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南聂家堡,气候怡人,与云水天的恶劣天气完全不同,这里山清水秀,天光和煦,一派悠然。

&ep;&ep;聂家堡是个地名,也是一方势力的名称。

&ep;&ep;聂家议事大厅里,聂家家主聂浩澜端坐于上位,面色凝重,压抑着满腔怒气。

&ep;&ep;“啪!”

&ep;&ep;他一巴掌拍在茶桌上,直震得上面的茶杯茶壶叮铃哐当响个不停,屋子里所有人都关注着他的动作,这一巴掌下去,他们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等着下文。

&ep;&ep;聂浩澜愤慨道:“该死的秦子陌,还真以为自己当了县官就了不得了,处处同我聂家作对,简直可恨!”

&ep;&ep;没人应声。

&ep;&ep;聂浩澜一通怒气无处发泄,索性又开始大吼:“当初陈礼在的时候,对咱们聂家可是毕恭毕敬,他倒好,非但不恭维着,竟然还几次三番拒绝老子的好意,我看他是胆大包天,活得不耐烦了!”

&ep;&ep;这会儿坐在他右手边第一顺位的年轻人回应道:“爹,我看这也不能只怪秦子陌一个人,听说他身边有个叫方临的臭小子,很多事情都是方临指使他干的。”

&ep;&ep;提起方临,聂浩澜更加气愤,又是一巴掌拍在桌面,那木头做的茶桌晃了好几下,快要散架了。

&ep;&ep;聂浩澜咬牙切齿道:“对,还有这个叫方临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竟然敢几次三番阻拦我的好事。”

&ep;&ep;“害得三弟受伤的也是他。”聂子龙继续煽风点火。

&ep;&ep;提起这个,聂浩澜更加气愤,额头上青筋鼓起来,咬牙切齿道:“我儿云飞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这人死一百次也不够换回我儿的一条腿!”

&ep;&ep;上次在崀山,方临放出狼群围攻身后跟踪的人,聂云飞和莫风被困,迟迟无法甩开狼群,若是不会莫风拼死护送聂云飞离开,只怕这会儿就不死失去一条腿这么简单了。

&ep;&ep;可惜,聂家少了一个衷心的死侍。

&ep;&ep;聂云飞不过十七八岁,正是自负自傲的阶段,忽然失去一条腿,几乎快要疯癫,每日都沉浸在恨意之中,看得他们一家人无不痛心疾首,恨不得将方临杀之而后快。

&ep;&ep;“可恨!”聂浩澜胸廓极度起伏,气得快要把整个大厅给拆了似的。

&ep;&ep;见此情形,聂子龙主动请缨:“爹,三弟的仇交给我去报,两月后就是大选,我不信他不去参加,到时候我一定要打他给落花流水,让他想狗一样趴在地上对着三弟求饶!”

&ep;&ep;“两月?”聂浩澜已经等不及了,冷笑道,“杀一个臭小子,哪里需要等这么久,你即日出发,将人带回来。”

&ep;&ep;“可是云水天……”他进不去啊。

&ep;&ep;聂浩澜虽是聂家堡的家主,在江湖山有点地位,但在官场上可说不上话,要拿到云水天的通行文书,还得找人办事。

&ep;&ep;见聂浩澜面色有异,聂子龙话锋一转:“为了三弟和聂家,去云水天又如何,孩儿立即想办法拿到通行文书,绝不耽误。”

&ep;&ep;“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聂浩澜对其赞赏有加,总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冲聂子龙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还有秦子陌那边,东西也给我追回来!”

&ep;&ep;陈礼手中的宝贝被人偷走,聂云飞当时正好在云水天境内,便承担起追回宝物的任务,谁知道半路遇上方临,东西没追回来,腿没了一条,从此一蹶不振。

&ep;&ep;整个聂家也陷入了一阵颓靡氛围之中。

&ep;&ep;而再想进入云水天境内,聂子龙还得继续想办法,他从大厅出来,便出了府门,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店铺里。

&ep;&ep;“坛主在么?”聂子龙来见人。

&ep;&ep;店铺的员工将他带进里屋,一个蒙面的男子坐在屋内:“怎么又来了?”

&ep;&ep;“坛主。”聂子龙有些急切,“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拿到云水天的通行文书,我奉父亲之命前去杀一个人。”

&ep;&ep;他对这位神秘的“坛主”满是崇拜,见到对方后不自觉就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像是在请求对方。

&ep;&ep;“谁?”

&ep;&ep;“一个叫方临的小子,你肯定不知道,就是个愣头青罢了,没有任何背景。”提起方临,他满是不屑,以为自己三弟栽在方临手上只是个意外,方临运气好,有狼群相助罢了。

&ep;&ep;蒙面的人听到方临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ep;&ep;聂子龙满头雾水:“你笑什么?”

&ep;&ep;“不必过去了,已经有人对他下了暗杀令,此人活不过今晚。”坛主说得十分笃定。

&ep;&ep;“总舵的暗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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