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日后。

&ep;&ep;隐市坊正式开张。

&ep;&ep;早先时候就已经和徐琅、长幸他们约定好今日要一道去隐市坊转转,裴郁一早便起来了。

&ep;&ep;毕竟刚考完试不久。

&ep;&ep;他还在休息中,这阵子倒也未曾像从前似的天没亮就起来了,尤其他还被云葭要求每日必须睡够四个时辰……从来就没睡这么长时间过,除了刚考完试的那一天,裴郁原本还以为自己会不适应,没想到时日久了,竟也逐渐适应了。

&ep;&ep;不过他毕竟是裴郁。

&ep;&ep;不可能真的考完试就吃吃喝喝,别的事就一概不管了。

&ep;&ep;对他而言。

&ep;&ep;秋闱只是第一步。

&ep;&ep;之后还有春闱、殿试……这些才是重中之重。

&ep;&ep;他每日仍会给自己安排四个时辰的看书时间,以及和徐琅练习骑射。

&ep;&ep;小顺子听到动静在外面低声询问:“少爷,您起来了吗?”

&ep;&ep;“进来吧。”

&ep;&ep;裴郁边说边拿过架子上的衣裳,自行穿戴起来。

&ep;&ep;小顺子推门进来,见他已经在开始穿戴了,也早就习惯了,他扬着一张笑脸,一面与人说:“徐公子刚才就来找过您了,知道您还没起就自己去马场操练了。”

&ep;&ep;“他说等您起来就直接去堂屋等他,他锻炼完换身衣裳就过去。”

&ep;&ep;“知道了。”裴郁穿戴完,又把香囊玉佩一应物什也全都佩戴好了,这才走到架子前开始洗漱。

&ep;&ep;等洗漱完。

&ep;&ep;裴郁正准备去堂屋那边吃饭,余光一扫,忽然瞥见书桌那边有什么不对。

&ep;&ep;书桌上面除了简单的文房四宝之外就都是裴郁这些时日看的书了,中间处,两块黑梓木做的镇纸尺下还有一沓纸,上面有他素日练习的文章。

&ep;&ep;不知道为什么。

&ep;&ep;裴郁总觉得今日那边看着有些怪怪的。

&ep;&ep;他下意识往那边走。

&ep;&ep;小顺子本要跟着他出门,忽然瞥见他转身朝书桌走去,不由奇道:“少爷,怎么了?”

&ep;&ep;裴郁没说话,依旧朝书桌走去。

&ep;&ep;等走到书桌那边。

&ep;&ep;果然。

&ep;&ep;两块镇纸尺的方向有些错位,并不是他平日放的模样。

&ep;&ep;“昨儿夜里,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有动过书桌吗?”裴郁边说边把那两块镇纸尺重新放成他原本的习惯。

&ep;&ep;小顺子就跟在后面。

&ep;&ep;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他自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连连摇头:“您不准小的们动您的书桌,没有您的吩咐,小的怎么敢动?”

&ep;&ep;即便给少爷当了几个月贴身小厮了。

&ep;&ep;但无论是他还是二虎,平日也只是做一些简单跑腿和收拾的活。

&ep;&ep;少爷太过自立,素日很少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更不用说书桌上面都是他考功名用的东西,没有吩咐,打死他都不敢碰。

&ep;&ep;眼见少爷神情凝重。

&ep;&ep;小顺子只当是少了什么东西,也跟着紧张起来:“少什么东西了吗?可这几日我和二虎都在院子里,没人过来过啊。”

&ep;&ep;裴郁早在他说话前就已经检查了书桌上的东西。

&ep;&ep;东西都在,并没有少。

&ep;&ep;“没。”

&ep;&ep;他说。

&ep;&ep;但目光仍旧落在桌上的镇纸尺上。

&ep;&ep;小顺子听到这话倒是松了口气:“那可能是昨儿夜里风太大,被吹到了也不一定。”

&ep;&ep;是有这个可能。

&ep;&ep;昨儿夜里徐叔回来,他们吃过晚膳坐在屋子里打叶子牌的时候,外面的风的确挺大的,本来还以为今日要下雨呢,没想到天空倒是放晴了。

&ep;&ep;可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ep;&ep;他沉目不语。

&ep;&ep;外头忽然有人喊道:“二公子、二公子在吗?”

&ep;&ep;裴郁听到声音抬头往外看了一眼,又把视线对准小顺子。

&ep;&ep;小顺子会意立刻出去了。

&ep;&ep;没一会他就进来跟裴郁禀道:“是姑娘身边的和恩姑娘,她说赵公子已经来了,这会就在堂屋等着您和徐公子呢。”

&ep;&ep;“知道了。”

&ep;&ep;裴郁听到这话倒是也没再耽搁,重新把书桌收拾一遍之后,检查完的确一点东西也没少,他也就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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