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在过往岁月中早已忘记了的事情,那三年发生那么多事,她如何会记得这样一个临别相赠的平安符?

&ep;&ep;“什么?”

&ep;&ep;她蹙眉,显然是并未听懂裴有卿的这番话。

&ep;&ep;裴有卿见她这样,脸色瞬时一白,他似不敢置信一般看着云葭,眸光震动,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了:“你、你忘了?”

&ep;&ep;他拿出那个平安符,指着它跟云葭说道:“今年开春,我离开燕京时,你亲自去报德寺替我求的平安符,你忘了吗?”

&ep;&ep;其实云葭在看到那个平安符的时候就已经记起来了,但看着裴有卿那张不敢置信的脸,云葭沉默片刻,终是也未曾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ep;&ep;她的确忘了。

&ep;&ep;她垂眸淡道:“抱歉,事务繁多,我的确忘了。”

&ep;&ep;“云娘,你——”

&ep;&ep;裴有卿看着云葭,瞳孔都因为太过震惊而猛地紧缩了一下,他张口欲言,却什么都吐不出,最后他只能受伤地看着她,眼尾不知何时已然红了。

&ep;&ep;云葭见他这样,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ep;&ep;其实这辈子的裴有卿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称得上无辜,但她的确再没有办法与他共情了,他此刻的难受失望和痛苦,她全都无法与他一道感受。

&ep;&ep;而她也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ep;&ep;那种压抑痛苦绝望甚至于称得上窒息的生活,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了。

&ep;&ep;云葭未去理会裴有卿那可怜委屈的眼神,只平静询问:“世子还有何事,若无事,我便该回去了,二夫人那边也需要你回去照看。”

&ep;&ep;先前裴有卿拿着那几张地契过来,陈氏直接气得一个倒仰晕了过去,至今还未醒来。

&ep;&ep;裴有卿闻言,更为沉默地看着云葭,他并未说话,直到看到云葭目露不耐的时候,他忽然看着她凄凉一笑:“你如今是真的厌烦我了,与我说一会话也不愿。”

&ep;&ep;“世子若无事,我便走了。”

&ep;&ep;云葭不想与人多加纠缠,说完便与人微微颔首,打算带着人直接离开了,只是她还未曾动身便再次被裴有卿拦下了:“你先别走,我有事拜托你。”

&ep;&ep;云葭不知他要说什么,止步看他。

&ep;&ep;裴有卿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云葭。

&ep;&ep;云葭不解看他,并未伸手接过。

&ep;&ep;“劳你把这些一并带给郁弟。”裴有卿看着云葭说,见她眼中有困惑,他终是未在此刻继续耽于男女情爱之事,而是与人说起正事,“我这些年忽略了他,不知他过得这般艰辛,也不知母亲竟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该欠的不该欠的也都已经亏欠了,这些是我的心意。”

&ep;&ep;“我如今还未拿到自己的家产,等……”

&ep;&ep;原本想说等拿到自己的家产,但一想家中规矩,裴家子弟都得等到成家之后才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些家产,原本如果没有这些事,他最迟明年就能拿到了。

&ep;&ep;可如今……

&ep;&ep;他看着云葭,忽而又变得沉默下来,最终却也只是垂眸说道:“等以后我再弥补他。”

&ep;&ep;云葭问他:“这是你所求之事?”

&ep;&ep;“不是,我……”裴有卿似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咬牙看着云葭说道:“我想拜托你,还有郁弟,可否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母亲向来高傲,若是让外人知道,只怕她这辈子都无颜见人了。”

&ep;&ep;说完他又立刻补充道:“你放心,这事我会与祖父说,由他处理定夺!”

&ep;&ep;“云娘。”

&ep;&ep;裴有卿眼中带着祈求。

&ep;&ep;光风霁月的裴世子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他从小到大享受到的都是最好的善意,即便是裴行昭和陈氏这样的人也对他给予了所有的疼爱,更遑论他这个身份,无人敢苛责他。长大之后,他又倚靠着他的家世、学识、相貌还有这一份温润如玉的温和模样让无数人为他倾倒。

&ep;&ep;他从未向谁低头,也无需向谁低头,可此刻他却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母亲与人恳求。

&ep;&ep;他很清楚母亲的性子,若是这事真闹得全城皆知,让她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这只会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ep;&ep;“我知道母亲这次做得实在过分,但她毕竟看着你长大,曾经也是……”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他终是未再说起那些曾经,只哑声续道:“你能否放过她这一回,只这一回!”

&ep;&ep;云葭看着他默然片刻才开口:“抱歉,我没法帮你。”

&ep;&ep;看着裴有卿望向她的双目似乎带着隐忍的痛苦,云葭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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