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赵长幸最终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

&ep;&ep;孙氏也怕她闹得太过,急急过来握住她的胳膊,压着嗓音劝道:“双歌,别闹了,我们先回去。”

&ep;&ep;可陈氏哪肯就这样回去?

&ep;&ep;她现在过得这么凄惨不就是拜这个小畜生所赐?

&ep;&ep;如果不是当日他跟老头子说了什么,老头子又岂会卸她的权?又岂会把她赶到庄子里去?她如今跟子玉母子情分淡薄,失去管家权,裴行昭还敢纳梓兰那个贱人抹她的脸面,不全是拜这个小畜生所赐?!

&ep;&ep;凭什么他们母子如今过得这般落魄,这个小畜生如今倒是轻轻松松的,还开始结伴交友了?

&ep;&ep;她就是要搞臭他的名声!

&ep;&ep;让他即便高中也没人敢用!

&ep;&ep;她就是要让他重新变成以前那样,一个没爹没娘的小畜生凭什么跟她的子玉相提并论?他就应该活在阴暗处,永远都见不得光!

&ep;&ep;孙氏见陈氏打定主意要闹起来了,心里急得不行,却拿她没办法。

&ep;&ep;犹豫半天,她最后只能转头劝说起裴郁:“阿郁,我是你堂兄的舅母,你听我一句劝,就跟你婶娘请个安服个软吧。”

&ep;&ep;最后一句话,孙氏说得格外轻。

&ep;&ep;说罢又看了一眼四周看着他们这边议论纷纷的人,语重心长道:“这事闹大了对你也不好。”

&ep;&ep;她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想着息事宁人。

&ep;&ep;毕竟现在四周围观的人已经变得越来越多了,要真闹大,谁也讨不到好。

&ep;&ep;裴郁没说话。

&ep;&ep;他那双点漆黑眸依旧沉沉地看着陈氏。

&ep;&ep;在场除了赵长幸以外,其余一众学子并不知情裴郁从前的过往,此刻即便有心想站在裴郁这边,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ep;&ep;毕竟孝道两字实在太重了。

&ep;&ep;陈氏并未理会她的嫂子,而是继续面朝赵长幸说道:“赵公子是觉得我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ep;&ep;她这会处于上风,自然心平气和,还同赵长幸十分温和地笑了下:“我记得义勇伯和义勇伯夫人都是极重规矩之人,你兄长也十分孝顺,按理说赵公子家教森严,不至于觉得我说的话不对。”

&ep;&ep;“莫不是如今被人带坏了?”

&ep;&ep;“……还是说有些东西眼见并不一定为实?”

&ep;&ep;赵长幸见她竟然还敢攀扯他的家人,顿时勃然大怒,他怒睁着一双眼睛神色难看,张口欲言,却再一次被裴郁按住胳膊。

&ep;&ep;裴郁扭头,朝他摇了摇头。

&ep;&ep;赵长幸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这种时候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会被人误解,流言蜚语向来最是害人,若不然怎么会有人言可畏四个字?

&ep;&ep;即便是天子都害怕不能服众。

&ep;&ep;何况是他们?

&ep;&ep;这个时候也只有揭露陈氏的真面目才能挽回局面,可这些事由他们说必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他们只会觉得他们是被阿郁蒙蔽了。

&ep;&ep;何况他们这边这么多人。

&ep;&ep;若真闹起来,他们只会觉得陈氏一个妇道人家可怜。

&ep;&ep;然后更加觉得阿郁不孝。

&ep;&ep;而阿郁……

&ep;&ep;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主动说起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一切。

&ep;&ep;赵长幸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却有些庆幸,幸好阿琅现在醉晕过去了,要不然以他的脾气若是看见陈氏这样颠倒黑白,必定会气得直接跟陈氏动手……到那时,不仅坐实了陈氏的话,还会害得徐家跟着倒霉。

&ep;&ep;这个毒妇!

&ep;&ep;赵长幸冷着脸看着陈氏。

&ep;&ep;今日怕是他们得吃这个哑巴亏了,赵长幸想到这就躁意暗生。

&ep;&ep;他们也就罢了,主要还是阿郁和清风斋的那群兄弟,他们如今都有功名在身,要真因为这个出什么事,那真是倒了血霉了!

&ep;&ep;何况陈氏这么一闹,以后谁还敢跟阿郁交好?

&ep;&ep;这个歹毒妇人!

&ep;&ep;真是歹毒之际!

&ep;&ep;赵长幸脸色几经变幻。

&ep;&ep;听裴郁已然和身边其余学子说道:“诸位先回去吧。”

&ep;&ep;“这……”

&ep;&ep;众人面露犹豫,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

&ep;&ep;“无妨。”

&ep;&ep;裴郁温声。

&ep;&ep;也没有说来日再聚的事。

&ep;&ep;他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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