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眼神,带着几分冰冷和高傲,看得人非常不舒服。

&ep;&ep;尤其聂云鹏早就对自己这个三弟有所不满了,便在心上将这个眼神也算成了一笔账,等着日后将这些羞辱全都还给他们。

&ep;&ep;聂云飞自从断了一条腿,整个人性情大变,先是卧床不起数日,这些天愿意起来了,坐上轮椅便是板着脸,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面对父亲聂浩澜也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ep;&ep;“三弟,外面风大,怎么不穿个披风就出来了,这些个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照顾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聂云鹏故作大方,端起兄长的姿态苦口婆心。

&ep;&ep;但这些话听在聂云飞耳中就成了无比尖锐刺耳的嘲讽,觉得他现在就是个废人,连在自己府上都需要人照看。

&ep;&ep;于是聂云飞脸色更加难看:“我又不是弱不禁风,就在府上转转,不需要披风。倒是二哥,不是说要参加今年的大选么,怎么还不去练功,别到时候丢了咱们聂家的颜面!”

&ep;&ep;“是,三弟说的是。”聂云鹏看父亲没有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便双手作揖同聂浩澜说,“那……父亲,儿子就先退下了。”

&ep;&ep;聂浩澜摆摆手:“去吧。”

&ep;&ep;看着自己小儿子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聂浩澜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儿子没了,一个儿子成了半个废人。

&ep;&ep;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ep;&ep;等聂云鹏一走,聂浩澜半蹲下来,靠在轮椅边上好声好气说:“飞儿啊,我给你寻遍天下名医,一定会将你的腿治好。”

&ep;&ep;“是么?可所有人都说我的腿不可能治得好,狼牙撕碎的地方含着狼毒,我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

&ep;&ep;聂云飞说这番话的运气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带着几分冷情的嘲讽,戳中父子二人心里最痛的伤疤。

&ep;&ep;骄傲的聂家小少爷心里只有仇恨,说什么话都是难听的。

&ep;&ep;聂浩澜面色一顿,抓着聂云飞的手语重心长道:“不,一定会找到办法的,这样,为父近来得了一种内功心法,能够加速修为,你先修炼,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会比别人厉害!”

&ep;&ep;“我不练!”

&ep;&ep;聂浩澜再次受到冲击:“为什么不练?日后……”

&ep;&ep;“二哥不是想要么,我看他最近一直在跟你献殷勤,这种东西给他练就好了,我不需要。”

&ep;&ep;聂云飞提起二哥的时候满面怨气:“大哥惨死,我又成了废人,现在最高兴的就是他了吧,可以一个人得到聂家的全部。”

&ep;&ep;“飞儿你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ep;&ep;聂浩澜对聂云飞的容忍度很高,跟对聂云鹏的态度有着天差地别。

&ep;&ep;“为什么不可能?”

&ep;&ep;“你不是早就知道么,你二哥跟你又不是亲兄弟。”聂浩澜风轻云淡说出一句事实,“聂家的血脉,一直就只有你跟你大哥,所以飞儿,争气点,一定要修炼为父给你的心法,就算受了伤,也要成为人上人。”

&ep;&ep;聂云飞面色凶狠:“好,我要为我自己和大哥报仇!”

&ep;&ep;好你个方临,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

&ep;&ep;躲在暗处并未真正离开的聂云鹏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见了,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恨恨转身,快步回到练武堂,一拳砸在墙壁上。

&ep;&ep;我要你们都看看,我迟早会成为聂家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你们都必须仰仗我才能活下去!

&ep;&ep;心中怨恨的种子深埋多年,在这一刻终于破土而出。

&ep;&ep;一旁的死侍莫云正在练功,瞧见他来了,便好心过来问了句:“二少爷,你怎么了?”

&ep;&ep;“滚!下贱东西别碰我!”

&ep;&ep;莫云之前燃起的信心瞬间被击碎,赶紧往后退开:“抱歉,是属下逾越了。”

&ep;&ep;很快,有信使匆匆穿过前院进入聂家府宅。

&ep;&ep;“启禀老爷,有方临等人的消息了!”

&ep;&ep;聂浩澜立即起身:“说来听听。”

&ep;&ep;聂云飞也同样对此十分关注,在他眼里,方临害死了莫风,又让他失去一条腿,那是罪无可恕的大恶之人。

&ep;&ep;光是听到方临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他心潮汹涌,咬牙切齿。

&ep;&ep;“方临等人出现在西里镇,目前似乎在赶往江南。”

&ep;&ep;“好啊,竟然真的来了,自投罗网。”聂浩澜露出恐怖神色,周身的气场变得阴沉沉的,手中捏紧,“那我就要让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ep;&ep;聂云飞也立即抢话:“父亲,你说的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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