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瑜看罢这些情报,点了点头,对种师道说道:“四哥呢?”

&ep;&ep;“已收拾了路上一应人等,明日应能到秦凤,后日便往俞龙珂部过来与先生会合。”

&ep;&ep;王四留在后面,主要就是把那些看管马匹,滞后前来的亲事官,也聚集了起来,这些人聚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战斗力。

&ep;&ep;“小种,陪为师去见见这智缘和尚如何?”刘瑜笑着向种师道这么问道。

&ep;&ep;种师道接过苦娘递来的毛巾,抹了一把脸,笑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ep;&ep;他的确也对这个智缘,很有兴趣见上一见,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p;&ep;见智缘也不是一件太简单的事,幸好俞角烈是俞龙珂的侄子,所以总算还是能见得着。

&ep;&ep;不单是俞龙珂部落里的头人,对智缘和尚很是尊敬,连俞角烈也同样的对智缘很敬仰。

&ep;&ep;甚至他劝刘瑜:“去见大师,刘皇叔你还是洗漱一番,才是应有之礼吧?”

&ep;&ep;当然刘瑜不可能去理会这些,只是随便应了一句。

&ep;&ep;在智缘的门前,见着那个小沙弥,他看着刘瑜过来,冷笑道:“如何?刘白狗,不怕跟你说,太迟了。这回没有八百亩良田,你就别想再留在俞龙珂部。别以为你跟俞角烈交好又如何?俞角烈如果敢收留你在他的部落里,他自己都会有麻烦的!”

&ep;&ep;刘瑜笑了笑,并没有打算去跟这小沙弥斗嘴,只是径直走了进去。

&ep;&ep;“大师驱顽童相戏,不是待客之道。”与智缘见礼之后,刘瑜就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ep;&ep;但智缘却就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可是门外那小沙弥?他是在青唐这边剃度的,是结吴叱腊那一脉,和贫僧却无什么关系。施主万万不可因其言行,迁怒于我。”

&ep;&ep;这种伎俩在刘瑜面前,老实说,别说刘瑜了,就是种师道,也是一眼看穿的把戏。

&ep;&ep;“大师是宋人,还是青唐人?”刘瑜不打算跟他客气,直接就切入主题了。

&ep;&ep;智缘微微一笑,低头道:“贫僧身为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出家便是看破红尘,哪还有什么牵绊?”

&ep;&ep;“这么说,大师觉得自己不是宋人?”

&ep;&ep;“施主以为贫僧是宋人,便是宋人。”这智缘,当真是滑不溜手的。

&ep;&ep;刘瑜笑了起来:“我不理会你跟王子纯之间的不和,但我只想告诉你,俞龙珂部归宋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三两天里,就得有个定论出来。要不然的话,大宋在青唐这边的布置,恐怕是就有危险。”

&ep;&ep;“闭嘴。”看着要开口的智缘,刘瑜直接就叫他住口了。

&ep;&ep;“我只与你说一句,离京之日,王元泽带了锦绣来与我送别,当着王元泽的面,锦绣教我早日还京,给她一个交代。你自己揣摩一下,不要自误。”

&ep;&ep;刘瑜这就是直接说白了,智缘不就是仗着王安石的势吗?

&ep;&ep;刘某人随时可能成为王家姑爷的,那智缘大和尚,要不要接着扛?

&ep;&ep;智缘也是极为机敏的人,话都到嘴边了,生生嗯了回去,却是强笑道:“京师至此千万里,口说无凭啊。施主,待得贫僧修了书信,有了回复,再向施主请教吧!”

&ep;&ep;这也不算过份,总不能出来个人,说他要成为王家女婿,然后智缘就冲上来抱大腿跪舔吧?所以他说要去问问,也是情理之中的。只不过,郭逵他不去问;王韶也不去问。偏偏要修书去京师问,这不是找事吗?

&ep;&ep;刘瑜并没有当场发作。

&ep;&ep;不单是因为白玉堂派了出去,王四还在路上。

&ep;&ep;如果真要杀人,苦娘和艾娘,也足够了。

&ep;&ep;甚至真让他把那反曲弓组合起来,三十米内,命中智缘和尚的眼睛也是没问题的。

&ep;&ep;可是,杀了他能解决问题?

&ep;&ep;并不能。

&ep;&ep;反而会让俞龙珂部落的头人、首领们,对刘瑜的印象更加恶劣。

&ep;&ep;人家本来尊重僧人,刘瑜一来,就把他们心中得道高僧杀了,这能好得了?

&ep;&ep;“大师要怎么问,就怎么问。”刘瑜很客气地拱了拱手。

&ep;&ep;起身辞去之际,刘瑜却笑着说道:“所谓出家人,看破红尘,不在五行内,跳出三界中。想来,大师的父母、兄弟姐妹,骤然横死,大师应该,也不会落一滴泪吧?”

&ep;&ep;“刘直阁,您这样难道不以为耻吗?”智缘和尚脸色一冷,两条眉毛一剪,向着刘瑜这么质问。

&ep;&ep;对于这个问题,刘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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