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更重要的一点,刘瑜没有讲出来,那就是萧观音的危机感。

&ep;&ep;“如果她不想继续下去,就不会在小白过去都城之后,派人出来跟小白接头,并且提出要见我的意思了。你们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入辽?对,萧观音通过她的手下宦官,向小白提出的要求,她要见我。为什么呢?”

&ep;&ep;无非就是危机,这种危机即将到来,一旦到来可能会带给她灭顶之灾。

&ep;&ep;所以她也就没法子讲究腔调了。

&ep;&ep;所以她直接提出自己的需求,她寄望于刘瑜能改变她的命运。

&ep;&ep;“萧家对于她的寄望多大,这才是我们要在心的问题。”刘瑜做了一个结论。

&ep;&ep;刘瑜的这一夜,并没有什么久别胜新婚的绮丽。

&ep;&ep;仙儿就和当年一样,护着她的少爷,而刘瑜就汇总着各处送来的文书、卷案,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计划。

&ep;&ep;面对萧观音,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ep;&ep;不单单萧观音本人不是易与之辈,更重要的是,如果因为招惹了辽国皇帝,那就真的是飞来横祸了。

&ep;&ep;所以当真不容得刘瑜不小心。

&ep;&ep;而天德军城里,各色的人等,就纷纷向着刘瑜所在的府第汇集。

&ep;&ep;他们挑选着不同的籍口,用着不同的身份。

&ep;&ep;但最后到了刘瑜的府第,才发现这一切都基本是无用功。

&ep;&ep;因为人太多了,多得刘瑜暂居的小院子外,长街上都摆了三个面摊了,而且面摊周围都坐满了人。

&ep;&ep;“报官!”瞎征就在其中一个面摊的矮几边上坐着,他对着自己的长随,恶狠狠地下达了命令。他就不相信,一旦让萧节帅知道,天德军城里,有这么多刘瑜的眼线,萧节帅会对此无动于衷。

&ep;&ep;长随自然是不会顶撞自己的赞普,所以匆匆便是去了报官。

&ep;&ep;只是等这长随回来时,带着萧节帅的亲卫和一些差役人等过来时,却发现情况不太对头。如果刚才他离开去报官时,这里长街有点人多,显得过于突兀,那现在就不突兀了。

&ep;&ep;一个墟,一个集市,人多些,有什么突兀?

&ep;&ep;而且萧节帅的亲卫就在里面看见了同僚:“他们是大帅派去保护如夫人和几位公子的。”

&ep;&ep;也就是说萧节帅的家眷也在这里聚集着的。

&ep;&ep;而且现在不止三个面摊,现在边上有搭台唱戏,有炸油饼果子,有玩杂耍的,这里真就成了夜市。

&ep;&ep;那跟着瞎征长随过来的节度使亲卫,看着不对劲,走过去问那几个护卫着如夫人和公子的同僚:“这里啥时候多了个夜市?”

&ep;&ep;“刘白袍来了啊,刘白袍来了,请咱们公子、夫人看戏嘛!”同是大帅亲卫,说起话也自然是直接的。

&ep;&ep;那随着瞎征长随而来的几个亲卫,脸色就不好看头,回身一巴掌就扇在那长随脸:“瞎了你的狗眼么!报官!老子叫你报官!”

&ep;&ep;若真是按这厮的说法,聚集的都是细作,好,把大帅家眷捉起来当宋国细作办?

&ep;&ep;万幸那长随自己有点私房钱,塞给了那官差,方才在脸青嘴肿之后,逃得了一条性命。

&ep;&ep;当他和瞎征在两条街外相见时,主仆两人,相视无语,在黑夜里黯然泪下,瞎征的泪水,止不住地淌,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不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算准了的每一步?不,不!他故意的……对,他要置我于死啊!哈哈哈,可我就是不死,你刘白袍能耐我何!能耐我何啊!”

&ep;&ep;“赞普、赞普,要不,咱们还是回青唐吧?”忠心的长随,明显是感觉到瞎征的不对劲了,这人都疯癫了。

&ep;&ep;就算他只是一个长随,也觉得不对劲。

&ep;&ep;就算他再崇拜瞎征,也感觉到,人家刘白袍,就没专门对瞎征来下套吧?

&ep;&ep;不过还没等夜风吹干这长随的泪眼,他就听着他的主子瞎征对他说道:“走吧,我们回去,看样子,刘白袍还没有意识我们的存在,这就是我们的优势,不要太沮丧,我们还有机会。不,不回青唐,就算去青唐,能打得王韶后退百里又如何?青唐不是夏国,总归耗不过宋人的,只要让他们缓一口气,王韶又会领着兵马杀回来。我们没有可以引以为援的后盾,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有预感,刘白袍要干的事,就是要断了青唐的根。”

&ep;&ep;长随就不明白了:“断了青唐的根?赞普,青唐又不是一颗树。”

&ep;&ep;他听不懂,瞎征便也没有再解释下去,因为在他看来,长随忠心就好,没有必要,跟他们这种人,去做太多的解说。瞎征没有那么容易被击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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