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水天地势特殊,外围不但有高耸的城墙更有坚不可摧的结界做关,只有看守的人能够放人通行。而之所以这样大费周章,便是因为此处每每到了雨季,都会发生水患。

&ep;&ep;自上一任神皇开始,云水天的水患便一直很严重,近些年虽说得到有效遏制,但仍旧抵不住雨季的侵袭,也就让这一处江南水乡成了芜杂之地,只有此处土生土长的家族仍旧坚持居住在此,不抛却这块孕育他们的土地。

&ep;&ep;那是属于云水天人的羁绊,若是离开这片土地,就如同刨去他们的根,从此再无故土。

&ep;&ep;而官家无法舍弃这一片地,也是因为云水天除开水患难以治理,的确算是个风水宝地,居于重要方位,拥有发达的河道,山川灵脉交汇……怎么看,都应该是个被人尊重的地儿,上面的人自然不甘心轻易将其放弃。

&ep;&ep;水患可治,灵脉难寻,舍弃这一块地,着实不易,但水患又年年往复难以根治。

&ep;&ep;于是这一拖,便拖了几十年。

&ep;&ep;更难的是那些无法离开云水天的人,生生世世被禁锢在此,有些是本就不愿离开故土,有些是迫于无奈根本无法离开。

&ep;&ep;其中曲折,几人能知晓?

&ep;&ep;方临叹口气,跨马而上,挥动缰绳促使骏马飞驰,马蹄踩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

&ep;&ep;进入云水天的地界却不是真的到了云水天城,渐渐往里面走,能感受到从中原到江南水乡的风景变换,这里的空气更加湿润,空气里混杂着水汽花香和湿润泥土的气息,同外面有着明显区别。

&ep;&ep;“好闷热的气候。”欧阳辰坐在马背上抱怨道,“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再进城罢,浑身燥热全是汗。”

&ep;&ep;“前面便是村落,过去看看能否借宿。”

&ep;&ep;欧阳辰像是发现宝藏一般,惊奇道:“方临兄,五天了,可算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人话,没日没夜地赶路,我还以为你不会累。”

&ep;&ep;只要不跟人斗法打斗,光是赶路的确不会累。方临在心里说道,但面上却未回应欧阳辰,一心向记忆中的村落而去。

&ep;&ep;这个村落,他前世也曾经过,只是未曾产生交集,之后再经过时,已化作一片灰烬,被贼人烧了个干净。

&ep;&ep;“怎么不走了?”欧阳辰从后面走到同他并肩的位置,热得不行了,便拿着折扇使劲儿扇,“云晓村,名字倒是挺诗意,走吧,我们过去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一户人家借宿。”

&ep;&ep;小村庄是去云水天城的必经之地,就算没有外面的人前来,也会有时常有人会经过,这里的人早习以为常,对方临二人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其中一户猎人更是直接邀请他们去家里休憩。

&ep;&ep;猎人是一位中年大叔,脖子粗短人也长得不怎样,各自高大却有些驼背,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领着方临二人进屋,一个平房加不大的篱笆小院,看上去悠闲自在。

&ep;&ep;院子里老妇人正在整理要拿去洗的衣服,见有客人来了,便赶紧将手中木桶放下,双手在身后擦了擦,扬起笑意:“哟,来客人啦,里边儿坐里边儿坐。”

&ep;&ep;“多谢大婶儿。”方临拱手道谢,顺势往里走。

&ep;&ep;在进屋的时候,差点跟人撞上,方临眼疾手快,伸手将对方手中没拿稳的菜篮子接住,再递到那人的面前:“抱歉,差点撞到你。”

&ep;&ep;从屋里出来的是个年轻姑娘,梳着简单的发髻垂下来两条小辫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抓着菜篮子的手看上去有些粗糙,那是常年做活儿留下的痕迹。

&ep;&ep;见到方临,姑娘愣了好一会儿,抱紧了菜篮子,往边上让开半步:“阿爹又带客人回来了吧,你们里面请。”

&ep;&ep;这家人带过很多次人回来,熟练地接待方临二人,且都热情好客。

&ep;&ep;方临二人暂时落脚,猎户要出门打猎,方临便要一起去。

&ep;&ep;欧阳辰正喝着凉水,见方临要走,立即无奈道:“我说方临啊,咱赶了好几天的路,好容易歇口气,你能不能歇息会儿?我这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你又找到事情做。”

&ep;&ep;“你要歇脚便在此处待着,我随李叔一起出去看看。”

&ep;&ep;“行,你去吧,我还是跟阿水姑娘多待会儿,赏心悦目。”欧阳辰看向阿水,故意用眼神调戏,手中的折扇摇啊摇,显得有些浪荡。

&ep;&ep;方临无奈摇头:“收起你的口水,阿水姑娘都已经定亲了。”

&ep;&ep;“公子如何知道?”正在给阿爹准备刀剑的阿水抬起头来,面上露出一抹娇羞,又迅速将目光垂下,不好意思同方临对视。

&ep;&ep;方临笑道:“屋中的聘礼挺明显的,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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