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韶听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强行按着病榻要挣扎起来,刘瑜看着,哪里肯让他起来?

&ep;&ep;“你躺好吧。”刘瑜按住了他的肩膀。

&ep;&ep;不是刘瑜要装逼,或是趁着王韶病,直接要把他手中的军权弄走。

&ep;&ep;“你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可别死在这里。你若死在这里,后面那一堆事,岂不累死我?”刘瑜没好气地冲着王韶这么说道。

&ep;&ep;王韶是真急了:“子瑾,这当口,你还说什么俏皮话?抹耳水巴率部来攻啊!”

&ep;&ep;“我为了怕你死掉,将来自己被累死,只好站出来,先帮你扛过这一关。”刘瑜摊开手,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ep;&ep;然后他便对苦娘和艾娘说道:“还上得了阵么?”

&ep;&ep;“奴才愿为主人杀敌!”这两个虽然已找出当初在青唐的柴火妞模样,但杀心不减,一听说有仗打,却就热切起来。回了刘瑜的话,也不等刘瑜吩咐,便在不离身的皮箱打开,两人便给刘瑜穿戴起盔甲来,“仙儿主子叮嘱,这本是她的活计,现时由奴才姐妹,跟着主人,便要替我家主子把这活计做好。”

&ep;&ep;刘瑜也是无奈,这又是主子,又是主人,这两人跟剥波其实是一样,怎么讲,也扭不过来。

&ep;&ep;要不让她们这么称呼,她们会认为被抛弃了。

&ep;&ep;不是人人都跟十娘一样,有要求自由的欲望。

&ep;&ep;刘瑜很快就出了军帐,左右将领过来请命,刘瑜冷声道:“沙场之事,不必问我,王子纯如何安排,便依安排去办。下官披甲按刀于此,愿与诸君共死!杀敌!杀敌!”

&ep;&ep;他这么一呼吼,下面西军血性就起来,那些军头也松了一口气。

&ep;&ep;不管是抹耳水巴来攻也好,蒙罗角部来攻也好,王韶都有过预案的。

&ep;&ep;他们最为担心的是,刘瑜过得来,仗着自己是安抚使,把王韶的方案乱一通,合不合理先放一边不说吧,就算比王韶的方案更好,这匆促之间,哪里安排得过来?

&ep;&ep;谁知道刘瑜一上来就表明态度,那大家也就安心。

&ep;&ep;这时白玉堂冲过来大吼道:“起盾!都他娘的发什么傻!”

&ep;&ep;“夺夺夺夺夺夺夺!”连绵的羽箭落了下来,白玉堂半跪在刘瑜身前,撑着巨大的盾牌,至少撑下了三十来箭。因为刘瑜的旗帜就树在这里,他必须把自己的旗立起来,才能起到一个鼓舞军心士气的作用,那抹耳水巴部的人也不是傻瓜,看着这里有大官,自己往这边攒射的箭也多一些。

&ep;&ep;这一轮箭雨过去,那六个分到白玉堂手下扔少年,就有两个中了箭。

&ep;&ep;“不要怕。”刘瑜倒是很镇定,招手让十娘过来,指着那两个少年,“帮他们取了箭,我拿着盾帮你挡着箭,可以吗?”

&ep;&ep;“可以!”十娘倒是很有些英气,扔了两块软木,叫那两个少年咬着,拔出雪亮的小刀,快速帮他们起出箭来同,又清了创,缝合之后缠上了绷带,前面不过一刻钟。

&ep;&ep;而刘瑜也履行了他的诺言,持着两面盾牌,帮她和伤员挡住羽箭。

&ep;&ep;“记下,安抚使司,经略相公欠医馆两个箭创的钱。”十娘对着丫环说着,然后提着医药箱,一手撑着盾牌,在还没垒好的胸墙后面,弯腰奔向另一个低地的西军伤员。

&ep;&ep;“谁言女子非英物!”刘瑜看着她矫健身姿,不禁这么感叹了一声。

&ep;&ep;三轮箭已经射完,抹耳水巴的勇士,在这化雪的日子里,赤着上身,涂抹着各式图案,手执长刀冲了上来。

&ep;&ep;他们不可能坐等宋军把城筑完,如果等王韶把城筑完,那么蒙罗角部从抹邦山退下之后,大抵下回就不用想着过来了。因为有了渭源城,一有风吹草动,宋军就可以直插抹邦山,以逸待劳,那蕃部便是要发动什么攻势,哪里还有什么突然性可言?

&ep;&ep;一直在打仗,一直没有停的战争,谁也不比谁傻。

&ep;&ep;谁也不会坐视对方,慢慢的去建立优势。

&ep;&ep;战争,总是能让各种技术,得到飞速的发展。

&ep;&ep;“砍死宋狗!”抹耳水巴的勇士冲了上来,刘瑜甚至已经看见对方嘴里那发黑残缺的牙齿,还有对方大吼时,嘴里喷出的发臭的气味。刘瑜抽出了长刀,韩琦所赐的长刀,只不过他没有出刀的机会。因为白玉堂一盾就将对方撞得脚步浮动,然后还没等白玉堂递出长刀,唐不悔就割开了对方的咽喉。

&ep;&ep;在刘瑜身边的人,无一不是高手。

&ep;&ep;不论是苦娘艾娘,还是那两个腿上包扎着绷带的少年,都要比刘瑜能打得多,这是刘瑜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所以刘瑜提着长刀,看着一个个向自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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