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转而又拿起毒酒,全部倒在了那道圣旨上,将圣旨上的字迹都模糊掉了些许。

&ep;&ep;沈清予:“......”陛下没说过,发生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ep;&ep;......

&ep;&ep;早朝已散,但二品以上的大臣却并没有离开,议事的地方从上朝的承明殿换成了勤政殿。

&ep;&ep;又要到了水患频发的季节,朝廷须得提前做好水患到来的准备,将带领各州县抵御水患的大臣敲定下来。

&ep;&ep;柳太傅坐在君王下首最近的位置上,看着历年水患防治的书册,缓缓说着自己的看法。

&ep;&ep;一言毕,未等君王发话,外面就传来了禁军急报的通传声音。

&ep;&ep;能在这种时候上报的,估计是什么等不得的急事吧。

&ep;&ep;魏湛让侍卫进来,示意侍卫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ep;&ep;“陛下赐谢氏长子自尽,方才沈大人派人来回话,谢韵在宸王府撕了白绫,倒了毒酒,不肯伏诛,现在沈大人已经将人带进了宫,请示陛下处置。”

&ep;&ep;此言一出,下面两侧的朝臣均是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ep;&ep;魏湛眉心一跳,但面色不改,“让沈清予回去,带谢韵进来。”

&ep;&ep;霍修竹从席位上走出,站在龙椅下方行了一礼,道:“君要臣死,哪有臣子不肯就死的道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韵蔑视天恩,忤逆犯上,理当重刑处死,以儆效尤。”

&ep;&ep;他说话间,谢韵已经被昭意推着后背带了进来。

&ep;&ep;谢韵眼含嘲讽,笑得极为不屑,“霍将军可真是义正严词啊,说得好,说得好!”

&ep;&ep;霍修竹见谢韵站的笔直,迟迟没有下跪行礼,冷眼呵斥道:“谢韵你还不跪下,陛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ep;&ep;“你说话声音这么大干什么,你不能放肆,又不代表我不能。”谢韵以余光看着霍修竹,嘴角微勾,“毕竟...和陛下睡过的人,又不是你。”

&ep;&ep;“住口!”霍修竹从门口的侍卫身上拔出一把刀剑,直抵谢韵的心口处,看向上面的帝王,声音发狠,“陛下,谢韵既然不跪,不如就断了她一双腿,让她再也不用跪。”

&ep;&ep;“陛下还没说话,你就这么急着狗叫,怎么,你羡慕了,不过,也确实是挺让人羡慕的呢,陛下如此勇猛,臣此生尝过如此美色,必然回味无穷,不敢忘记。”

&ep;&ep;“你!”

&ep;&ep;霍修竹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紧了牙关,看着谢韵的那双眼中仿佛能迸发出实质性的刀子一样。

&ep;&ep;元娘就算待在他身边,也是每日心神不宁的,变着法的打听谢韵的消息,只要谢韵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时日一长,元娘总有一天会忘记她。

&ep;&ep;魏湛脸色已然能黑得滴墨,他眼中冰寒瘆人,双眸如深渊一般看不到底,“朕看,赐你一死确实有些不当,死这个惩罚对你来说实在是太轻松,朕该让你生不如死才对。”

&ep;&ep;“臣也不是不肯死的,本以为陛下会让谢家陪着臣一起下去呢,黄泉路上没人陪伴,孤身一人上路有什么意思。”

&ep;&ep;谢韵笑得嚣张,说话也嚣张。

&ep;&ep;下面的大臣们有好几位都在频频蹙眉,这等狂妄之徒,陛下必不能留她性命,确实该重刑赐死,以儆效尤。

&ep;&ep;霍修竹已然要忍不了,他将长剑架在谢韵的脖子上,手腕轻轻一动,一道薄薄的血痕就在白皙的颈间浮现。

&ep;&ep;“修竹,退下。”魏湛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下来。

&ep;&ep;霍修竹咬牙切齿,虽有不甘,但也收了长剑,推开几步。

&ep;&ep;谢韵看着魏湛一点点靠近,她凝着他的眼睛,突然笑出了声,“陛下是要亲自动手么。”

&ep;&ep;两人相对而立,魏湛神情莫测,对着众人吩咐道:“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下,关上殿门,没朕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ep;&ep;大臣们不敢耽搁,生怕晚了一步就牵连到自己头上,一个个腿脚飞快地往外走,几息之间,殿中的大臣和宫人就都退了出去,殿内的“砰”一声合上,阻隔了外面的最后一丝光线。

&ep;&ep;殿中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四目相对,一个冷酷阴鸷,一个笑意虚假。

&ep;&ep;“见君不跪,是大罪。”魏湛的手搭在谢韵的肩膀上,一点点收紧,用了些力气往下压。

&ep;&ep;肩膀上有痛意传来,谢韵吃痛,但咬牙挺着,“谢韵犯下的大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ep;&ep;“但朕要你跪,你便必须得跪。”

&ep;&ep;魏湛走到谢韵身后,膝盖顶着谢韵的腿窝,手掌扣着她的肩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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