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毕竟做到都统军。芭里丁晴倒是有着很强的自制力,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ep;&ep;“刘白袍要派你来救我,看起来,罔萌讹说的,不一定是错的。”芭里丁晴缓缓地坐了下去,盯着白玉堂这么说道。

&ep;&ep;一个能做到都统军的人物,他绝对有着自己的本事。

&ep;&ep;首领官和佐贰官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只是地位和品级之类的区别。

&ep;&ep;最大的问题,就是首领官必须负起所有的责任,所以要把一个人放在佐贰官的位置上,比如大宋那边的州府同知,县里主簿,只要资历够,人脉广,活动到位了,一般问题不会太大,但首领官呢?司马光为何当了没多久的经略相公,就被赶去修书呢?没那能力啊,他自己不甘心被刘瑜架空,枢密院那边,就算是旧党的文相爷,也知道司马光没那能耐啊,完全就干不来首领官。

&ep;&ep;要不然章惇那狂生,直接说司马光就是村夫子、无能力。

&ep;&ep;所以芭里丁晴能在都统军的位置上坐稳了,罔萌讹以宿卫大将,迅雷不及掩耳夺了他权,却不敢伤他分毫,就因为他不是个没能力的人,他只看了白玉堂一眼,就推出许多问题:“无论如何,此时我若出去,与罔萌讹撕撸开了,岂不是让辽人得利?刘白袍当真有太后恩宠,应该直接上书太后,等到太后旨意下,这边的边事也应告一段落,如此方才不至于让辽人得利啊,如何会于此时,派你来救我出去?”

&ep;&ep;望着白玉堂,芭里丁晴甚至直言道:“刘白袍派你来救我?不,他是要夏辽生乱啊!”

&ep;&ep;如果不是刘瑜早就把芭里丁晴的反应估计得八九不离十,白玉堂一时之间,当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ep;&ep;只不过,这都在刘瑜的计算之中。

&ep;&ep;“太后是委你为都统军,还是委他罔萌讹为都统军?”白玉堂脸无表情,这么一句塞了过去。

&ep;&ep;这就让芭里丁晴愣住了,于是白玉堂又接着说道:“你在这里,可曾听闻外间战事?”

&ep;&ep;“外间战事如何?”这倒就让芭里丁晴紧张起来。

&ep;&ep;因为他所有的逻辑,就是在罔萌讹能够指挥黑山威福军司的士兵,打倒辽人的攻击为前提的。

&ep;&ep;白玉堂放下食盒,摊开手道:“你手下嫡系的将领,有三十来人吧,都被关押进来,就在左右厢房里呆着,你觉得,下面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能打得怎么样?会不会罔萌讹新委任的将领,本着清洗的心思,把原来的士兵,驱赶过去送死呢?我也不知道。”

&ep;&ep;说罢他转身就走,不是他不耐烦跟芭里丁晴再说下去。

&ep;&ep;而是再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些都是刘瑜提前教给他的话术。

&ep;&ep;难道他去跟芭里丁晴讲解现时的夏辽军情么?别说白玉堂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跟芭里丁晴说这些啊,人,如果是小人物,知道得越多,那可能就越慌乱,无从选择;但是芭里丁晴这样的能人,知道的信息越多,他对局面的把控就越准确,他的心就越定。

&ep;&ep;他定下来,对刘瑜有什么好处?

&ep;&ep;若是他安心就在这府里住下去,压根就不愿跟罔萌讹争,那刘瑜还折腾啥?赶紧逃出黑山地界吧!

&ep;&ep;“慢!”在白玉堂要走出房间的时候,芭里丁晴叫住了他。

&ep;&ep;大量的信息缺失,特别经过了刘瑜的编排之后的话术,还是让这位都统军感觉到了不安。

&ep;&ep;“不,你好好呆着吧,我家主上为了帮你,不惜以身涉险,你倒是老神在在,还觉得要来把你解救出去的,是怀着不好的心思。那你就安心呆着,我家主上若是回兴庆府,到时帮你上书一份,陈说你的冤情就是了。”白玉堂头也不回,挥了挥手,继续向外而去。

&ep;&ep;这时却就听着身后芭里丁晴长叹道:“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ep;&ep;话到这里,白玉堂自然就转过身来,毕竟他来的目的,就是要芭里丁晴出去和罔萌讹狗咬狗啊,要是都统军不出去,那这个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ep;&ep;看着白玉堂转过身来,芭里丁晴却是长揖到地:“还请壮士解我厄困!但若得脱,必不忘刘公高义!”

&ep;&ep;他没有说不忘白玉堂的人情,而是说不忘记刘瑜的高义,这倒果然是和刘瑜的估计一模一样。

&ep;&ep;白玉堂不禁就想起刘瑜所说的:“他若是对你许是重利,那他十有八九,是真看破了咱们的布置。杀了他,不要有任何犹豫,我们有千百种办法,把他的死安到罔萌讹的头上;但若他没有谢你,那就救他出来,他有很大的可能,没有看破我们的局,至少他是将信将疑的,这对我们来说,就值得试一试了。”

&ep;&ep;当时宋五郎问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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