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冲没想到就连自己的女儿也是持同意的意见,他目瞪口呆,过后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跟你霍姨太熟了,都十多年的朋友了,突然说娶她像什么样。”

&ep;&ep;云葭一听这话本还想劝他,却又听阿爹坐下之后沉声说道:“我当初不另再娶妻除了怕新夫人对你们姐弟不好,其实也是担心我自己会对人家不好。”

&ep;&ep;“这么多年,咱们一家人都这样挺过来了,你和阿琅如今也不用人再照顾了,我也没这个心思再娶妻。”

&ep;&ep;“娶来之后,要是不能好好对人家,对她也是一种折磨。”

&ep;&ep;徐冲垂着眼睛说道:“做夫妻跟做朋友不一样,我跟你霍姨做朋友无论怎么样都行,可若是跟她成为夫妻……”

&ep;&ep;他没说完,但话都已经在不言中了。

&ep;&ep;他有时候莽撞,可有时候心还是挺细的。

&ep;&ep;说完见云葭神色复杂看着他不语,他反而先笑了起来:“好了,咱们一家人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你就别操你爹我的心了。”

&ep;&ep;云葭见他这般,红唇微张,最后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ep;&ep;阿爹说的对。

&ep;&ep;与其把人娶回家又没法好好对人家,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这件事。

&ep;&ep;霍姨不是别人,可正因为不是,她才更加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不希望她日后跟了阿爹反而还没如今开心。

&ep;&ep;心里不舍。

&ep;&ep;但云葭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看着阿爹含笑的目光,云葭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这事。

&ep;&ep;……

&ep;&ep;徐冲最后还是没去找霍七秀,太晚了,何况这样匆匆找过去其实也挺奇怪的,要是让她知道岑福的想法,那就更加奇怪了。

&ep;&ep;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多费口舌解释越描越黑,还不如之后休沐的时候把人喊到家中来吃饭。

&ep;&ep;大不了届时他多赔她几杯酒就是。

&ep;&ep;这事就这样了。

&ep;&ep;云葭也不好去管,怕管了反而影响他们长辈之间的感情,想着等下次阿爹休沐,再请霍姨来家中吃饭好了。

&ep;&ep;翌日。

&ep;&ep;徐冲继续回大营。

&ep;&ep;裴郁和徐琅照旧去书院读书。

&ep;&ep;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个人整日陪着他一道,徐琅如今已经许久没有叫嚷着读书烦了,上回考试的成绩甚至还十分不错,倒让阿爹面上十分有光,走到外面背都挺直了不少,云葭听陈集说现在整个大营都知道她家里有两个读书的好苗子,只是一个根正苗红,一个还是个小树苗。

&ep;&ep;裴郁也彻底断了别的事务,一心读书。

&ep;&ep;如今裴郁便整日与书打交道。

&ep;&ep;云葭知道秋闱在即,正是万千学子拼命之际,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他,自己顾着外头的事,让人更加殷勤地关注着他每日的吃食,院子里的那些蝉鸣更是每日都会让人过去收罗一通,免得影响他读书,夜里碰见一道吃饭的时候则也会嘱咐他好生歇息。

&ep;&ep;日子就这样一日日过着。

&ep;&ep;外面三间铺子已经着人打通了,人手若愿意留下的,云葭便让人留下,若不愿意的,她也付了一笔钱让他们走了,至于改造铺子的人选,倒是霍七秀推荐给她的,不仅精通此道,还走南闯北,见识非凡。

&ep;&ep;云葭跟他接触过几次便十分满意,之后便把一切事物都交了出去,只让岑风派人看着,若有什么不能抉择的事务再来回报。

&ep;&ep;蓟州也来信了,说那两位先生教得很好。

&ep;&ep;他们特地整理出来一处地方供两位先生教学,现在不少将士的子弟都去那边上学了,信中还提到蔡家人。

&ep;&ep;蔡家人已经到蓟州了,蔡泓这么多年的积累,虽然算不上多富庶,但也足够自己的妻儿和孙辈在他死后于蓟州安居下来了,现在蔡晓、蔡慧也都在书院读书,尤其是蔡晓读书十分认真,至于蔡曾氏和蔡刘氏还有蔡泓的女儿蔡姿如今也都各自找了活计,或是刺绣、或是浆洗……虽然赚得不算多,但总归也是一份来路。

&ep;&ep;信中最后与他们说会看好蔡家,不会让他们仗着从前替徐家做事而胡作非为,还问他们安好。

&ep;&ep;云葭笑着让人把信送到大营中给阿爹看。

&ep;&ep;庄子那的学堂也已经开办起来了,换了管事,又有人监督,现在庄子也已经焕然一新,那位明先生的腿听说也有了起色。

&ep;&ep;正如裴郁当日所言,他的脚其实并未彻底废掉,只是从前没钱又正好碰上了庸医,之后又未再请人认真检查过,便一直以为自己的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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