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做的事了。

&ep;&ep;云葭已经进了蔡家的院子,听到里面哭声震天,沉默片刻后问了一句:“蔡勇呢?”

&ep;&ep;季年跟在她身边说道:“蔡勇估计不肯这样死,挣扎了,毒药喂进去一点,没什么大碍,刚才他娘给他喂了一碗米汤,他已经全部吐出来了,现在就在里面躺着。”

&ep;&ep;云葭听到这番话,没说话。

&ep;&ep;心中却觉得有些嘲讽,该死的没死,能不死的却死了。

&ep;&ep;她对蔡勇没什么好说的,他就算死了,她也得给明家、给明夫人一个交代,倘若他们不肯原谅蔡勇,那蔡勇即便死了也逃不过律法的制裁,既然活着,她就更加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了。

&ep;&ep;“官府派来的人呢?”

&ep;&ep;她知道陈镇早先时候已经被撤职了,新任的燕京府尹名唤余添,听说是刑部出来的,还是那位老大人的得意门生。

&ep;&ep;云葭对这位余添余大人并不熟悉,但料想那位老大人一生清白,教出来的学生恐怕也不会差。

&ep;&ep;只是不知道这次派来的是谁。

&ep;&ep;季年正要同她禀报,云葭就先听到一声打招呼的声音。

&ep;&ep;“县主。”

&ep;&ep;声音熟悉。

&ep;&ep;云葭抬头,便见江川朝她走了过来。

&ep;&ep;“江大人?”云葭倒是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原本以为香河一事后,这位江大人应该会避着她家一些才是,毕竟说到底,那日她也算是摆了他一道。

&ep;&ep;听说后来那位郑夫人去接郑子戾的时候,这位江大人还被唐氏派去的人狠狠打了一顿。

&ep;&ep;她心中有些抱歉,此刻等江川过来之后便主动问起:“大人身体好了?”

&ep;&ep;江川亦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他目光惊讶地看向云葭,念及她的身份之后忙又低下头:“劳县主挂念,下官都已经好了。”

&ep;&ep;他倒是并不觉得当日这位明成县主的做法如何。

&ep;&ep;像他们这样的人,其实早就已经习惯这些勋贵们的行事做派了,勋贵们之间闹事,他们这些人是最倒霉的,对谁都得当孙子一样小心赔笑着,这要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惹了那些勋贵们不喜,那更得完,轻则骂一顿,重则就像那日唐氏一样直接打他们一顿。

&ep;&ep;所以江川是真没把那事当一回事。

&ep;&ep;倒是如今听这位明成县主主动提起,他有些惊诧,说感动不至于,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们这些人当人看了,这让他的内心还是有些触动。

&ep;&ep;“那日的事,算是我欠江大人的,日后江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徐家找我。”云葭与江川说道。

&ep;&ep;江川自然忙道不敢。

&ep;&ep;云葭该说的说了,也未曾理会他的拒绝,只问:“我想进去看看,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ep;&ep;云葭对面那扇门前有官府的人守着,自然,她如今有这个县主身份在,她若想去,即便不说,又有谁会阻拦?

&ep;&ep;这也不过是卖江川一个脸面罢了。

&ep;&ep;江川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提醒了一句:“里面情况不大好看,县主金尊玉体,还是别污了您的眼。”

&ep;&ep;云葭说“没事”,而后便径直往里走去。

&ep;&ep;裴郁从始至终都陪在她身边,不言不语,待见云葭要进屋时方才比她快了一步,先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蔡家父子,一个已经死了,躺在床上,拿着一块白布盖着,而蔡勇虽然醒着,但也浑浑噩噩,跟死了也差不多。

&ep;&ep;除了地上有两只破碎掉还未曾收拾的碗,以及一滩药水和几处血迹,场面还算好。

&ep;&ep;至少不吓人。

&ep;&ep;裴郁这才放心重新退到一旁。

&ep;&ep;他这点行径,云葭自然瞧见了,明白裴郁为何这么做,云葭心里有些软。她没说什么,而是往屋中看去,先前落于裴郁眼中的情形,如今同样也落入了她的眼中,她一眼扫过,见曾氏等人此刻都跪在蔡泓的床前,有掉眼泪的,也有面露茫然的,哭得最响的是蔡姿,大概她也清楚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继续庇护她,让她为所欲为了……

&ep;&ep;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ep;&ep;“走吧。”

&ep;&ep;她跟裴郁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ep;&ep;屋中狭小,刚才云葭并未让惊云等人跟进来,此刻一行人都在外面等着她,看见她出去纷纷迎过来喊道:“姑娘。”

&ep;&ep;江川也在外面守着,看到她便又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县主。”

&ep;&ep;云葭与他颔首,而后开口:“我有话同江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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