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云鹏再忍不下去,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已是克制到极致才没有对聂云飞出手。

&ep;&ep;当然了,此时就算他出手,也还是打不过聂云飞。

&ep;&ep;他气得浑身发抖,恨恨地看了聂云飞一眼。

&ep;&ep;“狗杂种,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想跟我打架还是想杀了我?”聂云飞嘲讽一笑,“得了吧,收起你这幅鬼样子,恨我又怎么样,打不过我比身份地位也比不过我,为了活着,你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ep;&ep;聂云飞的话虽然难听,但都是事实。

&ep;&ep;聂云鹏深刻地知道,自己要想继续待在聂家,就必须忍耐。

&ep;&ep;忍一时风平浪静。

&ep;&ep;聂云鹏渐渐冷静下来,紧握的拳头终于在一刹那间松开,与此同时聂云鹏吐出一口浊气:“你年纪还小,身为二哥,我不同你计较,这些话当我没听到。”

&ep;&ep;“还二哥呢,你不配!”

&ep;&ep;聂云鹏怒极反笑:“对,我是不配,所以少爷你是打算直接把我杀了,还是赶出去?恐怕爹不会答应你这样做,所以就算你看不惯我,也只能忍着,只要爹没赶我走,我就是你二哥,是聂家二少爷。”

&ep;&ep;从未见过聂云鹏如此硬气的模样,聂云飞顿时脸色阴沉,恨恨地盯着聂云鹏许久。

&ep;&ep;“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夫人还等着我回去。”聂云鹏适时地提到何怜嫦,提醒聂云飞,如今的他身后有整个何家当靠山,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辱骂的“狗杂种”。

&ep;&ep;聂云飞紧紧盯着他的身影,一直到彻底看不到人。

&ep;&ep;他的手在木质轮椅的扶手上抠出一排洞来,恨恨道:“娶了个妻子就硬气了,我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本少爷迟早会亲手取你狗命!”

&ep;&ep;只可惜,目光无法杀人。

&ep;&ep;聂云鹏安然无恙地从他视线中离开,随即躲在一处院墙下继续咳嗽——刚才他一直在忍着,但胸口的疼痛从未停止。

&ep;&ep;没咳几声,喉咙中泛起一阵腥甜,竟是直接咳出血来。

&ep;&ep;聂云鹏粗糙地擦去嘴角粘稠血液,自嘲一笑:“呵……我这一生可真够可悲的。”

&ep;&ep;做了聂家二十几年的少爷,忽然发现自己是个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杂种,而一直温柔似水的母亲,在进入聂家之前,也只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甚至没有尊严的娼女……

&ep;&ep;不甘心,真的太不甘心!

&ep;&ep;凭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享受锦衣玉食,有的人却注定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ep;&ep;凭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可以拥有修炼天分,而有的人注定一辈子平庸,碌碌无为!

&ep;&ep;心中挤压的怨恨让聂云鹏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但很快,他又恢复到平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ep;&ep;垂下眼帘,又是那个没有地位权势的聂家二少爷。

&ep;&ep;但是他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顺着方临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一路到达最偏远的院落。

&ep;&ep;方临把苏素素放到床上,双手被冻僵硬,甚至在掌心还惨留着点点冰霜痕迹,不由得皱眉,立即运气调动体内炽热的灵力将寒气逼走。

&ep;&ep;“怎么了?”欧阳辰看到他抱着人匆忙回来,便道他房间来,走近了才看到苏素素浑身冒着寒气,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天然的寒冰。

&ep;&ep;“这……苏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ep;&ep;暗道里苏素素究竟发生了什么,方临无从知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将她救醒,把她的寒气控制住。

&ep;&ep;方临双手的寒霜被祛除,但是冰魄之力始终对他有一定克制作用,这会儿掌心发麻,行动比刚才迟缓许多。

&ep;&ep;情况不容乐观。

&ep;&ep;“你为她把脉,跟我描述脉象。”方临吩咐。

&ep;&ep;欧阳辰瞥了一眼他僵硬的双手,心下讶异但还是快速旋身到床边坐下为苏素素把脉,然后把脉象一一说出来。

&ep;&ep;“脉象凌乱,三寸脉节奏各不相同,是有什么强大的灵力对她气海形成干扰。”方临冷静判断。

&ep;&ep;“嗯,看样子,更像是苏姑娘想要封闭自己。”

&ep;&ep;方临心下难过,暗道骆红这女人心太狠,居然设计让苏素素听到那些话。

&ep;&ep;他示意欧阳辰退开:“我修炼的是极热的灵力派系,恰巧跟素素的寒性派系相互克制,想要她快点醒来,只能由我为她调养。”

&ep;&ep;“但相互克制的灵力,可能会压倒她的身体,导致更多的抗拒,况且,我们现在在聂家,要是你为苏姑娘疗伤的时候聂家出招……”欧阳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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