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经冒起了冷汗。

&ep;&ep;前世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后续也没见陛下拿这件事发作过,也未听旁人说道此事,想来应该是阿爹私下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ep;&ep;这样就好。

&ep;&ep;真要让人知道蓟州军的几位将军为阿爹的事特地过来,就算阿爹没有叛心,恐怕也会被定以谋逆大罪,那他们一家子就彻底完了。

&ep;&ep;她仍心有余悸,坐在炕上不曾说话。

&ep;&ep;陈集也不敢说话。

&ep;&ep;过了一会,惊云回来了,她在外面说道:“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ep;&ep;陈集惊讶,这时才看着云葭说话:“姑娘要出门?”想到一个可能,他立刻皱眉,低声询问:“您是要去找国公爷?”

&ep;&ep;云葭没有应声,而是跟惊云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让她先退下,等惊云应声退下,云葭方才抬头看着满脸不赞同的陈集点了点头。

&ep;&ep;“姑娘。”

&ep;&ep;陈集仍是不赞同,他压着嗓音跟云葭说道:“这事国公爷会处理的,几位将军很快就会离开,您大病初愈何必跑这一趟?”

&ep;&ep;“我知几位叔伯好意,也知他们都是阿爹的手足兄弟,我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自该亲送一程。”

&ep;&ep;刚才知道他们过来,她是担心。

&ep;&ep;但她心中同样也觉得感动。

&ep;&ep;前世她一直在想为什么阿爹出事之后,他曾视如兄弟的那些叔伯竟一个都没有出现。

&ep;&ep;如今看来竟是她误会了。

&ep;&ep;他们不辞千里过来,虽然有可能因此为阿爹惹祸,但他们何尝不是提着自己的脑袋弃了这一条性命过来的?为着这个,她也感激他们,也得走一趟。

&ep;&ep;她态度坚决,自是不会因他人的态度而改变。

&ep;&ep;“你亲自随我去一趟。”她跟陈集说。

&ep;&ep;陈集知道她不可能再改变主意,虽心中无奈,但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ep;&ep;他跟着云葭出去,侯在廊庑下的一众丫鬟见他们出来,忙与云葭行礼,惊云更是走过来问:“姑娘现在出门吗?”

&ep;&ep;“嗯。”

&ep;&ep;云葭点头,又跟惊云说:“不必随侍。”

&ep;&ep;惊云惊讶。

&ep;&ep;扫了一眼后面的陈集,又垂眸:“是。”她让到一旁,没再多说。

&ep;&ep;云葭便带着陈集离开了国公府,途径一条街道,她让陈集去买了两坛子燕京特有的新丰酒,又让人买了几大包牛肉干和干粮、糕点,这是给几位叔伯回头路上吃的。

&ep;&ep;陈集应声去买东西,而云葭坐在马车,看着卷帘外车窗外的风景,忽见一道身影,她轻轻蹙眉,再想细看时,却已瞧不见人了。

&ep;&ep;陈集回来时就看到云葭这副模样。

&ep;&ep;“怎么了?”他也拢了眉,顺着云葭的视线往后面看,却只扫见摩肩接踵的人群。

&ep;&ep;“没什么,就是……”云葭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那边已无她熟悉的身影,她问陈集,“二公子今日出来了吗?”

&ep;&ep;这个陈集倒是知道,听到这话便点头回道:“出来了,说是去外面办点事,不过……”

&ep;&ep;他忽然面露犹疑。

&ep;&ep;“不过什么?”云葭看她。

&ep;&ep;陈集回道:“听元宝说,二公子是出来挣钱的。”

&ep;&ep;原来如此。

&ep;&ep;那或许她刚才看到的真的是裴郁的身影。

&ep;&ep;不过云葭也没多想,她又看了一眼那条巷子便收回视线:“知道了,把东西拿进来吧。”

&ep;&ep;陈集应声把东西拿进去,放好之后他便准备继续驾起马车了,余光瞥见那卷起的车帘以及云葭清楚没有遮掩的身形,他忽然皱着眉回过头跟云葭说道:“姑娘还是把帘子放下来吧,这里人多,没得冲撞了您。”

&ep;&ep;看他一脸皱眉的样子,云葭就觉得好笑,虽说陈集与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但从小到大,他一直守在他们身边,对待她跟阿琅也犹如兄长一般。

&ep;&ep;“知道了。”

&ep;&ep;她好脾气地答应着,见外面陈集松了口气,忽然开玩笑般说了一句:“阿兄这样的性子,以后也不知会娶什么样的嫂嫂?”

&ep;&ep;她是在帘子落下前的那一刻说的。

&ep;&ep;刚说完,帘子就遮住了她的脸,也让想开口说她的陈集只能瞧见一片绣工浓重的布帘,他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沉默地憋回去赶车了。

&ep;&ep;云葭能听到车帘外传来他的叹息声,她心中觉得好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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