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如今城中对此也颇有议论。

&ep;&ep;可不管这位妇人可怜与否,都不该把手伸向无辜人的手上,她曾经的确是受害者,可如今不管是何原因,都成为了加害者。

&ep;&ep;越想。

&ep;&ep;姜母心里便越发忧心。

&ep;&ep;“当初就该让清儿跟你爹一样,走内阁的路,这样到底要保险一些也安全一些,都察院那差事哪里是好做的?自古以来,御史这个身份就不容易,偏偏他还坐到了左都御史这个身份,可不得跟人结仇。”姜母说着又叹了口气。

&ep;&ep;姜道蕴一听这话却皱了眉:“他喜欢就让他去做,管他是内阁还是御史。”说完又特地嘱咐了母亲一声,“这话您不许跟清哥去说,省得他为难。”

&ep;&ep;姜母也就跟自己的女儿说几句,又岂会去跟袁野清说什么?

&ep;&ep;此刻听她这么说,自是道:“娘又不是傻的,岂会去跟清儿埋怨?不过你平日出去还是得小心些,人手若不够,就问你爹去要,以后我跟你爹远离朝廷的纷争,在临安也碰不到什么事,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跟你爹也就安心了。”

&ep;&ep;“我这有人,用不着,您跟爹自己小心些就好。”

&ep;&ep;话说完,铺子也就走到了。

&ep;&ep;这是城中最大的皮毛铺子,姜道蕴从前也经常来,听说这里的货源都是从漠北那边运过来的,虽然价格的确要比旁人高出不少,但皮毛也是真的好。

&ep;&ep;掌柜的也认识她们,上来就客客气气喊道:“老夫人,袁夫人。”

&ep;&ep;姜道蕴淡淡颔首,让人拿了自己所要的皮毛出来,掌柜的知晓这是个不差钱的大主顾,自是不会搪塞,让人从里面拿了两件斗篷,并着一些帽子、围脖一物。

&ep;&ep;姜道蕴挑了两件一大一小的斗篷,又替爹娘看去帽子和围脖,一应挑完之后,她神色挣扎一瞬,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再去找一条斗篷,十三岁的少年穿的。”

&ep;&ep;姜母正在一旁喝茶。

&ep;&ep;听到这话,看过来,喝茶的动作都跟着一顿,但也就一会功夫,她便和身边的嬷嬷笑了起来。

&ep;&ep;蕴儿虽然性子是被他们养刁了。

&ep;&ep;骨子里却还是善良的。

&ep;&ep;主仆俩的这一番对视自是未曾被姜道蕴漏掉,她脸色难看,让人去打包付账,自己则过来不大高兴地跟姜母说道:“我就是不想让清哥觉得我苛待了他,不过一些皮毛,我也不必那么小气。”

&ep;&ep;“是,咱们袁夫人大气着呢。”姜母握着姜道蕴的手笑道。

&ep;&ep;姜道蕴一听这揶揄的话调,还想说话,却见门外走来两人,她脸上的神色忽然一顿,但也就是片刻,她就僵着脸色转开了目光。

&ep;&ep;“怎么了?”

&ep;&ep;不过姜母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ep;&ep;她一边问着一边往身后看去,便瞧见徐冲和一个女子,见她这番装扮和两人亲近的距离,也能知晓她便是冲儿那位新婚妻子了。

&ep;&ep;她跟老爷一样,都对冲儿有一份亏欠,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ep;&ep;此刻瞧见,自是笑着与人打起招呼:“冲儿。”

&ep;&ep;徐冲原本在跟霍七秀说话,听到这一声,忙看去,待瞧见姜母,他亦是一喜,正欲喊人,便瞧见了姜道蕴的身影。

&ep;&ep;自那日家中一别,他们便再未见过。

&ep;&ep;如今一见,七秀又在身边,倒也有几分尴尬。

&ep;&ep;这要是长辈不在,他肯定就当做没看到了,但姜母还在,他自然不好避之不见,看了眼七秀,见她笑着与他颔首。

&ep;&ep;他便也没再犹疑。

&ep;&ep;牵着霍七秀的手带着她一道过去。

&ep;&ep;“干娘。”

&ep;&ep;他跟姜道蕴分开之后,就被二老认做了义子,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这样称呼姜母的。

&ep;&ep;姜母笑着点头,又看向他身边的女子,对着徐冲揶揄道:“不跟干娘介绍介绍?”

&ep;&ep;徐冲一听这话,不由面红地挠了挠头,他轻咳一声之后才跟老人说道:“这是七秀。”

&ep;&ep;霍七秀见老人笑盈盈地看向她。

&ep;&ep;知她身份贵重,她倒也不怵,也温和地与人打起了招呼:“老夫人。”

&ep;&ep;姜母看着她笑道:“这个称呼不好。”

&ep;&ep;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ep;&ep;霍七秀犹豫地看了一眼徐冲,见他笑着与她颔首,便对着姜母改了口:“干娘。”

&ep;&ep;“诶。”

&ep;&ep;姜母总算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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