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熟,看他神情严肃不由喊道:“江法曹,出什么大事了?西边那些盗匪又有动静了?”

&ep;&ep;江川听人询问,叹一口气:“要是盗匪还好了,是诚国公府的小儿子被人打了!”

&ep;&ep;“什么?”

&ep;&ep;有守将震惊道:“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打那位小祖宗?”

&ep;&ep;就算徐家真的要出事,那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何况如今徐家还没出事呢。

&ep;&ep;“我哪知道?”江川临危受命,本就心烦不已,正欲拱手离开,忽听人说,“怪不得刚才徐家那么大阵仗。”

&ep;&ep;江川心下一惊,忙问:“徐家已经赶过去了?”

&ep;&ep;守将道:“刚走不久,来了好多人,还有一辆马车呢!”

&ep;&ep;“完了!”

&ep;&ep;江川脸色微变再不敢耽搁,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急匆匆拍马而去,这要是回头徐家那位小祖宗真出什么事,那暴脾气的诚国公找上门,治他们一个渎职之罪,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ep;&ep;……

&ep;&ep;香河离城门处不算远。

&ep;&ep;马车没行一会,云葭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她端坐于马车之中,脸色并不好看。

&ep;&ep;好在没一会她就听到徐琅的声音。

&ep;&ep;徐琅向来中气十足、嗓音洪亮,虽然这次声音透着股子疲惫,但中气还在,云葭听他嚷嚷骂骂的,一路不安的心总算是稍稍落了一些底。

&ep;&ep;她松开原本紧握在一起的手,这才发现手心都是汗,两边的手指也都是她刚才紧张时掐出来的指甲印,跟月牙似的,一个个红彤彤的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

&ep;&ep;“姑娘。”

&ep;&ep;惊云递过来一方帕子。

&ep;&ep;云葭接过之后把手心里的汗一点点擦掉,才说:“看看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ep;&ep;“是。”

&ep;&ep;惊云应声掀起一角车帘,那一小角车帘恰好只够她看得到外面,而不会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ep;&ep;郑子戾那边的人果然也发现这边的动静了。

&ep;&ep;远远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再一看,都是徐家的人,那些家臣个个白了脸,一个徐琅他们都对付不了,更不用说徐家这么多人了,有人退回到郑子戾那边劝他:“三少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真要跟徐家对上……”

&ep;&ep;可郑子戾此刻已经彻底杀红眼了。

&ep;&ep;他带了这么多家臣居然都没能把徐琅拿下!他怎么可能现在就走?要是这样走了,他郑三少以后还怎么出去混?!手摸到旁边的弓箭袋,郑子戾似是想到什么,立刻抽出自己的弓箭。

&ep;&ep;旁边的家臣一看,立刻变了脸。

&ep;&ep;“三少爷,您想做什么?”他握住郑子戾的手腕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ep;&ep;可郑子戾哪管得了这么多?

&ep;&ep;“滚开!”

&ep;&ep;他抬手挥开身边家臣,而后搭起弓箭正对着徐琅的方向。

&ep;&ep;徐琅也发现陈集他们了,远远瞧见陈集他们策马而来,他高兴的挥舞起自己的臂膀,“陈集哥,我在这!”

&ep;&ep;此刻的小少爷哪里还记得自己昨日还在跟陈集闹别扭?

&ep;&ep;只想着好好回报下郑子戾。

&ep;&ep;他虽然没输,但显然也没赢,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要不是他从小就被他老爹魔鬼训练,估计早倒了。

&ep;&ep;该死的郑子戾。

&ep;&ep;他本来不想以多欺少的,但这个狗东西太不是东西了!那他也不介意用这样的法子好好教他做人下,徐琅刚想动动自己的筋骨能好好揍郑子戾一顿,就听到几声。

&ep;&ep;“去死吧!”

&ep;&ep;“小少爷小心!”

&ep;&ep;徐琅似有所察回头看去,就看到一支白色的箭羽正如流星一般朝他迎面砸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ep;&ep;“少爷!”

&ep;&ep;徐琅能听到元宝的声音,他似是想过来,但还在跟几个郑家的家臣缠斗,根本分不出身。

&ep;&ep;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或许徐琅没想到郑子戾竟真的这般歹毒,敢拿弓箭要人命,以至于这一刹那他居然看着越来越近的箭羽呆住了,等感受到那股凛冽的劲风,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p;&ep;锋锐的箭羽直直刺入皮肉,有人发出闷哼一声,可屈膝蹲下身中长箭的却不是徐琅,而是一个白衣少年。

&ep;&ep;他单膝跪在地上,墨发随风飞舞。

&ep;&ep;山林间依旧有鸟叫猿啸,可原本缠斗不止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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