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这个时代,维护这样的一个情报网络,真的已经是我超水平的发挥了。”刘瑜在见完耀德城、溥乐城、萌井、静塞军司四位暗桩主管之后,对着姚武之苦笑说道,“但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努力,王子纯又凭什么势如破竹?”

&ep;&ep;王韶正是因为尝到了情报的甜头,才会觉得秦凤路必须有刘瑜坐镇,他才能如虎添翼的。

&ep;&ep;姚武之不敢接这话茬,刘瑜本来也并不需要别人来接上这话,累也好,倦也好,他仍旧是铺开宣纸,开始书写下一步的计划,杨时在京师、高俅在秦州,很多事情,他也只能自己来了。

&ep;&ep;只是对于姚武之来说,此时却有一件事,不得不向刘瑜汇报:“相公,小姑奶奶那边,恐怕相公得去看看。”

&ep;&ep;得去看看,是刘不悔在耀德城这几日,带着她的师弟师妹,把商队上下近百人,基本慰问了一番。没有为难别人,没有作恶,就是嘘寒问暖,颇有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气息。刘瑜听着,没有停下笔,只是皱眉道:“除此之外,她还干了什么不堪的事?你不要替她掩饰。”

&ep;&ep;“那倒真的是不曾有。”姚武之老老实实地回话。

&ep;&ep;正在写着计划的刘瑜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向着姚武之问道:“哪有什么问题?”

&ep;&ep;“这、这不是衙内长成之后,方才应该做的事吗?”姚武之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自己的疑问。

&ep;&ep;这就是习惯性的思维了,如果刘不悔是男的,那也是不成的,忠心于刘瑜的手下,会担心日后这义子的势力,比起刘瑜亲子的势力更大,除非刘瑜自己没有儿子。

&ep;&ep;权势两字,不是说说而已,用最坏的可能来说,刘瑜仕途不能再进一步,到此为止,这任经略安抚使放完,便致仕回乡了,那这些跟在他身边办差的人等,商队的护卫,除了个别有出息的,能出将入相不提,正常这些人,就成了刘瑜的家将。

&ep;&ep;尽管此时大宋没有藩镇,但治不下县,家族却是始终存在的。

&ep;&ep;类如刘瑜这样做到一路经略安抚使的,又是生财有道,就算致仕回乡,不单有产业,更有钱财,朝廷又有旧交人脉,更有大批家将,自然就是徐州大族。必定是历任知州、知县到任,都得先去拜候的人物,刘瑜的儿女、家人,至少在徐州,那绝对当得起权势两字。

&ep;&ep;而如果刘瑜可以再进一步,那就更不必说了。

&ep;&ep;所以姚武之觉得,刘不悔带着那些少年,去嘘寒问暖,是很不恰当的事。

&ep;&ep;“由她去吧。”刘瑜重新低下头,去做他那必须完成的计划。

&ep;&ep;一件事要办成,总要需要很多环节要筹备好的,哪怕只是一个月七八匹战马的事。

&ep;&ep;何况刘瑜布置下来的这张情报网,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每个月弄上这么几匹战马。

&ep;&ep;但刘不悔却就没有这许多的烦恼了,因为她的任务,始终还是护卫刘瑜安全,她在这支商队里,和她的小伙伴们,还是更偏向于特种作战方面。所以这就让她很有闲,每天起来带着师弟师妹们跑步、训练之后,不是去帮马夫铡草,就是去帮趟子手修车架,去药堂给赶车的老张捉几帖药,到皮货店买上一张好皮子,送给护卫队里的六郎,教他回去可以给年迈的双亲,做上两对皮护膝之类的事。

&ep;&ep;刘不悔在这七八天里,没干一百件,也至少办了三四十件了。

&ep;&ep;整支商队对她的评价都很高,之前有些人还有点顾虑,后来发现刘瑜并没有制止,但自发的向刘不悔身边靠拢。

&ep;&ep;等到这支商队,准备离开耀德城的时候,盘帐盘得头昏脑胀的仙儿,却就发现,刘不悔不知何时,竟然隐隐成了自刘瑜和仙儿之下,这商队的领袖人物了,连商队的掌柜肖玉,也有点诸事向刘不悔请示的味道。

&ep;&ep;“少爷,这是要夺少爷的家业,奴奴却是要去教训她!”

&ep;&ep;刘瑜拉住了仙儿,低声对她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家业?你才是我的家业。”

&ep;&ep;一句话却便把仙儿哄得红了脸,再没心思去理会刘不悔了。

&ep;&ep;刘不悔本来就不是愚笨的人,她可是“选”出来的好苗子,她本来就应该高于常人的,无论是智力、身体素质、待人接物,西军那么多孩儿,不论出身、男女,挑出这么一个好苗子,本就处处比人强。

&ep;&ep;所以她也能感觉到刘瑜对她的放任,于是渐渐的,在商队从耀德城去兴庆府的路上,刘不悔便完成了指挥权的移交。姚武之只是负责硬探、侦察部分的三十来名护卫,而商队掌柜肖玉,看起来更象一个管理宿营、后勤的主管,诸般事务,尽出刘不悔之手。

&ep;&ep;但在接近兴庆府的时候,刘瑜却就下达了新的命令:“武之伴我同行,其他人等,肖大掌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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