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夜淋雨的缘故。”

&ep;&ep;她边说边去给云葭倒了一盏润喉的温水。

&ep;&ep;云葭对此也未说什么,接过之后便慢慢喝着。

&ep;&ep;心里却觉得她如今喉咙哑,大抵与昨夜的雨并无什么干系,而是与那场梦有关。

&ep;&ep;半盏温水入喉,喉咙里的那股子难受劲才终于变得缓解了许多,捧着那盏没喝完的水,她问惊云:“几时了。”

&ep;&ep;惊云答她:“过辰时了。”

&ep;&ep;云葭一听这话就忍不住蹙起眉头,她没想到她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这个时间,阿琅和阿郁肯定都已经去书院了,她也就没问两人,而是问起霍姨的事。

&ep;&ep;“霍姨如何?”

&ep;&ep;惊云答:“醒了,她身边伺候的人也已经给她拿了早膳和汤药过去,霍家的人也来过了,因为您昨夜有吩咐,奴婢便没让他们来叨扰您,只让人带着去见了霍夫人。”

&ep;&ep;云葭闻言点了点头,又喝了口水,才又问:“阿爹呢?”

&ep;&ep;惊云正在给她拿今日要穿的衣裳,听到这话,回她:“国公爷也早醒了,不过他这会并不在家,而是带着陈集和季年去霍家了。”

&ep;&ep;“去霍家?”

&ep;&ep;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云葭愣了下,她奇道:“好端端的,霍姨又不在自己家,阿爹无缘无故去霍家做什么?”

&ep;&ep;惊云先时听说也颇为不解,后来还是从一个相熟的护卫口中知晓了国公爷的打算,她一边把架子上昨日准备好的衣裳拿了过来,一边同云葭说道:“也不是无缘无故,国公爷觉得霍家那些护卫做事什么的实在太散了,没点章程也不仔细,便打算今日有空,亲自过去教教他们。”

&ep;&ep;她把茶盏先从云葭手里接过,之后一面替她穿衣一面继续说道:“本来国公爷是想让他们直接来家中的,毕竟家里大,但国公爷觉得他们毕竟是外男,这回头要是不小心跟您撞上,实在不便,索性便径直去霍家教人了。”

&ep;&ep;云葭知道阿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大老粗,但也没想到阿爹的心竟然这样细。

&ep;&ep;不过对于阿爹会这样做,云葭倒是也没说什么,有阿爹和陈集哥他们出手,想来日后霍姨也不会再碰到这样的事了,正好披上外裳,云葭起身下床。

&ep;&ep;她站在床前任由惊云替她系扣子,嘴里也跟着一句:“让她们进来吧。”

&ep;&ep;“诶。”

&ep;&ep;惊云应了一声,往外喊了一声。

&ep;&ep;没一会功夫,就有人如鱼贯而入,服侍云葭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又有专人进去收拾恭桶之物,之后屋中便只留下惊云与和恩。

&ep;&ep;两人一个过去铺床,一个则给云葭梳妆。

&ep;&ep;梳妆的时候,惊云想到一事,又跟云葭提了一句:“对了,姑娘,还有一件事。”

&ep;&ep;“嗯?”

&ep;&ep;云葭正坐在铜镜前挑选发钗,闻言,头也不抬问道:“什么?”

&ep;&ep;惊云说:“刚刚二虎过来传话,说二公子之后这段时间打算去书院住。”

&ep;&ep;“什么?”

&ep;&ep;云葭愣了一下,头也跟着抬了起来,铜镜中显现出一张震惊错愕的脸。

&ep;&ep;这由不得云葭不惊讶。

&ep;&ep;裴郁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云葭从未想过他会离开,她心中早把他看成了家里的一员,此刻听到这话,她不禁蹙眉:“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去书院住?是家里谁去吵他清净了?”

&ep;&ep;“哪敢啊?”

&ep;&ep;答话的是和恩,她正好铺完床,听云葭这般询问便接过话:“您和国公爷都有吩咐,不准任何人去叨扰二公子学习,就连小少爷如今都不敢再拉着二公子胡乱玩了。”

&ep;&ep;“奴婢听二虎的意思是二公子想省下一点路上的时间,这阵子可以更好的冲刺学习去准备马上到来的秋闱。”

&ep;&ep;这样说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离秋闱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现在那些准备参加秋闱的学子哪个不是头悬梁锥刺股,恨不得把一个时辰掰作两个时辰用。

&ep;&ep;可云葭就是觉得哪儿不对。

&ep;&ep;偏偏她一时半刻又说不上来,只能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询问:“什么时候?”

&ep;&ep;惊云答:“今日一早就去了。”

&ep;&ep;“这么快?”

&ep;&ep;云葭听到这话,眉头更是锁得死紧,就连握着发钗的手也忍不住收紧了。

&ep;&ep;她没说话。

&ep;&ep;惊云与和恩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多言。

&ep;&ep;屋子里骤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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