&ep;想要去客厅,就得经过盥洗室的门,而谭知礼这尊大佛就挡在了盥洗室的门口,柏舟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对谭知礼说:“让一下,我要抱它去吹头发。”

&ep;&ep;谭知礼拧着一双像是刀剑入鞘般的眉,他的眼神冷凝,像是雪一样,一下子就把人给冻住了,“你还敢使唤我。”

&ep;&ep;“对不起。”柏舟现在已经习惯性跟谭知礼道歉了,只要他做的不符合谭知礼的要求,那他就是做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ep;&ep;谭知礼兴许是被他讨好的道歉给取悦到了,也没有再对着他冷嘲热讽,而是悄悄退出去一点,让柏舟从他身边过去。

&ep;&ep;柏舟抱着短腿小狗到了客厅,佣人给他拿来毛巾跟吹风筒,并帮他把吹风筒调到了最温和的那一档。

&ep;&ep;吹风筒呼哧呼哧的噪音在客厅里响起来。

&ep;&ep;谭知礼在距离柏舟很远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双手交叠,搭在腿上,声音不冷不热:“真吵。”

&ep;&ep;柏舟觉得今天的谭知礼格外讨人嫌,他分明只是给小狗吹头发,吹风筒也不是调到最大声,他怎么就觉得吵了?

&ep;&ep;再说了,他要是觉得吵,也可以去楼上休息,干什么非要跟他凑在同一间客厅?

&ep;&ep;当然,柏舟也没有胆子跟谭知礼说这些话。

&ep;&ep;柏舟还是将吹风筒调到了最小声,尽量不影响到谭知礼休息。

&ep;&ep;把小狗收拾好了,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

&ep;&ep;他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给小狗买笼子,他主动跟佣人要了一个纸箱,把几个月大的小狗装进纸箱里,他揉着小狗的小脑袋,安抚它几句,就打算起身要去二楼的房间里待着。

&ep;&ep;柏舟刚走了两步,柯基就从纸箱里跳出来,晃着小脑袋跟在了他的后面,还用锐利的犬牙去咬他的裤腿,把他的裤腿弄的湿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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