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一会,两人似是说完了,明华大师转头看向谢韵,笑着道了一声:“女施主。”

&ep;&ep;谢韵眉头一动,眼神立马锐利了几分,“明华大师有礼了,敢问大师,您是怎么看出的来?”

&ep;&ep;“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透过虚妄看实情,姑娘有大运道在身,一眼可破天机。”

&ep;&ep;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师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谢韵也不太在意就是了,随口问问而已。

&ep;&ep;她刚想问魏湛什么时候回去,就听见明华大师叫了小和尚进来,准备了两间厢房出来让客人居住。

&ep;&ep;谢韵刚想问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满头雾水地跟着魏湛去了厢房。

&ep;&ep;“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晚?”

&ep;&ep;“嗯。”魏湛推开厢房的门,点头应是,“明日沐休,不急着回去。”

&ep;&ep;寺中的厢房最是清幽寡淡,厢房中没有几样家具,一张木床一方书案,再有就是堂桌和蒲团,再无多余的东西。

&ep;&ep;谢韵叹气,掀起眼帘打量着魏湛,坐在了厢房里的蒲团上,“难得出来一次,不在盛阳城里好好逛逛,居然在这睡一晚?”

&ep;&ep;“明日清晨就下山,宫门下钥之前随你逛,只要别惹事就行。”魏湛无奈地看着谢韵大咧咧的坐姿,打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老实待在房中,等朕回来,饿了喊人准备饭菜,不过这里都是素菜,也就一顿,忍忍就过去了。”

&ep;&ep;“知道了。”

&ep;&ep;虽然不知道魏湛为何出门,但是谢韵对他要去做什么不感兴趣,她从桌案上随手拿了两本书下来打发时间。

&ep;&ep;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等她从书中内容抽离出来时,打开窗子往外看,发现暮色已经降临,天边的火烧云一团一团,与将要消散的日光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ep;&ep;门外有暗卫在守着,谢韵出了厢房,在周边的石子路上晃悠了一会。

&ep;&ep;远处有几个身着普通的男子经过,谢韵张望两眼,看着他们稳健迅捷的步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沉思良久。

&ep;&ep;金鸣寺的后院已经魏湛带来的人围住,能进来的必是得到魏湛允准的,这些男子光是看步伐就知道武功高深,不是寻常来上香的百姓,所以...是安插出去的暗卫和探子吗?

&ep;&ep;“温先生?”谢韵不认识那些出入的暗卫,但却认识不远处这位身着白衫的中年男子。

&ep;&ep;“谢韵?”温施然脚步一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曾经的学生,他面色温润,缓缓往谢韵这边走来。

&ep;&ep;“先生有礼。”谢韵弯腰对曾经的夫子行了一礼,神色平和恭敬,“许久未见温先生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

&ep;&ep;“是啊,有五年之久了。”温施然曾经在皇家书院任教导策论的夫子,他第一次见到谢韵时,她才十岁。

&ep;&ep;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沉默却天资聪颖的学生已经是三品少保,虽是当朝默认的罪臣,新帝曾经的死对头,但谢韵还未被撤下官职,朝臣们以为必死无疑的人,居然...成了新帝的心腹?

&ep;&ep;若不是帝王所信任之人,怎么出现在金鸣寺后山,世人都说谢韵得罪新帝不轻,是惨死的命,他曾经也为谢韵的所作所为而叹息,但没想到...

&ep;&ep;传言不可信啊!这个年轻的后生有些本事,能得前太子真心庇护和信任,也能在新帝手下讨生存。

&ep;&ep;谢韵没有问温施然来做什么,两人都巧妙的避开了不能问的话题,闲聊了一会,然后相互道别。

&ep;&ep;她记得温家不参与任何党争,举家退隐了族地,这位温夫子这么多年也只是在书院教书,从未参与过朝堂上的事,温施然既然没有进入官场的想法,那他来这里见魏湛是为了什么呢?

&ep;&ep;会与魏湛的没有说出口的所求有关么?

&ep;&ep;夜里,魏湛顶着月光回了厢房,房中昏暗无光,谢韵早已在床榻上睡下,她躺在床榻的正中间,霸占了本就不宽裕的地方,没有魏湛留位置的意思。

&ep;&ep;细碎的响声惊动了睡梦中的人,谢韵在木床上翻了个身,出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

&ep;&ep;魏湛退了外衫,将谢韵往床里面推了推,也挤上去躺下,犹豫床铺不大,两人平躺在上面属实是有些挤,魏湛只得将人拢在怀里,动作轻柔地将胳膊塞到她的脑袋下面做枕头,相拥着入睡。

&ep;&ep;......

&ep;&ep;天未大亮就动身下山,回到盛阳城中时不过辰时出头,街道两边的集市和商铺都热闹的很,小贩沿街叫卖,人群熙攘融融,这一派繁盛的帝都啊,处处都写着烟火人间这四个字。

&ep;&ep;太平盛世无需纸墨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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