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这是昨天刚到秦凤,刘瑜就构思好的章程了,猪羊一会就抬了上来。

&ep;&ep;一头猪二百来斤,二千来人,三十人一头猪,就算杀完洗净,一人也得分上五六斤肉,再能吃,也是足够吃到吐了。三四十头猪,又有二三十只羊,校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ep;&ep;刘瑜却与那些老军分说:“内脏怎么洗,怎么做,大伙都记住了?来来,刘三哥,就从你开始,说上一次。”

&ep;&ep;那些老军笑呵呵地复述了一番刘瑜教给他们的话,大约都八九不离十,刘瑜笑道:“便是如此,吃内脏,可以治夜盲症。”

&ep;&ep;“相公,这一年也逮不着几回杀猪啊!”有老军看着刘瑜没什么架子,还是跟当年一样的好说话,禁不住就插了这么一句。

&ep;&ep;刘瑜笑道:“鸡鸭的内脏也一样的。不急,咱们接着,分些人手出来养鸡,或是调些厢军过来,养出鸡只来,一个是好吃肉,一个是鸡蛋也能补充营养。好了,这个是后话,大伙先下去,盯着他们,别把内脏丢了。”

&ep;&ep;老军们轰然应了,便笑着散开,往较场上那些人堆里散了过去。

&ep;&ep;“子瑾,这虽然能聚军心,但可一不可二啊!”王韶有点头痛地说道。

&ep;&ep;谁不想给士兵吃好的?要钱啊!

&ep;&ep;高遵裕更是冷笑地说道:“这以后他们要是闹着要吃肉,下官可没办法,只能教他们来寻经略相公了。”

&ep;&ep;“公绰,失言了!”王韶马上喝止了高遵裕。

&ep;&ep;而高遵裕也立时清醒过来,马上就要跟刘瑜道歉,但后者却伸手制住他:“无妨的,只要我留下来的人手,以后他们要吃肉,自然就找我。至于没能留下的,那是没吃肉的本事。”

&ep;&ep;“可,可是这钱从何处来?”高遵裕就不明白了。

&ep;&ep;王韶也是郁结,他们侵占弓手的田地,又是喝兵血,挤出钱给刘瑜,让他养情报网。

&ep;&ep;结果刘瑜现在自己出钱让军兵吃肉,那他和高遵裕算什么?他们为啥贪污来着?这是有毛病啊?

&ep;&ep;“去抢啊。”刘瑜很自然的回应道。

&ep;&ep;“不然你们以为,我挑三四百人出来干什么?就是去抢啊!”

&ep;&ep;高遵裕和王韶听着,一时望着刘瑜,就跟看着疯子一样。

&ep;&ep;一个二十几岁做到一路安抚的人物,可以说是前程无量的。

&ep;&ep;想挑三四百个军汉,跟他去抢劫?

&ep;&ep;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神经病?

&ep;&ep;高遵裕突然觉得,昨天自己跟刘瑜的冲突,真的很没必要。

&ep;&ep;跟一个神经病争执,那不是自己犯傻么?

&ep;&ep;于是高遵裕和王韶,就看着刘瑜象个神经病一样,混在二千多个军汉里,大呼小叫的喝酒吃肉,全然没有一点文官的体统。有人喊他经略相公,有人喊他直阁,有人喊他孙少爷。更荒唐的,到了后面,有人喊他哥哥,然后纳头就拜。

&ep;&ep;“这、这是安抚使?呸,这是行走江湖的不良人!”高遵裕终于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带着亲兵自去了不提。

&ep;&ep;王韶看着,也是觉得着实太过荒唐,所以对边上刘昌祚说道:“你就不要走了,把亲兵带着,于公于私,万万不能教直阁出事啊!”

&ep;&ep;“末将省得,王机宜放心。”刘昌祚是最好说话的,听着王韶吩咐,马上就行礼应了下来。

&ep;&ep;王韶又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高俅不知道去了哪里,杨时就跟在刘瑜身边,还有那两个小丫头,所以他也只能找彭孙说道:“子瑾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ep;&ep;“少爷说要挑三四百人出来,练出一支精兵,一旦有事,便能快速应对。”彭孙早就得了刘瑜的吩咐,这么对王韶说道。

&ep;&ep;“三四百人,济得了什么事?”王韶听着苦笑了起来。

&ep;&ep;彭孙一脸的诚实:“如此我就不知道了,少爷说,军阵也好,政令也好,他不耐烦管,自有他人去理会,挑这三四百人,只是作为踏白司外围人手来使用罢了。”

&ep;&ep;听着这话,王韶无端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愧对人群之中的刘瑜。

&ep;&ep;毕竟刘瑜只是要三四百人,那说明刘瑜对于秦凤路这边的军政大事,并不放在心上。

&ep;&ep;他终归还是在忙乎自己的细作活计。

&ep;&ep;要不然的话,三四百人,对于一路来说,便是巡检司都不够人手吧?

&ep;&ep;想到这一节,王韶就愈加的愧疚了,觉得自从刘瑜到秦凤来,自己所做的事,现在回头看,真的不太地道了。

&ep;&ep;不过明显刘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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