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官差素来与江川交好,此刻听到这话,想到昨日唐氏吩咐人打他们兄弟的样子,只想嗤笑。

&ep;&ep;王法?

&ep;&ep;她眼中若有王法,岂敢私自处置朝廷命官?如今自己儿子出事了,倒是赤急白脸跟他们说起王法来了。

&ep;&ep;官差表面恭敬,低着头,声音却淡:“夫人不必着急,若此事与三少无关,我们自会送三少过来。”

&ep;&ep;“你——”

&ep;&ep;唐氏见他们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怒火中烧,然她敢在府衙私自处置他们,于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憋了半天,她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只能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他们。

&ep;&ep;“夫人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官差说着也不等唐氏回话,与唐氏一拱手,就径直转身离开了。

&ep;&ep;唐氏还想追,被身边的钱妈妈阻拦。

&ep;&ep;钱妈妈余光一扫门外正一副看好戏般看着他们的众人,脸色难看与唐氏说道:“夫人,我们先进去。”

&ep;&ep;“我岂能眼睁睁看着戾儿再去那腌臜地方!让开,我要跟戾儿一道去!”唐氏说着就要人给她备马车,再次被钱妈妈劝声阻拦,“您这会过去也没用,今日刑部那位老大人还在府衙,陈镇绝不可能放您进去。”

&ep;&ep;“您这样过去,反而容易出事。”

&ep;&ep;这句话,钱妈妈说得很轻。

&ep;&ep;唐氏一听这话,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起来:“那、那怎么办?”

&ep;&ep;钱妈妈压着嗓音跟唐氏说道:“您让人先给老爷报信去,这事只能由老爷出面了。”只她心里也无甚底气,老爷今日一早就进宫给陛下认罪去了,若让他知道这事……唯一庆幸的是除了那块玉佩之外,他们并没有别的罪证。

&ep;&ep;回头再让当初处置少爷那些事的人暂且先离开燕京。

&ep;&ep;还有那间暗室……

&ep;&ep;得趁早处置了。

&ep;&ep;钱妈妈心里一团乱麻,却不敢在唐氏面前表现出来,生怕她心里焦急再惹出什么端倪。

&ep;&ep;“您别担心,少爷不会有事的。”她这样安慰着唐氏扶人走了进去,又让人把大门关上,今日谁也不见。

&ep;&ep;眼见那漆红大门被人关上,郑子戾又被带走了,没了好戏看,围观的人群也就都散了。

&ep;&ep;裴郁却是又在原地看了一会才准备离开,要走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容貌普通身量矮小的男人隐匿于人群之中,裴郁脚步一顿,认出此人是黑老大的人。

&ep;&ep;他怎么会在这?

&ep;&ep;裴郁蹙眉。

&ep;&ep;……

&ep;&ep;而此时的诚国公府。

&ep;&ep;岑风也已经跟云葭禀报了此事,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唯恐出现什么纰漏,确保郑子戾真的被人带走方才放心而归,此时他看着一身紫衣站在窗前剪花枝的云葭难掩高兴道:“姑娘,郑子戾已经被带走了!”

&ep;&ep;第115章欲海难填

&ep;&ep;云葭头也不回,依旧背对着岑风修剪着置于高几上的山茶花,闻言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又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ep;&ep;她的专注并未因为这事而分出半分,她依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盆山茶花上。

&ep;&ep;这是昨日岑风从庄子回来时一并带来的。

&ep;&ep;山茶花开得很好,庄子里的蔡管事知道她爱花,每年都会吩咐人送新鲜的盆栽过来,大多都是山林间自己长开的,有时是山茶,有时是兰花,偶尔也有一些木芙蓉、宝相这类的花……不值多少钱,但胜在有野趣。

&ep;&ep;今早岑风派底下的花匠侍候好送来之后,云葭便又就着自己的习惯修剪起了枝叶。

&ep;&ep;她这般平静的态度不禁让岑风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激动了。

&ep;&ep;可他哪能不激动?

&ep;&ep;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会这般水到渠成,他昨儿夜里辗转难眠了一晚上,如若不是担心旁人知晓,他都想自己跑到西山那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尸首,今早天一亮他就出去了,他昨天离开的时候就跟戚洪商量过了,如果事成就在国公府对面的那株柳树上划一个十字,他今早揣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出去,直到看到那个十字才总算放下心。未免出现什么纰漏,他又亲自跑到外面查看一番,想看看陈镇这回会不会继续包庇郑子戾。

&ep;&ep;如果真的包庇,他怎么也得想法子把这事闹大才好。

&ep;&ep;“也是巧了,今天刑部那位老大人正好路过那边,如果不是他,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岑风低声感慨道。

&ep;&ep;至少郑子戾不会那么快就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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