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些许笑容,迎着朝阳,眉眼看着竟十分明朗。

&ep;&ep;还未见过二公子这样,刘安看得不由愣住了。

&ep;&ep;直到三个少年骑马走远,他都迟迟未能回过神,而是追随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看过去,还是裴有卿率先回过神,他亦看着裴郁离去的身影,却未上前打扰。

&ep;&ep;眼见少年越走越远,他便收回视线:“走吧。”

&ep;&ep;他说完之后继续策马离开,快至守经街的时候方才再一次驻步,看着那熟悉的街道,他恍惚间仿佛看见一个温润的青年曾经无数次骑着马去往那,他知道那是他,可如今他却只能留在原地,仿佛有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让他无法过去。

&ep;&ep;时间把过往和如今劈成了两半,他再也无法去靠近他心爱的姑娘。

&ep;&ep;裴有卿在这沉默地不知道驻足了多久,久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也没有离开,最后还是刘安小心翼翼喊他:“世子……”

&ep;&ep;浓睫微颤。

&ep;&ep;裴有卿的思绪终于收了回来。

&ep;&ep;眼睛似乎都花了,他眨了眨眼,垂眸,烈日照得他额头发汗,他哑声说:“走吧。”

&ep;&ep;之后不等刘安再说,他便驱马离开了。

&ep;&ep;烈日拉长裴有卿的身影,他从最繁华的街道驶向城外,身后的身影从多变少,最后只剩下他自己和刘安的。

&ep;&ep;第359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ep;&ep;云葭知道裴有卿离开已是几天后的事了。

&ep;&ep;过了芒种,天气一下子就变得多变起来,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晴天的,有时候一刻钟前还艳阳高照呢,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是一番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过一会却又雨过天霁,真是估测都估测不到。

&ep;&ep;那是一个阵雨过后的日子。

&ep;&ep;她正坐在屋中的湘妃榻上看书听雨。

&ep;&ep;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雨声稀稀拉拉暂停,云葭手里一本关于游记的书也正好看到结尾,正想起身去书架换一本,惊云便拿着帕子扫着身上的湿润进来了。

&ep;&ep;她未被雨淋到,然今日有风,那雨水随风斜入打进伞下,她也就被沾了一身水汽,进来看见云葭,她便说道:“裴家三夫人来了。”

&ep;&ep;冷不丁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云葭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过后她方才说:“好端端的,她怎么来了?”

&ep;&ep;她与这位裴三夫人的关系不算远却也不算近。

&ep;&ep;裴三爷与裴三夫人在裴家向来是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之后一次外放,一家三口更是彻底远离了燕京的喧嚣,即便是前世,她嫁到裴家之后,与这位裴三夫人的关系都称不上多亲近,更不必说如今了。

&ep;&ep;但既无恩也无怨,平时见到面也能说几句话,虽然不清楚她为何而来,但既然来了也没有避之不见的道理。

&ep;&ep;“在哪?”

&ep;&ep;她问惊云。

&ep;&ep;惊云答:“让人在花厅坐着呢。”

&ep;&ep;云葭点点头,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便过去了,雨后的天,即便是夏日也透着一股子舒爽,她一路从漆红色的九曲长廊穿行而出,绿衣薄衫,随风拂动,自添一丝凉快之意。

&ep;&ep;至花厅,果然瞧见一个熟悉的妇人坐在客座上,手里握着一盏茶,也在看窗外的风景,被身边丫鬟提醒,她循声看了过来,瞧见云葭便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站了起来。

&ep;&ep;今时不同往日。

&ep;&ep;纵使王氏年纪比云葭大,但论身份,她是该与云葭请安的,只一句“明成县主”才出口,膝盖还没彻底弯下,胳膊就已经被人扶住了。

&ep;&ep;“夫人不必多礼。”

&ep;&ep;云葭温声细语,似与从前并无不同,也让王氏忐忑了一路的心终于得以落下。

&ep;&ep;之前听家里人说她对陈氏的做法还让她心有戚戚,生怕这位县主娘娘如今把他们所有姓裴的都给恨上了,可如今看着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ep;&ep;被丫鬟扶着重新入座,见云葭于上位而坐。

&ep;&ep;丫鬟上了茶,云葭未喝先问:“夫人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

&ep;&ep;王氏也没隐瞒自己的来意,她语气温和地与云葭说道:“原是想来看看阿郁过得如何,只先前听下人说他如今和小少爷还在书院上学,得傍晚才能回来。”

&ep;&ep;“是。”

&ep;&ep;云葭点头:“他十日方才休一日,夫人今日来的不巧。”

&ep;&ep;其实她大可把人留下来,左右离裴郁和阿琅下学也就一个多时辰了,然想到之前常山找过来,裴郁都不肯见,更不用说这位他估计早就忘记了的三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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