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处搜寻高俅不果,刘庆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无奈在石凳上坐下来,却在心头,生出一丝暖意,这便是大宋,这就是故国,只有回到这里,才会有人来跟他拌嘴,会有人来跟他逗趣,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ep;&ep;“主人唤你过去!”过来的是苦娘,那眼还肿着。

&ep;&ep;刘瑜之所以来让刘庆过去,是因为萧十二娘已经拿出了萧观音的筹码。

&ep;&ep;再怎么样,萧观音也没傻到以为一个女人,就可以收买刘瑜。

&ep;&ep;所以萧十二娘来大宋,肩负使命的她,是有筹码的。

&ep;&ep;“良马五千匹。”刘瑜笑着对高俅、刘庆两人说道。

&ep;&ep;刘庆摇了摇头:“此事真假,我并不知晓,至少回来大宋之前,皇……萧观音并没有跟我说这件事。”

&ep;&ep;“小高,他还是身陷局中啊,你帮他理一理。”刘瑜一边泡着茶,一边对高俅吩咐。

&ep;&ep;得了刘瑜的话,高俅便对刘庆说道:“庆哥儿,若是你知道这事,便不需要萧十二娘这个人物了。萧观音从头到尾,便不曾信重过你。她看中的,是先生的名望;她所希冀的,是让辽帝回心转意。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你,这一点,你得想清楚,就算日后你得偿所愿,可能……”

&ep;&ep;刘庆伸手止住了高俅还没说完的话:“我省得,我便是要毁了她的人生。少爷所说,我想清楚了,是情非情,我不愿去想。总而言之,我便是要她。”

&ep;&ep;“你这浓眉大眼的,去了一趟辽国,怎么就坏成这样?”刘瑜一边摇头,一边泡茶,冲好了一巡茶,却对刘庆说道,“我其实不太希望,你为了拥有她这样的私欲,而去这么干的。至少在我的道德观里,我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ep;&ep;“你可以毁了她的人生,但不是你为了拥有她,而是因她是辽国的皇后,你是大宋皇城司的亲事官。”刘瑜收起所有的嬉笑,望着刘庆,认真的对他说道,“哪怕她得知真相,你仍可以坦然面对,你仍可以告诉她,对不起,我是大宋皇城司的亲事官。”

&ep;&ep;刘庆摇了摇头:“我不想这样,少爷,我不想这样。”

&ep;&ep;“那你回徐州去,准备来年考试吧。”刘瑜面色冷竣,替刘庆做了决定,“如果为情,你去干这样的事,你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里,你不是那种无情的人,那便不要做无情的事。”

&ep;&ep;刘庆比起上一次,疯狂要刘瑜给他出个主意时,完全不一样。

&ep;&ep;那时候他是处于一种绝望中的颠狂,而现在,是把所有的关节都挑明白了,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ep;&ep;他正如刘瑜所说,不是无情的人,他不是为了国家或是苍生,去执行某个计划,而为了自己的私欲,那他真的无法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对自己,更别说面对萧观音了。

&ep;&ep;所以刘庆这次没有发疯,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取了一杯茶喝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ep;&ep;他没有再说什么,冲着刘瑜翻身拜倒,磕了个响头:“是,少爷。”

&ep;&ep;刘瑜长叹了一声对高俅道:“给他安排盘缠、护卫、脚力,买些土产带回去,就说是我让他在外游历的。庆哥儿,包括你在辽国的经历,也在皇城司里有备档的,你不用担心。”

&ep;&ep;他真的很难不去管刘庆,再怎么不堪,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啊。

&ep;&ep;刘庆沉默地点了点头,冲着刘瑜行了礼,便随着高俅出去。

&ep;&ep;这等事,安排盘缠、护卫之类的,其实也不用高俅自己去办,只不过带了刘庆下去,和相关人等吩咐一句,然后高俅便回来向刘瑜复命:“先生,已吩咐下去了。”

&ep;&ep;刘瑜点了点头,却对高俅说道:“有话就说。”

&ep;&ep;“其实如果让庆哥儿回辽国去,应该会更多几分把握。”高俅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ep;&ep;这不是妄言,这是大实话,刘庆都在辽国混出官职了,有他在的话,很多东西更好策应。

&ep;&ep;刘瑜看着高俅,突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但我终究也是人,此事不必再议。”

&ep;&ep;“是。”高俅笑着应了下来。

&ep;&ep;虽然刘瑜觉得高俅终是不如蔡京聪慧,但他也是人精,自然听得懂刘瑜话外之意。

&ep;&ep;刘瑜也是人,要他牺牲刘庆的前途甚至可能是生命,去干一件刘庆并不愿干的事,刘瑜总归是做不出来的。

&ep;&ep;“我不能冒这个险。”刘瑜起身,背着手在花厅里走动,阳光斜斜洒了入内来,透过门槛和门枢,红砖铺成的地板上,便有一大格、一大格的光明,刘瑜的走动,似乎是一种下意识,他让自己在门槛、枢柱的阴影里,来回的踱步,而很少走进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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