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现在却不得不谈这个问题。你们有什么主意吗?近了年头,诸如十五叔家里,总不能短了银子的。类似的,西军跟着我上京师的那些叔伯、兄弟,家里也得置办节料,这个时节,应该把钱银分派过去了。”

&ep;&ep;王四和李宏面面相觑,他们上阵冲锋就行,舍生忘死也没问题。

&ep;&ep;但要他们想怎么来钱的法子?这是真的不懂啊。

&ep;&ep;刘瑜揉了揉太阳穴,望向王四和李宏,想了半晌,对他们问道:“咱们手头有什么资源?”

&ep;&ep;有什么资源?其实什么资源都没有。

&ep;&ep;被问得急了,王四说道:“有韩相爷所赠的官牌、灯笼一套。”

&ep;&ep;这个倒也是资源,至少挂上去,沿途关卡不敢过来收税,算是一个免税凭证。

&ep;&ep;但刘瑜总不能把这个拿去转卖吧?

&ep;&ep;李宏咬了咬牙道:“巡检司那头,有一百多个江湖人,他们倒不是海捕文书上的老匪,但也是江湖中人,来徐州参加那劳什大会的。携刀带剑,便敢巡检司一并拿了。县衙大牢装不下,但寻了间义庄,全押在那里,一天一碗稀粥吊着命。”

&ep;&ep;其实也是为了给那些半大小孩练手吧,要不李宏也没闲去理会这些江湖人物。

&ep;&ep;刘瑜听着,却一拍扶手:“便落在他们身上!反正要来刺杀我的,这样也不算冤枉他们!”

&ep;&ep;说罢招手示意李宏附耳过来,仔细吩咐了一通。

&ep;&ep;李宏回到巡检司去,把那些江湖中人,一个个开了价钱。

&ep;&ep;教他们写信回家去,让家里人带了钱过来赎人。

&ep;&ep;“不赎人?没钱?那谁让你来徐州,行刺刘相公的?行了,一天一碗粥你也不要想了,打了板子,去矿场做苦工,劳动改造几年,再放汝等还乡吧!”

&ep;&ep;然后刘瑜这边,又折腾起来,一副准备跟知州、知县撕撸的模样。

&ep;&ep;吓得知州衙门那边,连忙把王家的二儿子定了秋后问斩。

&ep;&ep;可是刘瑜没见到钱啊,哪里肯罢休?

&ep;&ep;万幸王家的家长,不忍心儿子被砍头,托人寻到赵原那里,想请赵原过来关说。

&ep;&ep;刘瑜看着坐在下首的王家大地主:”你依我两件事,这事就算抹过,至于衙门那里,该怎么奔走,那是你自己的事。”

&ep;&ep;王大地主连忙起身:“请相公示下。”

&ep;&ep;刘瑜伸一个手指:“你准备拿多少钱出来,买你儿子的狗命?”

&ep;&ep;“相公说多少,便是多少。”王大地主倒是个上道,知道事到如今,是轮不到他开价。

&ep;&ep;刘瑜听着便笑了起来:“常说是万贯家财,我也不要把事做绝,五千贯。”

&ep;&ep;“是,五千贯。”王大地主压根不敢还价,相对而言,他比跟在身边的大儿子,水平高多了。

&ep;&ep;那大儿子不知道是盼望二弟早死以免有人跟他争家财,还是真的是智商不足,居然当场对王大地主说道:“父亲,家里哪里来这么多现钱?”

&ep;&ep;这等地主乡绅,一般有钱就买地,他们又不是商队,的确是不会存很多现钱在家里的。

&ep;&ep;但这关节,是讲究这个的时候吗?

&ep;&ep;王大地主瞪了儿子一眼:“闭嘴!”

&ep;&ep;刘瑜看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向他问道:“没钱?”

&ep;&ep;“不敢,相公吩咐下来,别说五千贯,就是万贯,小老儿也不敢说一句没有。”王大地主咬着牙应了下来。他能出这么大家财,这决断力是有的,到这时节,要儿子活命,该卖田卖田,该卖地就卖地,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跟刘瑜说不够五千贯现钱,能不能打个八五折?

&ep;&ep;刘瑜点了点头,放下茶碗,伸出第二个手指:“第二件事,一是谁给了你的狗胆?”

&ep;&ep;听着这个问题,王大地主却就惨然一笑,当场跪了下去,给刘瑜磕了个头,爬了起来,扯了扯他身还在发愣的大儿子,又对刘瑜一揖到地:“打扰相公了,小老儿有罪,告辞。”

&ep;&ep;他不敢说啊,不说,是二儿子没命。

&ep;&ep;他要是说了谁指使他的,那就是他整个家族都完蛋了。

&ep;&ep;在权力面前,他的家财,他的田地,又济得了什么事?

&ep;&ep;踉跄向外的王大地主,还没迈过正堂的门槛,却就听着刘瑜的声音响起:“回来。”

&ep;&ep;“看来你倒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刘瑜笑着打量王大地主。

&ep;&ep;就象看着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ep;&e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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