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太后并不认为她会对刘瑜保持太久的兴趣,也就是说,刘瑜很快就会是一个死人。

&ep;&ep;对于一个将要死掉的人,而在他死前又能带给自己欢愉,梁太后便有着许多的宽容,例如刘瑜翻阅她宫中的奏折、卷宗等物,甚至她还笑道:“看得懂吗?若看不懂,本宫可以为你指点一二。”

&ep;&ep;这个时候的梁太后,已经没有招揽刘瑜的意思了。

&ep;&ep;如果她仍想招揽刘瑜,那便不会如此对他。

&ep;&ep;梁太后的情人罔萌讹负责着侍卫事务,他看得很清楚:“不要管这个宋人,也不必去接近他或跟他套什么交情,那只是一个短命鬼。”

&ep;&ep;那怕是跟梁太后的弟弟梁乙埋一起,把持西夏朝政的罔萌讹,也不会去翻动梁太后的这些文件、奏折。这是她的禁忌,触动了她的这种禁忌,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ep;&ep;但刘瑜毫不知情,对于刘瑜来说,这里面有许多情报,许多原本花费了很大力气,都没有确凿的情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便得到了全部的答案。

&ep;&ep;“我并不打算看懂,只是无聊,随手翻翻。”刘瑜对着梁太后如此说道。

&ep;&ep;这让梁太后秀眉紧锁起来:“你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本宫马上下令,把你拖出去喂狗吗?”

&ep;&ep;“怕。”刘瑜老老实实地回答。

&ep;&ep;这就让梁太后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你算是活明白了?”

&ep;&ep;“我向来都活得很明白,是娘娘没活明白。”刘瑜微笑着说道。

&ep;&ep;就算梁太后看上刘瑜,但他这话也太放肆了,这让梁太后冷笑起来:“噢?愿闻其详!”

&ep;&ep;看着侍候在左右的宫人和内侍,刘瑜摇了摇头:“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ep;&ep;“看起来,卿家还是愿意仕夏的?”梁太后疏懒地倚靠在贵妃椅上,轻轻地抚着怀里的猫。

&ep;&ep;但她没有半点意思,让左右退下。

&ep;&ep;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让人操控的女人。

&ep;&ep;刘瑜看着半倚在贵妃椅上的梁太后,突然摇头笑道:“太后可知,外臣是谁?”

&ep;&ep;梁太后听着这句话,却就扔掉了怀里的猫,慢慢的坐直了起来。

&ep;&ep;不为什么,因为说出了这句话的刘瑜,不再是之前那个固执的书呆子,他有持无恐的神态,成竹在胸的气度,有一种神秘的色彩,让她愈加的迷醉,以至于教她起身,慢慢走到他的跟前,双手环在他的颈后,樱唇凑于他耳旁:“爱卿到底是谁?”

&ep;&ep;“若是太后知道子瑾是谁,那他就死定了!”李清策着急地在承天寺内的精舍,来回的走动。相比之于急燥不安的李清策,坐在椅子上,抹拭着长刀的姚武之,就有着一种莫名的冷静。

&ep;&ep;李清策看着姚武之,恨不得一拳把这厮打倒:“折了刘子瑾,你回宋国,倒有什么好下场么?”

&ep;&ep;“抄家怕是难免吧。”姚武之没有抬起头,仍在拭着他的刀。

&ep;&ep;失了主帅,寻常兵卒或者没事,但姚武之这等有护卫之职的武将,如果没有人替他说话,杀头抄家,当真是没有什么意外的事。

&ep;&ep;“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这刀有什么好擦的?你这一把刀,还能杀进宫里,再杀出来不成?”李清策感觉就要疯掉了,他甚至都在埋怨刘瑜,“刘子瑾真是,听着传言,以为当年的旧友,脱胎换骨,已不能以寻常人视之,谁知道,唉,这时运不济啊!”

&ep;&ep;断断续续,虽然没有明着指刘瑜名不符实,但那语气,谁也听得出这味道来。、

&ep;&ep;姚武之终于收起了他的刀,站起身来,对李清策说道:“你现时在兴庆府,能调动多少兵马?”

&ep;&ep;“你想要干什么?不论我能调动多少兵马,肯定不能跟质子军和三千重骑相抗衡啊!”李清策看着姚武之,就象看着一个傻子。如果他真的拥有可以攻入皇宫,救出刘瑜的兵马,那他还有什么可以发愁的呢?

&ep;&ep;姚武之看了李清策一眼,压根没有再跟他说下去的兴趣,径直就要出门而去。

&ep;&ep;李清策拉住他:“这火烧眉毛了,你要去哪?”

&ep;&ep;“来得兴庆府,总要转转。再说哪怕要杀刀,总也得让人吃饭。”姚武之甩开李清策,果断地走出了精舍,离开了承天寺。

&ep;&ep;而在几个坊街之间溜达了两圈,在姚武之身后的几个“尾巴”,便发现完全不见了目标的踪影。于是他们只好凑在一起商量对策:“若就这样子回去,岂不被剥了一层皮去?”

&ep;&ep;“到客栈去,商队住的那个客栈,他总要回去跟商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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