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女子周身散发煞气,眉间一点朱砂痣,如血般艳红,一开口更是寒气逼人,叫人心生怯意。

&ep;&ep;梦中方临还是个楞头小子,无意间撞到她,还未来得及道歉,一抬头瞧见对方的容貌,便惊为天人再移不开眼,也听不见她究竟说了什么。

&ep;&ep;再回过神来,是被扇了一巴掌。

&ep;&ep;方临捂着脸想追上去解释,却连红色衣角都抓不住——那是个厉害的女修,彼时修为在他之上,轻易将他甩开。

&ep;&ep;此一见,魂牵梦绕,怡情终生。

&ep;&ep;再醒来时,已是翌日傍晚时分,方临惊坐而起,猛然意识到自己已重活一世,还未见到李若雪。

&ep;&ep;小狐狸扒拉他的前襟,倔强地还想往他胸口钻,似乎还没睡醒。

&ep;&ep;“啧,小懒虫。”方临把它拎出来,起身将衣冠整理妥当,带上逢魔第一时间去敲响苏素素的房门。

&ep;&ep;苏素素也刚醒,头发还未来得及整理,披散在身后,有些凌乱,见到方临便面露羞涩,垂眸道:“怎的你们都比我起得早。”

&ep;&ep;“凌霄也来找过你?”

&ep;&ep;“嗯,你是先下去跟大师兄一块儿喝酒,还是在这儿等我?”

&ep;&ep;方临跨进屋里:“我等你一起。”

&ep;&ep;之前未曾见过苏素素梳妆,方临颇为好奇,将木梳从她手中抢了过来,笑着说:“不如我来试试。”

&ep;&ep;苏素素微楞:“你会盘发?”

&ep;&ep;“会些简单的,偷偷学来,想为将来的夫人梳发。”

&ep;&ep;透过铜镜,方临瞧见苏素素脸上飞起一抹红云,便忍不住继续道:“对了,大师兄……不是,凌公子提醒了我,如今我已被逐出师门,不宜再以师弟自居,以后,我便叫你一声素素,可好?”

&ep;&ep;那“素素”二字,狠狠撞入苏素素的心里,好似比世间任何情话还要甜蜜羞人。

&ep;&ep;“你想怎样叫都行……”苏素素快要坐不住,眼神不知该飘向何处才为妥当。

&ep;&ep;方临淡定地为她梳发,说道:“素素,素素,这名真适合你。”

&ep;&ep;再说下去,苏素素的小脸都快蒸腾起来了,耳尖也泛红,同嫩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ep;&ep;方临如他所言那般,的确只会简单的梳发,用轻纱将苏素素的长发遮挡起来,勉强还算能看,但其实头发除了梳顺之外没有很大变化。

&ep;&ep;两人一起下楼,已过了客栈用膳人最多的时候,一楼大厅只有五六桌客人,凌霄坐在其中,身姿卓越气场凌然,格外显眼,不用寻找便可一眼看到。

&ep;&ep;三人坐在一起,点了几道小菜。

&ep;&ep;飞云宗内规矩甚多,食不言,寝不语便是其中最基本的一条,凌霄跟一尊冰块似的坐在两人之间,苏素素也比之前拘谨许多,三人埋头吃饭,桌上只有筷子夹动的声响。

&ep;&ep;周围几桌人应该是往来的商客,一边吃饭一边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ep;&ep;方临同凌霄对视一眼,接收到彼此眼神中的信号,随即方临端着酒杯凑到隔壁桌去探听消息。

&ep;&ep;“这位大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方临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ep;&ep;商客摆摆手:“嗐,别提了,我们在说今晚要出城的事儿。”

&ep;&ep;“像你们这样的大商客平日里应该时常在外走动,为何忽然对这一次出城这般焦虑?”方临又问。

&ep;&ep;商客给自己灌了杯酒,长叹道:“还不是因为今晚我们要从西城城门走,唉,你是不知道啊,最近齐衡山不太平,已经好多人说在那儿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ep;&ep;“齐衡山?”

&ep;&ep;“对啊,就在城西郊外,官道就在山脚下经过,以前从来没出过问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连几天都有人出事儿,搞得我们商队人心惶惶的,都尽量不走这条道。”那人叹息道,“要不是因为实在赶不及了,我们也不会走这条道啊,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平安离开。”

&ep;&ep;“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大哥,你说说清楚,这齐衡山是出人命了,还是怎么着?”

&ep;&ep;那人四处张望一番,偷偷摸摸压低声音道:“不知道啊,具体消息都被城主给封锁了,咱们也就敢私底下议论议论,谁也不知道齐衡山到底出了啥事,只知道不太平。小兄弟,你问这些干什么?”

&ep;&ep;“这不是听你们议论,我好奇么。谁知道这么巧,我有位好兄弟是位修士,说不定可以帮你们一把。”

&ep;&ep;“真的?”那人一脸诧异。

&ep;&ep;方临点点头,手指着凌霄:“诺,人就在边上坐着,瞧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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