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木征的部落也有一些游骑在外头,尽管是雪刚晴下来,见着俞角烈,远远就在马上打着招呼。托这两身衣服的福,并没有人质疑刘瑜和白玉堂什么,甚至还有人扔了两袋马奶酒过来。

&ep;&ep;蕃部的人们,显然跟大宋的老百姓不一样。

&ep;&ep;雪晴了,除了侍候生畜的那些人在忙乎,其他人都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或是玩耍。

&ep;&ep;跑来跑去的小孩在追逐着,丢着羊骨头;

&ep;&ep;不少男人一边盘地而坐在喝酒,一边围观着,玩一种叫“枭”的骰子游戏;

&ep;&ep;玩耍的都是男人,女人大多都忙乎着。

&ep;&ep;一些看着衣着华贵的男人,摆了案几,玩一种叫“密芒”的棋类游戏。

&ep;&ep;“相公,这些人也太懒了吧?”白玉堂低声地冲着刘瑜诉说。

&ep;&ep;刘瑜回望了他一眼,想不到这厮还是个种族主义者?

&ep;&ep;不过牧民的习惯,的确要比中原的老百姓懒散许多。

&ep;&ep;“你别看这部落人多,差不多得有半个县城的人口了,可他们是游牧啊,这不过冬吗?等雪化了,找个草肥的地方,他们这么大的部落,就迁走了。又不是咱们的县城,说雪晴了,把街扫一扫啥的,他们折腾啥?坐着的地方弄干净别湿了档就得了。”刘瑜耐心地跟白玉堂解释着。

&ep;&ep;可这厮不依不饶的,却又说道:“不是,相公你看那帐篷?那伙人宁可在那玩耍,也不去补一补;那些女人在侍候生畜,他们也不去帮手。”

&ep;&ep;刘瑜就无奈地长叹一声了:“奴隶制,你明白吗?你见过奴隶主动干活的吗?那不就对了,反正是奴隶,主人不叫,那就不干啊;至于主人,他有奴隶,奴隶不干他去干?好吧,你别说了,你就是想自豪对吧?是这意思没跑了,你慢慢自豪吧,正是华夏民族勤劳的品质,让我们这几千年慢慢地发展起来,多少不思上进的种族,无声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开心了吧?咱们来干什么的?你这么一脸嫌弃的表情,是要撩拔人来生事还是怎么的?”

&ep;&ep;白玉堂才连忙低头道:“属下错了!”

&ep;&ep;这时俞角烈过来扯着刘瑜,走到一堆玩骰子游戏的牧人身边,踢了踢其中一个人的屁股:

&ep;&ep;“筑录羽松,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ep;&ep;那人正好输了钱,找着这籍口,和边上同伴扯了几句,便笑嘻嘻地跟着俞角烈走了过来。

&ep;&ep;“寻个说话的地方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一个好朋友过来。”俞角烈低声对这筑录羽松说道。

&ep;&ep;人来人往的部落里,不时有相识的人走过,跟俞角烈打着招呼。

&ep;&ep;“到那边帐篷里吧。”筑录羽松引着他们三人,行入了边上的帐篷。

&ep;&ep;筑录羽松的帐篷看起要比一般的牧民整齐许多,他领了三人入来,就从边上的箱里,极为珍重的摸出一块东西,炫耀地放在短几上,对俞角烈说道:“怎么样?这时节,除了主上和几位贵人那里,也就我筑录羽松的帐篷,还能拿得出茶来!”

&ep;&ep;俞角列颇有些尴尬,挥了挥手道:“行了,显摆个啥?赶紧收起来,谁稀罕你那破茶了?”

&ep;&ep;原来筑录羽松放在案几上的,是半块茶砖。

&ep;&ep;没错,就是刘瑜运过来那种茶砖,或是按着拿起茶砖闻了闻的白玉堂所说的:“这也太差了吧?相公,这都成宝贝,咱们运来的那两车茶砖,那得多金贵?”

&ep;&ep;他用宋话说的,又说得快,筑录羽松一时没听明白,倒是跟着俞角烈拌嘴道:“俞角烈,别看你现在有了自己的部落,你这时候,能在部落里拿出一块茶砖来?还谁稀罕呢,这两位是你朋友吧?要在朋友面前撑面子,我能明白,但你也别说的,跟你部落里有十块八块茶砖一样!”

&ep;&ep;“我部落里还真是不少啊,你好好坐下来说话行不?”

&ep;&ep;俞角烈苦笑着,向刘瑜递了个抱歉的眼神,却是伸手扯着筑录羽松坐下来说话。

&ep;&ep;可是筑录羽松却就不干了:“还真不少?你可劲吹,可劲吹!”

&ep;&ep;“两车呢!我吹啥?”俞角烈瞪起了眼,他带刘瑜过来,这筑录羽松炫耀半块茶砖,这不给他丢脸么?

&ep;&ep;所以俞角烈也算是怕了他,丢脸一次性丢吧,要不这样零碎着来,更让他不好受:“我兄弟专年赶着在年前,从宋国给我送了两车茶叶来。谁蒙你了?没错,就这风雪天,惦记着我这边没茶,专门赶了两车给我送来的。你想要的话,一会我叫人给你送个十块八块过来。你说吧,这样的兄弟,是不是好兄弟?”

&ep;&ep;“那自然是好兄弟!”筑录羽松一拍大腿,高兴地附和着,大约是看着俞角烈许诺给他的茶砖份上吧,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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