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ep;&ep;这也是因为太祖时期论功行赏的勋爵实在太多了,之后封荫延绵几代,大燕国库每年因为这个送出去的银子就达到高额的地步,甚至后来国库虚空多次达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ep;&ep;好在世宗时期重新定了规矩,又加以改革,挽救了当时岌岌可危的大燕。

&ep;&ep;而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避免这些功勋前辈的子弟全倚仗着祖宗前辈留下来的那些家产而不知进取,致使大燕勋贵全被一些蛀虫所占。

&ep;&ep;裴有卿如今这个世子身份并非世袭,而是老国公当年与裴伯伯苦战,又坏了一双腿积累下来的功名才得来的封赏。

&ep;&ep;只不过如果裴郁不是这样的出身,按照裴家的规矩,这个世子身份自然落不到二房那边去。

&ep;&ep;可以说裴家如今还要靠着这个世子身份继续延续过往的荣华。

&ep;&ep;老国公又岂会坐视裴有卿这一行径?

&ep;&ep;且不说陛下会怎么看,就说老国公对裴郁的态度,她就不认为他会把这个世子之位交到裴郁的身上。

&ep;&ep;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也分多分少。

&ep;&ep;显然裴郁对裴家对老国公而言就是那个肉少的部位。

&ep;&ep;云葭想到这又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ep;&ep;裴郁看着云葭于灯火之下温婉却又带着无奈的脸庞,心里又情不自禁变软,他轻声同她说:“你不必烦恼,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ep;&ep;云葭听他这话,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中的平静,忽然轻笑一声。

&ep;&ep;倒是她多虑了。

&ep;&ep;当初他为天子近臣,不知有多少人想讨好他,什么珠宝美人全都双手奉上,他都不屑一顾,又岂会在乎那个世子之位?

&ep;&ep;云葭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明显变得明媚了许多,她跟裴郁说:“你说的对,你不必去在乎那些东西,凭你的本事,日后想要什么都能有,无需倚靠别人。”

&ep;&ep;真当了那个世子,恐怕他还不如如今自在呢。

&ep;&ep;裴郁看着她这副全然信赖的模样,看着她眼里的那点如琉璃般的剔透晶莹,心脏忽而又漏了一拍,只是短暂地停滞之后,他的心脏忽然又快速跳动了起来。

&ep;&ep;犹如鼓点般的心跳声在他的胸腔内不住鼓噪跳动,带着藏不住的欢喜令他振聋发聩。

&ep;&ep;裴郁不知道也不明白她为何这样信任他,但他知道他很喜欢,他喜欢她这样全盘相信他的模样,喜欢她这样双眼都是他,喜欢她同他说话。

&ep;&ep;喜欢……

&ep;&ep;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

&ep;&ep;先前了解到自己心意所产生的那点害怕和慌乱在她这双明眸的注视下终于消失殆尽。

&ep;&ep;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他想。

&ep;&ep;喜欢就喜欢了。

&ep;&ep;他会喜欢她,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不喜欢她的人才有问题吧。

&ep;&ep;她这样好,理应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ep;&ep;就像是井底之蛙又如破茧之蝶终于跳出了原本的小小世界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裴郁忽然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明明是夜里,可他却觉得仿佛就连天空都变得明媚了许多。

&ep;&ep;他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云葭。

&ep;&ep;被他看着的云葭却不明就里,迎着他的注视也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奇道:“怎么了?”

&ep;&ep;“没什么。”

&ep;&ep;裴郁仍是好心情地回道。

&ep;&ep;“没什么怎么这么高兴?”云葭觉得奇怪又好笑。

&ep;&ep;本以为裴郁并不会回,正见夜深,也想与人提出告辞了,却听裴郁忽然看着她说道:“因为你夸我了。”

&ep;&ep;这还是裴郁第一次这样坦然地阐述自己的心情,云葭神色微怔,但也只是怔忡了一会,她就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头一回这样夸你。”

&ep;&ep;说的倒像是她十分吝啬对他的夸奖一般。

&ep;&ep;可明明她经常夸他,独他过往时分总是不好意思,也不知如今为何如此坦然了。

&ep;&ep;裴郁知她心中疑惑。

&ep;&ep;他自然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只是看着她就欢喜就高兴就忍不住想笑。

&ep;&ep;裴郁看着云葭笑而不语。

&ep;&ep;云葭总觉得裴郁今日怪怪的,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外放自己的情绪,她从前就盼着他能这样,如今瞧见,自然高兴。

&ep;&ep;两人离得近,云葭看着面前眼也不眨看着她的少年,伸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话倒是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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