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不信也就罢了,索性我便不出门了。”苏筠说着起身要走。方氏忙拦住她,“信,为娘自然是信你的。你要出门买书是吧,行,去吧,我让人给你准备马车,再额外给你准备些银两,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ep;&ep;苏筠走后,方氏欣慰地叹息一声:“原想着这丫头如今被她祖母哄得不认我这个娘了,没想到居然还惦念着我呢。”

&ep;&ep;赵嬷嬷笑道:“六姑娘到底是太太生的,她什么样的心性您还能不知道?咱们姑娘孝顺着呢,您瞧瞧,为了替您哄侯爷开心,连书都愿意读了。”

&ep;&ep;方氏点头:“是啊,原本她这次回来性情大变我还有些担心,如今看来,乖巧了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在慈云庵的这段日子,老太太倒是把她教的很不错,越发像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ep;&ep;站在门外的苏筠听着里面的谈话,下意识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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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长安城西面的芳华街是条热闹的街市,如今正是置备年货的时候,这芳华街比平日里还要喧闹许多。

&ep;&ep;街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一片。

&ep;&ep;苏筠坐在马车里,膝上趴着眯了眼睛假寐的绵绵。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绵绵警觉地竖起耳朵,突然站起身来,半个身子窜到窗边,探着头往外面看。

&ep;&ep;苏筠吓了一跳,伸手想抱它下来:“绵绵,你又不乖了,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ep;&ep;穆焕扒着前爪,爪子死命嵌着窗牖的边缘,怎么都不肯撒开,嘴里不满地叫了一声:“喵~”

&ep;&ep;苏筠见它不对劲,便没强迫着拉它,只顺着窗口看过去。恰见几个人策马奔驰而过,因为太快,她并未看清楚那些人是谁,不过应该是个武将和几个随从。

&ep;&ep;见绵绵探着脑袋盯着那些人的背影瞧,最后无奈地耷拉着脑袋,似乎很丧气的样子,她笑着将它抱回来,伸手摸着它身上的毛:“我还以为我们绵绵怎么了呢,原来是瞧见马儿了。”

&ep;&ep;穆焕抬头看她一眼,心思还在别处。

&ep;&ep;前些日子父亲去剿灭匪徒,如今火急火燎的回来,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他的事情呢?

&ep;&ep;不知道看他昏迷重伤,父亲心里会不会难受。可恨他如今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去见他。

&ep;&ep;穆焕趴在苏筠的膝上,却根本没什么睡意。

&ep;&ep;如今回了长安城,离定北侯府越发近了。这么久不见,他突然好想父亲。

&ep;&ep;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那片林子他以前没少去,怎么会好端端的马失前蹄呢?上次回武陵侯府的时候,他听说自己当日骑的那匹马死了。好端端的一匹马莫名其妙的死了,那是他好容易得来的宝马良驹,这样的死法实在太过诡异。

&ep;&ep;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谁谋划着想要他的命一般。

&ep;&ep;可会是谁呢?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来。

&ep;&ep;*定北侯府*

&ep;&ep;一位穿着宝蓝色堆花袄裙,披着墨色貂裘的美貌妇人站在侯府大门外,面色焦急地望着远方张望。

&ep;&ep;旁边的丫鬟揽月轻声劝道:“公主,侯爷回来后还得先去宫里向陛下复命呢,咱们先回去等着吧。”

&ep;&ep;少安公主摇了摇头:“不必,世子出了那样大的事,他会先回府的。”穆彭彦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在他心里,天大的事都没有他的儿子穆焕来得重要。

&ep;&ep;想到这个,她不由得狠狠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ep;&ep;前方传来“噔噔”的马蹄声,少安公主面上一喜:“回来了!”

&ep;&ep;但见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快马向这边赶来,随着马儿的靠近,他那张刚毅无暇的脸一点点变得清晰。眼见他翻身下马,少安公主笑着迎上前:“侯爷回来了,一路上辛苦。”

&ep;&ep;“公主金枝玉叶之身,何必在风口等我这个臣子。”定北侯穆彭彦说着瞥她一眼,径自往府内走。

&ep;&ep;他的冷淡让少安公主心上一阵愠恼,转而笑着跟上去:“我既嫁你为妻,自当以夫为天,等你也是应当的。”

&ep;&ep;穆彭彦没理会她,只阔步往着里面走:“焕哥儿怎么样了?我先过去瞧瞧,公主就不必跟着了。”

&ep;&ep;☆、上街买狗

&ep;&ep;苏筠随意地游走在文渊阁书铺的架子前,认真挑选着书册。等白袖拿着那些书册去结账时,苏筠则是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喝着茶。

&ep;&ep;不料,柜台前却起了争执。

&ep;&ep;苏筠走过去问了究竟才知道,她方才挑选的一本游记被鲁国公府的二姑娘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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