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这不仅仅是三年时间的差距,也有她如今心怀希望的缘故。

&ep;&ep;云葭含笑开口:“让人进来服侍吧。”

&ep;&ep;惊云清脆地应了一声“是”,她喊人进来,原本以为进来的是和恩,除了她跟追月之外,就数和恩陪着姑娘的时间最长,未想帘子掀起进来的却是追月。惊云愣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姑娘也显然看见来人是谁了,却未多说什么。

&ep;&ep;“姑娘,奴婢歇息好了。”追月垂着眼眸跟云葭说。

&ep;&ep;能感觉到她的紧张,但云葭看着她却未多说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去拿衣裳吧。”

&ep;&ep;追月这才松了口气,快步往里面走挑选衣裳。

&ep;&ep;简单洗漱完毕。

&ep;&ep;云葭便准备出发去堂间了,路上,她碰见了陈集。

&ep;&ep;陈集刚从徐冲那边回话过来,手里还握着一封信,迎面看见云葭,他忙收起手中的信,而后快走几步过来与她问好:“姑娘。”

&ep;&ep;然云葭已经看到他的动作,看了一眼他的袖子,问他:“什么东西?”

&ep;&ep;陈集犹豫地看了一眼云葭,他自与云葭相识至今就未与她撒过谎,然今日这封信……他犹豫一会,最终还是做了决定,他把目光落在云葭身边的和恩身上。

&ep;&ep;“你先退下。”云葭与和恩说。

&ep;&ep;和恩应声退到几步开外,这里正好能看到姑娘和陈护卫,又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声。

&ep;&ep;陈集等人退下才拿出藏好的信。

&ep;&ep;云葭看了一眼,见上面并未有署名,便问:“阿爹写给谁的?”

&ep;&ep;陈集说:“郑曜。”

&ep;&ep;云葭一愣:“郑曜?郑子戾他爹?”她越说,柳叶眉就拧得越厉害,“阿爹为何要给他写信?”

&ep;&ep;她面露不解。

&ep;&ep;陈集便把今日府衙发生的事和云葭说了一遭,云葭再聪慧能干,那也多在内阁之中,她岂会知晓天下还有如此大胆之人,敢拿律法做儿戏,还敢为了不得罪两个权贵而想出狸猫换太子的法子,她沉默不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ep;&ep;陈集的脸色其实也不好看。

&ep;&ep;这世道阴诡之事数不胜数,国公爷不想让姑娘知道也是怕姑娘知道这些而不舒服,他正想安慰一番,便听姑娘询问:“阿爹跟他说了什么?”

&ep;&ep;陈集看了一眼云葭,见她神色淡漠但情绪还好,便小声说:“国公爷知道今日之举必定会惹郑家不满,他担心郑家私下对您和小少爷做什么便写信警告了郑曜一番。”

&ep;&ep;徐家和郑家的梁子已经结下。

&ep;&ep;国公爷猜到陈镇不可能动郑子戾,不管是私下“处置”还是偷天换日,今日小少爷吃了这样的亏,国公爷都不可能这样纵容陈镇饶了郑子戾,所以他让他去监刑,让他亲眼看着郑子戾挨上那五十大板给小少爷出气。

&ep;&ep;而这封信则是警告郑曜。

&ep;&ep;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倘若日后郑家想借此生事,他也不介意把陈镇和郑曜的那点勾搭闹到人尽皆知。

&ep;&ep;燕京府衙堪比一个小刑部,燕京府尹更是三品大官。

&ep;&ep;若让当今天子知道陈镇和郑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岂会轻饶他们?国公爷就是要让郑家吃了这个哑巴亏。

&ep;&ep;“这是阿爹的主意?”云葭问。

&ep;&ep;“……是。”陈集低声应道,唯恐姑娘误会国公爷,他忙替国公爷说话,“国公爷也是没办法,倘若可以,他自然想亲自严惩了郑家,可郑家有个中山王,还有个三皇子,这事就算闹得再大也不过动些根基,不会伤其根本。”

&ep;&ep;“他怕护不住你们,才会想出这个法子,您千万别因此跟国公爷生分!”

&ep;&ep;云葭轻语:“我怎会因此跟阿爹生分?”

&ep;&ep;陈集不解:“那您刚才……”

&ep;&ep;云葭未语,而是看着陈集手中那封信,她只是在想,原来阿爹也会这些权术,原来阿爹不是什么都不懂,可她宁可他不会。

&ep;&ep;她十分清楚阿爹有多厌恶这些权术。

&ep;&ep;他本该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如今却困在这四方天地,为保护儿女而用起从前最厌恶的权术手段。

&ep;&ep;云葭沉默半晌终是开口:“你去吧。”她又嘱咐一句:“别让阿爹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ep;&ep;陈集点头,走前又看了云葭一眼:“您真的没事吗?”

&ep;&ep;云葭朝他笑了笑:“没事,去吧。”

&ep;&ep;陈集这才跟云葭抱拳离开。

&ep;&ep;和恩见他离开才过来,见云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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