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续完茶,云葭开口,却是让惊云与和恩先出去。

&ep;&ep;这是有话要与梓兰私下说。

&ep;&ep;两个丫鬟轻轻应声,往外退去,等她们退下之后,云葭方才重新看向梓兰同她说道:“我知道你急,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长话短说了。”

&ep;&ep;梓兰以为她是有什么吩咐,自是连连点头,茶也未敢再喝,她抬着脸,神色认真听云葭说话。

&ep;&ep;云葭看着她轻声说道:“裴行昭的身体不易让女子有孕。”

&ep;&ep;梓兰眸光一顿,她呆呆看着云葭,像是没听明白,又像是被这个消息震住了,迟迟未开口说话。

&ep;&ep;云葭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了。

&ep;&ep;看她这样,云葭也叹了口气,若早知道她会走这一步,她无论如何都会早早与她说这个消息,其实这个消息,云葭也是前世嫁到裴家之后才知道的。

&ep;&ep;甚至于现在都还没有人知晓,就连裴行昭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事。

&ep;&ep;至于她为何会知晓这桩秘辛,还是她嫁给裴有卿的第二年,而她知晓这事还得归功于樊叔。

&ep;&ep;他这位前公公虽然不喜欢她爹,但对樊叔却十分客气,樊叔在京城本就受人看重,他医术高超又从不给官员看病,但对那些老者倒十分好说话,因此虽然樊叔得罪了许多人,在这燕京城却也有许多人护着他。

&ep;&ep;有一回樊叔受她爹的嘱托去裴家给她看诊,正好被裴行昭看到。

&ep;&ep;陈氏便托人给她传话,意思是让樊叔给他们也看下。

&ep;&ep;云葭知道樊叔的习惯,自然没开这个口,然追月嘴快,还是让樊叔知道了,他沉默半息便答应了,也就是那日裴家所有人都知道裴行昭的身体出了问题。

&ep;&ep;这事出来之后。

&ep;&ep;裴行昭丢尽脸面自然气愤交加,有好长一阵子他连上朝都没去,生怕被同僚看笑话,陈氏倒是无所谓,甚至于她还挺高兴,自己的丈夫不能让人有身孕,先是男人面子上过不去,这就杜绝了他跟别的女子来往,就算这件事上杜绝不了,至少也不至于带些乱七八糟的庶子庶女回来惹她心烦。

&ep;&ep;为着这个,陈氏还难得对她有了几天好脸色。

&ep;&ep;“您……您说的是真的吗?”不知过了多久,屋中终于响起梓兰的声音了,她的声音再不复从前的沉稳了,就连那张小脸也彻底白了。

&ep;&ep;目光呆滞地看着云葭,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ep;&ep;见云葭看着她颔首,梓兰差点没坐稳,身子在椅子上轻轻晃了一晃。

&ep;&ep;云葭瞧见之后,忙起身扶住她的胳膊,没让她从椅子上摔下来。

&ep;&ep;“没事吧?”

&ep;&ep;云葭垂着眼眸,语气担忧问梓兰。

&ep;&ep;梓兰摇头,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没事。”

&ep;&ep;可怎么可能没事?她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脸色苍白,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好似所有东西都搅在一起动不了了。

&ep;&ep;她嫁给裴行昭,是厌恶给他生儿育女,可她也知道男人的爱有多浅薄,尤其是裴行昭那种人,裴行昭如今是对她好,但这个好是有限度也是有限期的。

&ep;&ep;何况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裴行昭有多渴望再有个孩子。

&ep;&ep;这阵子裴行昭几乎每日都会抚摸她的肚皮,让她快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可自打上次知她来了月事,他就开始给她脸色看了。

&ep;&ep;如果不是因为她会说话,裴行昭对她还有几分好感,恐怕以他的性子,早就要冷落她了,今日她也是借求子的名义才得以出来拜佛得以见云葭的。

&ep;&ep;可现在县主居然跟她说裴行昭没有生育能力。

&ep;&ep;这……

&ep;&ep;这怎么可能?!

&ep;&ep;不对!

&ep;&ep;梓兰想到一事,不由满怀希冀地抬头看着云葭询问:“县主,您怎么知道这事的?”

&ep;&ep;裴行昭自己都不知道,这位县主是怎么知道的?她希望这是假的,虽然觉得以县主的秉性,不可能拿假的消息给她,但她还是怀揣着一份希望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云葭。

&ep;&ep;云葭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希望这是假的,但这事……

&ep;&ep;云葭看着梓兰无声叹了口气:“我也是从一位大夫口中知道的,那位大夫是我故交,他之前给裴二爷诊过脉,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ep;&ep;“可是……裴行昭并不知道这事。”

&ep;&ep;梓兰看着云葭呢喃:“他还一心想让我再给他生个儿子。”

&ep;&ep;云葭听到裴行昭三个字,不由多看了梓兰一眼,但也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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